两天后,刘波和徐冠胜骑着自行车来到张一行家中。
张一行看看两人背后背着的吉他,纳闷道:“你们两个带吉他做什么?”
刘波将自行车倚在墙上,嘿嘿笑道:“当然是唱歌啦!等星爷来了,我们俩给他表演一段!”
说罢,刘波咳咳嗓子,摇头晃脑道:“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不得不说,从小学唱粤语歌,刘波唱起这首《一生所爱》味道还是可以的,虽然和原唱没法比。
张一行思索一下,觉得刘波想展示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周星星应该会喜欢这首歌。
但肯定还不至于像后来拍《西游降魔》时那般喜欢。
张一行听说周星星如今是有女友的,可惜他是个天才的演员,却不是个好的结婚对象,这次情感注定也会走上分道扬镳。
“行吧,给你们两个展示的机会,到时候别尿裤子就行!”张一行答应道。
“欧耶~”
刘波和徐冠胜击掌庆祝,得意都写在了脸上。
“什么时候走?”刘波急不可耐地问道。
“急什么!”张一行斜他一眼,然后给张小雨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小雨母亲待会儿出发。
随后,几人坐上车去往路口等待,没多久,小雨母亲也出了家门。
刘波朝车窗外瞧瞧,忽然一愣,叫道:“嗯?那不是小雨吗?竟然剪头发了!”
徐冠胜也探着头瞧瞧,“小雨留短发比扎辫子好看!”
等到小雨母亲上了后面的车,一行人出发去往岳山市。
刘波和徐冠胜唱歌唱了一路,终于在一个小时后到了岳山,然后直接开往唐街项目所在地附近,张国栋临时入住的地方。
张国栋早早就接到了电话,等到张一行他们到时,他已经在酒店外面等着了。
一行人下车后,张国栋拍拍张一行肩膀,笑道:“老弟,麻烦你啦!”
张一行摇摇头,“不麻烦,顺路!”
张国栋爽朗笑笑,“明年这边完工,我腾出手来,要不要一起干獒园!我看市场挺好的嘛!”
“没兴趣!”张一行摇摇头,“行了,哥,我还有事,先回公司了!”
当着自己的面,张国栋和小雨妈就算是有话也不方便说,所以张一行直接打完招呼坐回车里,让司机调头开车去往织梦文化大院。
刘波看着车外面的工地,兴奋道:“这就是唐街啊!嘿嘿,以后还不得满大街的汉服美女!”
看他一副流哈喇子的模样,张一行撇撇嘴,“出息!”
刘波哼一声,戳戳徐冠胜道:“冠胜,明年我整两个相机,等到汉服节,咱俩过来给美女拍照片,你说咋样?”
徐冠胜疯狂点头,差点点出残影来,“行啊行啊!”
张一行看着这俩货一副憧憬的样子,再想想刘波的计划,不禁陷入沉思。
既然刘波一直想创业,或许以后可以帮他开一家MCN公司!
一家全是美女小姐姐的MCN!
下午一点多,周星星带着助理来到了织梦文化。
他在来之前与张一行通了电话,希望这次拜访能够隐秘一些,不想被媒体打扰。
张一行原本也没有邀请媒体的心思,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所以当带着帽子口罩将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周星星走进织梦文化大院的时候,在外面并没有掀起什么大的风波。
但他总不能到了这里还神神秘秘,所以当他摘下口罩的时候,大院里顿时沸腾起来。
“卧槽,周星星啊!”
“星爷,真的是星爷!”
“偶像啊,前天我重温了一遍《功夫》呢!”
面对各个办公室里探出窗户的脑袋,周星星竟似乎有些紧张,僵硬地朝众人招手,和电影里无厘头的他完全不一样。
等到快走到会议室的时候,两个人忽然抱着吉他蹦了出来。
随着弹奏声,熟悉的《一生所爱》歌曲就传进耳朵。
周星星愣了愣,看看唱歌的两个年轻人,又转头瞧瞧张一行。
张一行笑笑,“我两个发小,很喜欢你的电影,非要为你唱首歌表示欢迎!”
周星星恍然,连忙道:“谢谢,谢谢!”然后便站在原地听。
刘波和徐冠胜顿时更加兴奋,出色地完成了歌曲演唱,等到唱完后,两个人还弯腰拱着手臂一起摆了一个心的造型。
周星星冲两人合掌致意道:“谢谢,谢谢!”
张一行冲刘波两人竖个大拇指,便带着周星星进入会议室。
坐在会议桌前,周星星拿出一叠打印出来的画稿,对张一行道:“这几张画稿,都比较符合我的预想,请问画师在不在,我想和他一起修改下!”
张一行道:“要不要先休息下!”
周星驰摇摇头道:“我在车上已经休息过了,还是先完成工作吧!”
张一行心中嘀咕道:难怪被外界说眼睛里只有工作没有感情呢!
既然周星星坚持,张一行便直接带他去往漫画部办公区,等到进入办公室后,周星星看到里面的乌泱泱的人,突然又退回到门口,看了看门外悬挂的【漫画部】牌子。
他疑惑地看了张一行一眼,似乎不明白一个部门怎么这么多人!
张一行笑笑道:“没错,这就是漫画部!”
周星星点点头,忍不住对张一行道:“很利害!”
“谢谢!”
漫画部的画师们早就看到周星星到了这边,有兴奋的有迷茫的,也有肥宅对此不太关心的。
张一行将几名设计七仔的画师叫过来,对他们道:“星爷对你们设计的七仔比较满意,有些地方需要修改,你们配合下!”
几个人高兴地连连答应,专门腾出来一个地方,与周星星一边讨论一边修改画稿。
张一行坐在一旁听着。
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
慢慢的,几名画师的笑脸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愁容!
眼前坐着的周星星,和电影里搞笑幽默的周星星完全不一样!
他完全沉浸在工作状态中,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这一刻他的眼睛里似乎只有画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