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喝酒,烫头,许愿的人生宏愿中,三大基础项目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
安然惬意的躺在CJ,舒适度和价格成正比的高级座椅上。
虽然阿木对于许愿这个蹩脚的理由,保持深深的怀疑。
洗个头的功夫,从寸头系的小帅哥,变成可以直接古风剧出道的长发翩翩公子。
这种诡异的变化,能是天生发质特殊,一句话就能解释清的吗?
但本着顾客至上的服务宗旨,阿木很有规矩的没有深度追问下去。
他真要细究,问题倒也不大。
无非就是稍稍篡改一下精神认知,让他为自己与众不同的天生秃发,再一次感到悲哀罢了。
能够在CJ这个冷门奢侈的品牌内,成功做上一個大区的分部事务所首席。
这个浑身充满优雅的光头猛男,自然有着他独特的过人之处。
轻轻地按压着许愿头部,阿木已经在心中设计好了以许愿为蓝本的定制造型。
桌案上点燃着静心的线香,清新但不过于甜腻的梨花香味,让人有些昏昏欲睡的安眠感。
微微眯了眯眼睛,许愿抬了抬手,对着阿木开口说了一句。
“我稍微小歇一会儿,相信阿木师傅你的专业技术。不过注视过来的目光现在太多了,让我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迫出道一样。过于激进的窥探,不是个好习惯。
狐狸,对藏匿的诡计太过自信啦。”
嘴里依然是没有逻辑的话语,但阿木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他专业的做着自己的事情,随着许愿的眼睛缓缓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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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吞噬了预言系魔力之源,成功捕获到了魔力坐标】
“哐当”
三楼露天的咖啡厅观景台。
一个人包场了整个露天空间,优雅着坐在临靠街景的位置上。
男人端着精致的骨瓷碟,细细品味手冲咖啡的时候,手上握住的咖啡杯突然颤抖了下,溅出几滴黑色的苦咖啡。
始终维持着冷静,优雅和神秘的情报商人,此刻狐狸一样的眼眸突然轻微抽搐了几下。
他侧了侧目光,看向街景另一侧的CJ潮流时尚事务所。
“眼睛的数量,好像缺失了一只。
不应该啊,最基础的侦测魔法,魔力链接是术法体系里最稳定的构成框架..........”
狐狸一样的男人,脸上露出纠结表情的瞬间,他嘴里的喃喃自语被立刻打断。
手指拨动着指骨上戴着的纯银戒指,随着一阵难以听清的呼唤,类似咒语一样的词汇从他的嘴里颂出。
以三楼的露天咖啡厅作为中心,一股无形的力量悄无声息的弥漫向四周。
“瞬时搜索!”
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品茶姿态,男人默默闭上眼睛,他很专注的感受着这股力量反馈回来的信息,能量。
半空中,镀上一层保护色的千纸鹤依然在担任着眼睛的职责。
没有侦查到任何信息的男人,睁开眼睛后,表情却是更加凝重。
他毫不犹豫的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管装着乳白色液体的药剂。
木塞被他用拇指顶开,液体向着虚空中挥洒的同时,嘴里宛若咒语一样的颂歌,像是异乡人传唱的无名之歌。
眼睛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男人睁开眼睛,扫视着身边的环境。
“识破隐形!”
敏锐的视觉,变得如同鹰目。
一连着两种特殊咒法用出,男人都没有侦测到附近抱有敌意的个体目标。
空荡荡的环境,商业楼下密集的人群。
千纸鹤反馈回来的画面,声音,一切都显得这么正常。
瞬时搜索,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侦测范围内有无除自己外的能量源。
识破隐形,能够看破藏匿和潜伏的异常能量或者生物。
两种能力的反馈,都显示这里是安全的。
长呼一口气,似乎是因为自己过于紧张了,男人这样安慰着自己。
他从容淡定的端起咖啡杯,再次抿了一口这种香醇又苦涩的液体后,拇指上纯银指环镶嵌的一颗钻石突然崩碎。
才怪!
混迹多年的经验,让他直接捏碎了保命的底牌。
“混乱之墙”
随着钻石崩碎成粉末,一个扭曲的模糊球体光幕缓缓包裹住了男人位置的咖啡桌。
他坐在这个奇特空间里,狐狸一样的眼睛罕见的露出了紧张和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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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是否已经来了,您这样的大人物,何苦在我这样一个小小的情报贩子身上找乐子。
没有想到啊,这次的生意这么棘手。
【万象魔镜】单是仿品,已经无法填补我这次的损失了。
在下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如果是因为我的窥探,触犯了您的忌讳,我懂得规矩,愿意留下代价。
您不用顾虑,我身上并没有布置陷阱,可以放心的现身谈谈。”
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男人一直紧张着触摸着尾指的一枚银戒。
他看着空荡荡的露天咖啡厅,即使没有人,他也保持着谨慎谦微。
能够经手情报商人的生意,靠着的就是谨慎和小心。
说白了就是怕死,该怂的时候就怂,不寒碜。
从察觉到缺失了一颗眼睛开始,到接连着两次咒法试探,男人就摸索清楚了现在的局势。
正常的情况下,两次探测形术法释放,哪怕真的空无一物,也会反馈出一些微弱的信息回来。
但两次的探测,他什么也搜索不到。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明白了自己已经陷入了别人的领域内。
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从业这么多年,直觉救过他不少次。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的确很靠谱。
“狐狸,或者说.......胡言。
你太过于看轻自己了,什么时候高塔的四页法师也成了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预言学派的四页法师,你一直藏在吴州做这个情报贩子真是委屈了。
啧啧啧,太浪费了。
一枚烙印着防护系,第四页法术【混乱之墙】的咒戒,蛛网上可是能卖不少钱的,你捏碎他还不如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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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露天咖啡厅,清澈的嗓音突然从这个被称为胡言的男人背后响起。
观景台边缘,一个模糊人影泛着金色抽象的光泽,像是电视机故障时,屏幕上密密麻麻闪烁的雪花点。他就这么静静地蹲在身后,仿佛戏虐一样,看着胡言刚才急促紧张的表演,如同在看一场荒诞的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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