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代宗主,是我们太唐突了。”
“望代宗主海涵,海涵!”
“……”
反应过来的一众高层连连说着唐突海涵之类的话语。
林泽摆摆手,“无妨,人之常情。”
“只是这所谓的天地留名……”
林泽沉吟片刻,“即使你们问了,林某也很难说出个具体,我对这东西也是一知半解。”
天地留名的那一刻,林泽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突破了某层桎梏,领略了某种超脱的意味。
那一刻……
芸芸众生尽在眼底!
这青域大地,就好像化作了一张庞大的棋盘。
所有人都只是那张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而他,则是那个执棋的棋手!拥有了拨动棋盘的资格!
隐隐约约,林泽与此方天地也有了某种特殊的联系,他们之间的身份关系似乎从下位从属变成了一种可以平等对话的个体。
但仔细感知下,又弗如远甚,林泽的生命形态阻碍了他们的天人合一!
换句话说,林泽拥有了平等的资格,却还没有平等的实力!
想要真正解开天地留名和那颗七彩天元,以及道果的奥秘……
圣境!圣境!
还是圣境!
林泽必须得突破那玄之又玄的无上圣境,方能一窥此天地全貌!
听闻林泽如此说道,又露出了一副深思不解的模样,众人便不再追问,以免惹恼了这位足以天地留名的无上仙体。
他们转而恭喜起了林泽。
“无妨无妨,以代宗主的能力,这传说中的天地留名奥秘迟早会被您解开。”
“是极是极,还未恭喜代宗主突破天元和命玄,连破先天至高二境,开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壮举,成就我青域无上神话!”
“恭喜代宗主!”
“……”
众人恭维着林泽,欲交好他。
但林泽眼下还有一堆事。
围绕凤凰的各方算计,林家血脉的秘密,突破圣者等等……
他才没这闲功夫搞不必要的交际。
便随口应付了众人几句。
恰巧此时天剑皇薛剑青的意志留影又到来,说了彭越到来的事情。
“林某还有要事处理,先告退了。”
“……”
林泽便从一众人的热情中脱身出来,一念间,便已消失不见。
……
青域,某片魔气森然的恐怖之地。
柳寒嫣遥望天空,眼中还残留着方才那惊人的异象。
她麾下的四大护法其中一人神色慌张,“天地留名!”
“这种传说中的东西竟然真的存在!”
“传说能堪破天地留名之人都是当世无匹无对的至强者,他的存在便是一个时代的符号!”
“有他在,我们圣教……这……”
几人的目光看向了柳寒嫣。
柳寒嫣一双美眸古井无波。
她看了那片天许久许久……
许久,才有一声轻叹声传来。
“彻底乱了。”
“该来的小凤没来,不应存世的人却逆转天理。”
“因果混淆,命运颠倒。”
“青苍至圣,连这一点也在你的算计中吗?”
柳寒嫣的目光透过了青域的时空,看到了那座神秘的道劫山。
一丝丝森然魔气在她眼中爆发。
……
华光境。
一个地广人稀的凡人小国。
梧桐打了个寒颤。
她咬牙切齿。
“变态!大变态!!”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存在!?”
“……照这样看来,他当初分明就看出了我的身份!”
“那他为什么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梧桐不理解,万分不理解。
一只活凤凰站你面前,你就算没想法,好歹也要说几句吧?
不行,不行,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我得赶紧把哥哥的凤元找回来恢复凰体。
我记得,当年哥哥临走前,就是通过凤凰秘法把凤元往华光境东部这个方向扔的。
应该没错。
继续往东!
梧桐迈开脚步。
“……”
“等等,不对!”
梧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林泽既然是先天神人级的存在,那他当初在北辰,为何要忍让凡人?忍受林家的落寞?
后来暴露真面目,早不暴露,晚不暴露,又偏偏等到见到了自己才暴露!?
“……”
“他是在等我!?”
他故意想让我去找哥哥的凤元!?
梧桐瞳孔猛然一缩。
一股子冷气游走遍了全身。
冷!
刺骨的冷!
这冷无处不在!
四下的黑暗里,虚空中,仿佛藏了某个人的眼线,藏了他的神通,正一直默默的监视着梧桐!
“……”
林泽!你好深的心机!
遇上你这么个大混蛋,姑奶奶我真是倒大霉了!
要凤元是吧?
我让你要凤元!!
姑奶奶就是扔给野狗吃也不给你!
梧桐心里气得咬牙切齿!
但表面上,她还是故作不知的看了看四周,装作无事发生的感叹了两句。
随后便转身往华光境西边走去。
……
长河剑宗。
林泽一个念头,便化作无数颗细小的光影粒子重组在薛剑青的山庄内。
眼前。
一身青衣青剑和薛剑青和他身旁一个面容俊朗的青年人一见了林泽现身,立刻拜见道。
“参见林前辈!”
“参见林宗主!”
“剑皇前辈何须多礼,你我还是像以前那样便是。”林泽止住了薛剑青。
薛剑青摇摇头,神色微苦道,“礼不可废!”
“您如今已贵为命玄大贤,薛某怎敢在您面前托大?”
时过境迁!
尽管……就是这么三日而已,尽管这有点儿离谱,难接受。
但事实就是,三天前的林兄已经从当初的神海巅峰晋升为了命玄大贤,成为了跟他师傅一个阶层,甚至犹有过之的超级存在!
这一声林兄是万不能再叫了。
见薛剑青古板的坚持着,林泽只好转移话题。
“这就是剑皇之前说的那个小徒弟,武安皇族?”
“说说自己吧,我对你跟狼都之间的事可是好奇得紧。”
闻言,彭越身体一紧,连忙绷直了。
“是!”
“回林宗主的话,在下本是华光境武安朝皇族的一介凡夫。”
“从血脉上讲,勉强算得上一个皇子,因为在下的父亲是武安皇帝。”
“但母亲只是一介普通宫女,在下的诞生不过是皇帝的一时yin欲。”
“因为这个身份,在下在宫中时也多遭人为难,并不如意。”
“后来有幸与游戏人间的恩师结识,幸得恩师垂怜赏识收入门墙,这才鱼跃龙门,从凡夫入了先天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