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姑娘,您先别生气,在下在那箱子里闷了一晚上了,加上这船启航时摇晃的厉害,刚才实在是没忍住,方才吐在姑娘衣襟之上,实属无心之举,
要么,姑娘把衣服脱下来,在下帮姑娘洗干净便是了,又何必打打杀杀呢,嘿嘿......”
叶不归,一边嘻皮笑脸的说着,一边用袖口擦了擦嘴边,随后,伸手便要去擦上官彩胸前的被自己吐脏的地方。
“你.......流氓!”
上官彩听他说完,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本是未经人事的十七八岁的少女,何时受过此番轻薄,
就在叶不归的手,快要触及到她那扎着蝴蝶结扣衣带的微微凸起的胸口时,上官彩突然伸出白皙的玉手,一巴掌打在叶不归的脸上。
叶不归正满脸赔笑着,想跟她套近乎,没有防范,顿时脸上挨了一下,
他没想到这当日在奕剑大殿内,举止言谈还很温柔的娇美少女,今日竟然能动手打自己的耳光。
伸手摸了摸了自己的脸,正色道,
“姑娘,你难道不认识我了,我不是坏人,那日在剑灵仙岛上你还替我解了围,我们还眉目传情来着...........”
“叫你再满口胡言!”
还没等叶不归说完,上官彩又伸出一巴掌朝叶不归的另一边脸上打去。
叶不归从小就机灵,眼见面前这个刁蛮的彩衣少女又要打自己,连忙伸手抓住了她的迎面而来的白皙的手掌,也生起气来,怒道,
“我说你这丫头,好生不讲道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你却如此刁蛮,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你.....”
上官彩被叶不归气得够呛,在言语上又说不过他,连忙抽回玉手,连续说了好几个,“你”字。
叶不归年纪尚轻,秉性顽皮,见这少女被他气到了,心理倒是舒畅了许多,得意的笑了出来。
上官彩恼羞成怒,也不再与他争辩,伸出两手,挽成兰花指,法诀一结,道,
“玄女心诀,缚灵!”
言罢,纤细的指尖向前一指,在上官彩的身前突然凭空出现几条彩色的丝带,直奔叶不归而来,
叶不归没想到彩衣少女能突然对自己施法,连忙向后闪了几步,
伸手向身后背着的一件用黑布缠起来的“武器”摸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迎面扑来的几条彩色丝带马上扑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叶不归猛然握住黑布包裹住的武器挡在胸前一阵挥舞,
他虽然身法很是灵巧,但是可惜却毫无法力,不一会,便被几条彩色的丝绸缎带给缠住了身体,
而且奇怪的是这几条彩带一但接触的叶不归的身体后,像是前后两端可以无线延长一般,越缠越多,眨眼间,便将叶不归的浑身上下给死死缠住,挣脱不得。
叶不归双腿被缠住后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来回挣扎,但是却发现自己越是挣扎,这该死的绸带便缠的越紧。
上官彩俊俏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娇笑道,
“我当你有何过人的本事,竟敢如此无礼,原来不过如此。这五彩缎带是我玄女宫的独门法诀之一,你越是挣扎,便越是受罪,
你若是跪下求饶,再给本姑娘道歉,我便放了你,若不然,我便将你扔下海里喂鱼!”
叶不归,倒在地上,心想,这丫头生性刁蛮,虽然还未脱少女的稚气,但是却法力高强,做事莽撞,再跟她继续斗嘴的话,没准她一生气,真能把自己扔到海里去,
但是自己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给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下跪,正在犯愁时,眼睛向四周一扫,恰巧看见站在船舱口附近的慕容紫薇。
于是,眼珠一转,在地上打起滚来,假装哭喊道,
“慕容师伯,我是剑灵仙岛雷灵剑脉的弟子,我的师公们前日在岛上盛情款待你们,现在,你的徒弟要把我扔到海里,是何道理,
难道九天玄女宫,就如此不讲同道之义么!”
上官彩见刚刚态度强硬的,举止轻佻的叶不归,此刻确趟在地上滚来滚去,不禁被他的样子,逗的笑了出来,道,
“咯咯,你这算什么本事,打不过人家,不去求自己的师傅,到来求起别人的师傅来了,
你别叫了,我玄女宫的船上,从来未上过男子,你这一喊被别的仙门听到,辱了我派的名声,我师傅定会杀了你的!”
叶不归听上官彩这么一说,又一联想上次在弈剑大殿上见到慕容紫薇的冷若冰霜的样子,不禁心头一冷,
心想,昨天夜里,离开剑岛之时,因为停靠在岸边的三艘船中,这艘船最为干净,船上还不时的散发出怡人的香气,自己才会藏身于此船之中,
谁知道,这九天玄女宫的女人,可能都是因为没嫁出去的缘故,性情都阴阳怪气的,早知道还不如上了神兽圣教的那只怪船了。
正想着,一身白色素衣流仙雪披的慕容紫薇走了过来,道,
“彩儿,不要闹了,给他解开吧!”
上官彩有些不悦,道,
“师傅,这小子言语轻浮,我怕给他解开后,他又要乱喊乱叫,乱说话了!他不跟我道歉,我就不给他解开!”
叶不归见到慕容紫薇说要放了自己,躺在地上连忙说道,
“多谢慕容师伯!”
慕容紫薇,见上官彩还没有解气,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位白衣无暇,身披流仙雪披,面容清美的少女,道,
“雪儿,你替他解开吧!”
白衣少女听后,朝慕容紫薇点了点头,淡然道,
“是,师傅!”单手兰花指在空中虚化了一个界,轻声道,
“开!”
话音刚落,缠在叶不归身上的七彩缎带便像被灌了雄黄酒的蛇一样,无力的从叶不归身上缓缓飘下,落地之后,随即消失不见了。
叶不归赶快从地上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双手抱拳,先是朝慕容紫薇一躬身,道,
“多谢慕容师伯!”
又朝刚刚为他解开彩带的白衣少女,一躬身,道,
“多谢这位仙子姐姐!原来玄女宫中的弟子,是要看穿衣服的颜色来区分那些是性格温柔的仙女,哪些是嫁不出去的刁女!”
那位白衣少女,清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没有去接他的话。
叶不归这才抬眼仔细看了眼前这位女子一眼,只见这位女子一身白衣盛雪,面容生得清美绝伦,与那刁蛮的上官彩比起来,
面色上虽然少了几分,娇柔可爱,但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清风淡雅,冷若冰霜的气息,仿佛那广寒宫中不食人间烟火的嫦娥仙子,
似乎连话都不爱多说一分,性情上倒与那冷若冰霜的慕容紫薇极为相似,或许那慕容紫薇年轻之时便是这般模样吧。
然而,她这种冷若冰清的性格却与那生性泼辣刁蛮的上官彩恰恰相反。
叶不归不禁在心理纳闷,这九天玄女宫虽然都是绝色女子,但是性格上的差异怎么有如此之大的差别,而且那慕容紫薇又好像对上官彩很是纵容!
上官彩听到叶不归话里有话,红着脸,娇颠道,“废材,你说谁嫁不出去,说谁是刁女呢?”
叶不归看了上官彩一眼,也不甘示弱,摆出一副平日里在剑灵仙岛与孟乘风他们吵架斗嘴时的架势,歪着脑袋,笑嘻嘻的说道,
“嘿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刚刚这位身穿白衣的仙女姐姐为我解开捆绑,如此温柔善良,我又怎会说她是刁女呢,
刚刚就你二人与我有接触,剩下的还要我明说么,大家都是正道同门,有些话直说出来,多伤感情啊!”
上官彩被叶不归气的满面绯红,颠怒道,
“你.....,刚才是我师傅和师姐大人大意,等下了船,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废材!”
叶不归听她连说了两次自己“废材”,怎么听着怎么别扭,心中大有不快道,
“喂,你说谁是废材?”
上官彩被他这么一问,倒问高兴了,学着刚才叶不归的口吻,笑着说道,
“大家都是正道同门,有些话直接说出来,多伤感情啊,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剑灵仙岛雷灵剑脉的门下弟子,
一个大男人,被我这个小女子打的满地打滚,还要找人家的师傅救命,不是废材是什么?要是被你的师公,和同门师兄弟知道,还不笑掉大牙才怪!”
叶不归被这个小丫头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从小在剑灵仙岛长大,虽然没学会什么高深的道法,
但是要说斗嘴吵架的功夫还没输给过谁,经常把孟乘风那些师兄弟气的半死,然而现在却让这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占了上风,逞了口舌之快!
心中不满是不愿,道,“喂,刁女,刚才我是因为在这船上的距离太小,功力施展不开,等到了岸上,还不一定谁教训教训谁呢?”
上官彩道,“好啊,我等着!谁怕谁是小狗!”
慕容紫薇见他二人你言我一语的吵个不停,眉头一皱,道,
“好了,不要闹了,彩儿,你先回船舱里换件衣服,我有话要问这少年!”
上官彩用挑衅的眼神看了叶不归一眼,随后朝慕容紫薇一点头,道,
“是,师傅!”便转身朝船舱里走去。
叶不归也用同样的目光回应着上官彩,直到她一直走进船舱,才被慕容紫薇一声咳嗽,带了回来。
慕容紫薇,打量了一下眼前,穿着一身普通的布衣的言谈有些放荡不羁但样貌倒是很清秀的少年,淡然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藏身于我玄女宫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