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顾晨。”
镇派出所内，顾晨回答着一个个问题。
他在县医院简单包扎完就被接到了这里，一个简单的审讯室。
然而，被他打伤的四人，除了那名为彪哥的头头被转诊到了市医院外，其他三人都已经恢复过来，同样被带来了派出所分别询问。
“为什么要故意伤人？”
周佳一脸严肃，双手在键盘上不断敲击，但眼睛却一直盯着他。
“自卫。”顾晨吐出两个字。
周佳埋头敲击一瞬，随后停下手上动作望向他。
“自卫能把人打成那样？”
“他有刀，我只能让他对我失去威胁才能保证自己安全，这无可厚非吧！”顾晨对答如流，有理有据。
“练过武？”周佳继续询问，并把刚刚的对话信息记录在案。
“学过太极拳。”
顾晨直言不讳，这年头，学太极拳的多了去，也不差他一个。
“太极拳能伤人？警告你，说谎是要负责任的。”周佳显然不信。
众所周知，太极拳是养生功夫，学习之人一般都是一些打发时间的老头。
顾晨这么年轻就去学太极拳，显然不太符合实际。
其次，太极拳那软绵绵的动作，出拳慢悠悠，能伤人？
顾晨能够猜到眼前这位女警官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觉得太极拳根本不算什么武功，拿来表演可能还具有观赏性。
实战，想屁吃呢。
你还没出拳，敌人都踢你面门上了。
以前还是医生的顾晨也是这般认为，但自从有了面板以来，他一改当初的想法。
太极拳看起来平平无奇，实则变化无端，虚虚实实，乃是上乘武学。
你伤不到人，那是你没练到精深处。
“学过跆拳道之类的武术吗？”周佳没再追究，接着照例询问。
“没有。”顾晨再次抛出两个字。
“那你还学过什么？”周家接着问，是真是假，之后一查便知，不必浪费时间。
“铁砂掌和铁布衫算不算？”顾晨稳着语调，如实交代。
“都什么跟什么。”周佳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年代练习这些的也有，但从来没有人真正练到了能一巴掌把人脸拍烂的程度。
况且眼前之人才多大，难不成从小就开始练了？
周佳看了眼他放在审讯桌上的双手。
白白净净，比自己的手还嫩。
这是长年累月练习铁砂掌的手，蒙鬼呢？
尽管心里认为顾晨是在说谎，但她却没有当场与他争辩，老实将所有该询问的都问了一遍。
“小高，你先送他出去吧，我去上报。”
周佳对着旁边同样一直在敲击键盘的高手说道。
高手全程听在耳中，但他只是二次记录员，没有问话的权力。
“这位高警官，那个被我打伤的人应该死不了吧。”
走廊上，顾晨问了一句。
毕竟那彪哥看起来伤得挺重，他也没怎么留手。
万一出了人命，就算是自卫也肯定会担责。
“不知道，听说转去了市医院。”高手表情严肃地回应他。
顾晨作为口腔医生，虽然没干外科，但面部下三分之二的皮肤骨骼都是归口腔管。
以他的见识来说，命应该是能保住，但保不齐会有脑震荡什么的后遗症，万一伤口感染没扛过去……
“高警官，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现在还不能，需要等相关人员录完口供才能酌情放你回去。”
高手说道，两人已经来到了一楼大厅。
“你先坐这等等，若有急事再传唤你。”说完，高手转身又走上了楼梯。
坐着也无事，顾晨就研究着面板数据。
铁布衫的熟练度已经是入门级（99/100），回去直接加点突破。
而吐纳导引术，在他这段时间的努力之下已经是精通（484/1000）。
属性点也存了足足328点，完全足够他一口气将吐纳导引术再次升级，同时最近练功损耗的寿元完全弥补回来。
“顾晨，你没事吧？”
坐在金属冷板凳上等了二十多分钟，姜红终于被审讯完毕。
“我能有什么事，身体倍儿精神，还能吃下两只大鹅。”
顾晨嬉皮笑脸，还将左手勾起秀了秀肌肉。
姜红担忧的心情一下被他逗乐。
然而，当看见他左手小臂上显眼白色绷带时，心里又感到十分自责。
若不是顾晨出手，恐怕今日之事还无法善了。
“话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姜红脸上浮起笑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他右手边坐下。
在姜红的记忆中，那时的顾晨瘦弱不堪，尽管他成绩名列前茅，可那时的姜红就是对他没感觉。
因此才有了之后的顾晨告白被婉拒。
“这不我体质太差，想着健健身，所以就泡在了健身房。”
顾晨没说他会真功夫，因为说了也没人信。
估计也就只有那吴老爷子见了他才会欣喜若狂，喜不自胜。
“谢谢你，今天若不是你，我们……”
说着说着，姜红眼睛就红了起来。
顾晨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说道：“这事都过去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不敢乱来。”
姜红看着他，脸颊努力地笑起一点弧度：“你的钱我会还你的。”
“不急，什么时候还都行。”
姜红听后，发自内心一笑，心里暗自后悔。
忽然，姜红转悲为喜，话语中还带着感激：“晚上去我家吃饭。”
此时已经下午五点多，顾晨也不拒绝。
“那感情好，今天我就好好尝尝我们姜大校花的手艺。”
姜红捂嘴一笑：“那我可要拿出点真本事来。”
“呵呵，感情之前的大鹅不是真本事？
我可告诉你，我的饭量可是很大，小心把你吃穷。”
姜红：“就怕你吃不下。”
她可是见识过顾晨的饭量，家里那口电饭锅可能还真不够他吃。
其实，在从审讯室出来，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她就给李秀琴打了电话，准备六人份的食材。
顾晨答应，掏出手机也给陈桂兰说了声。
五点四十多，两人被放了回去。
说是让等结果，这期间不能离开龙江市。
在姜红家吃完饭，顾晨早早向她们母女辞行，舔着嘴快速在水泥路上奔走着。
“爸，妈，我先上楼了！”
顾晨留下一句话后，叮叮咚咚就跑回了自己房间。
脱掉外套，直接一屁股坐在床尾，嘴里还在喘气。
“面板，赶紧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