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是她的逆鳞,谁都不能触碰。
温晴喉咙被制住了,拼命的挣扎,两只手疯狂的在空中乱抓。
可是她比姜宁矮了半个头,她的手压根就碰不到姜宁。
窒息感袭来,温晴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
霍羡州带着甜甜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姜宁掐着温晴的脖子,神情疯狂。
他从来没见过姜宁这样,顾不得多想,他赶紧上前把姜宁拉开了,“宁宁,你冷静点,不要冲动。”
姜宁本来还在激烈的反抗,拼命的往温晴跟前冲,听到霍羡州的声音她的神志终于恢复了一些。
她哇一声扑入霍羡州的怀中,眼泪鼻涕疯狂的往下掉,“她诅咒甜甜,她居然敢诅咒甜甜!”
霍羡州温柔的将她抱在怀中,小声的哄着她,“别怕,宁宁, 她是个坏女人,她的诅咒没有用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甜甜出事的。”
一旁好不容易从姜宁手掌逃生的温晴,强烈的窒息感将她全身的力气都抽走了,她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终于缓过劲来了,她又不怕死一样,故意刺激姜宁,“姜宁,你有本事杀了我啊,你不杀了我的话,我每天诅咒一百回,我不止要诅咒你女儿,我也要诅咒你儿子,诅咒你老公,诅咒你全家……”
她后面的话没说完,被她自己的拳头堵回去了。
是霍羡州的杰作!
谁也没看到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确实在闪电间将温晴的手掌团成拳头,然后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塞到她的嘴巴里面了。
霍羡州俊脸微沉,对着温晴阴恻恻的说,“想要取你这条贱命用不着甜甜动手,你要是想死滚远点别脏了我们的眼睛;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如果我再听到你说诅咒我们,你说一句,我就在霍楚身上添一道伤,不信你可以试试。”
温晴为了霍楚可以做任何事情,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但是她不能让霍楚出事。
曾经她按照霍楚的吩咐在霍羡州身边待了几年,知道他一向说一不二,他有能力也有魄力。
说完这话之后,霍羡州的便搂着姜宁离开了。
温晴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将拳头从嘴巴抽出来,她回到霍楚病房,惊恐的发现霍楚身上多了十来道伤口。
每一道伤口都有巴掌长,看的触目惊心,鲜血把他的病号服都染红了,人倒在床上生死不知。
温晴吓的心胆俱裂,疯狂的叫医生,不多时霍楚送到了急救室里面。
她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知道这一切是霍羡州做的,她心里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破口大骂。
但这次她学聪明了,不敢轻易开口,只敢在心里骂。
……
姜宁任由霍羡州带着自己走,一直走到儿科,看到女儿和儿子之后,她终于恢复正常了。
原来霍羡州等了会儿见她一直没回来,担心她有事,就把甜甜委托给了一位相熟的医生,他自己则是去门诊大楼那边找姜宁。
甜甜很乖,坐在医生办公室看手机,医生正抱着他们儿子喂奶粉。
见到妈咪后甜甜立刻跑过来了,一把扑入她的怀中,软软糯糯的说,“妈咪,我好想你呀。”
这个小家伙是个鬼机灵,知道姜宁不同意她看手机,所以先发制人,一见面就说好听的话哄姜宁。
只要把妈咪哄高兴了,看手机这件事就过去了。
姜宁抱着女儿,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没说话,脑子里不自觉浮现了温晴那张狰狞刻薄的脸。
霍羡州将儿子抱过来给姜宁看,“宁宁,快看我们儿子,他和甜甜小时候长得好像啊,一样的可爱。”
“真有点像。”姜宁摸了摸儿子肉乎乎的脸蛋,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
她转头看向医生,斟酌着说,“医生,如果……我是说如果孩子天生自带某种疾病的话,大概什么时候能发现呢?”
甜甜有先天性的白血病,因为这个病一直到现在还在受苦。
如果儿子也会因为父母的血缘关系而有什么的先天性的问题,她提前查出来是不是好一些?
医生在电脑上将她儿子的出生资料调出来仔细看了看后说,“根据目前的一些检查来看孩子没有问题,但是这些数据只能作为参考,如果想掌握孩子的具体情况,你们按时带孩子来做体检就可以了。”
这套公式一样的话安慰不了姜宁,她着急的问,“那先天性白血病能查出来吗,我……我女儿就是有这个病,目前在治疗之中。”
“这个事情羡州跟我说过。”医生面带几分同情之色,他安慰道,“我知道你们的担忧,不过我觉得你们不用太担心,你和羡州身体都没有问题,甜甜的情况是个例,你们的儿子还是有很大的可能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姜宁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有再今天这个话题,“谢谢医生,我们会按时带孩子来体检的。”
人家医生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说她和霍羡州有血缘关系,说是他们害得甜甜患了白血病?
她不能说,一旦说出来了,她和霍羡州就会成为整个海城的笑话,他们的一双儿女也会被人嗤笑,一辈子抬不起头。
她的担忧,一辈子也说不出口。
霍羡州搂住姜宁的腰肢,低声说,“宁宁,我们带甜甜和平平回家,好不好?”
平平是他们儿子的名字,霍平生,寓意平安度过这一生。
这是他们作为父母,对孩子最大的期盼,无关荣华富贵,无关无关出人头地,健康平安就好。
姜宁点点头,离开了医院。
回程的路上了,霍羡州开车,姜宁抱着平平。
甜甜坐在她旁边,一双眼睛就没从平平身上移开过,小小的脑袋有无数个问题。
“妈咪,他真的是我的弟弟吗?”
姜宁失笑,但还是认真回答,“对,他是你的弟弟。”
甜甜小小的脸蛋上是大大的疑惑,“我觉得他长得有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啦?”姜宁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