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从车上下来，脚踩在枯黄腐烂的叶子上，发出吱呀吱呀响声，一阵寒风吹过，他下意识的紧了紧衣领。
没办法，这大毛这里的气候的确是太冷了，有点受不了。
抬头看着已经在门口迎接他的盖达尔和丘拜斯，姜言就是一愣，接着又是一点小得意，不是谁都能让，鲍里斯的两大智囊，大毛前后两位第一副总理出门迎接的。
这两位，姜言可是真的不陌生，盖达尔可是大毛经济学家和政治家。他于1992年6月至12月担任俄代总理。期间，他曾竭力推行被称为“休克疗法“的激进经济改革。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里，梦想的实现也许只是一夜之间的事情。就在苏联解体一年之后，盖达尔带领着自己的伙伴进入了叶利钦的政府，并开始为新大毛的经济改革起草方案。1992年10月，叶利钦任命盖达尔为领导俄经济改革的第一副总理，就好像在说，既然是你制定的计划，就由你来完成吧。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1992年初，休克疗法改革在大毛全面铺开。改革的第一步棋是放开物价。俄政府规定，从1992年1月2日起，放开90%的消费品价格和80%的生产资料价格。物价放开的头3个月，收效明显。可没过多久，物价扶摇直上，到6月份，工业品批发价格上涨14倍，企业纷纷压缩生产。
第二步是出台财政、货币“双紧“政策。财政紧缩主要是开源节流、增收节支。税收优惠统统取消，所有商品一律缴纳28%的增值税，同时加征进口商品消费税。同时控制政府货币发行量，以图抑制通胀。
第三步是大规模私有化。俄政府最初的办法是无偿赠送。国有财产总值的1/3约为1.5万亿卢布(约合当时人民币1231.34亿元)，人口是1.5亿。于是每个大毛人领到一张1万卢布的私有化证券，可以凭证自由购股。但这项改革成效不大。
“休克疗法“使大毛GDP几乎减少了一半，GDP总量降到美国的1/10。生活水平更是一落千丈。
盖达尔的老伙伴和朋友承认，他在大毛普通民众心目中被普遍地视为一个令人厌恶的角色，因为由他主导的经济自由化改革让他们失去了几乎一切。
而丘拜斯，则是被称为大毛的私有化之父，他的名声在整个大毛比盖达尔好不了多少，1991年他出任了一系列不太引人注目但却很有影响力的职务。1991年11月，他被任命为国家国有财产管理委员会主席，开始组织实施“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私有化“。
私有化带给丘拜斯荣誉，也带给他唾骂。老百姓憎恨丘拜斯，称他为“大骗子“;反对派指责丘拜斯的私有化只是将国家财产廉价拍卖，使财富集中到少数人手中。他们称，丘拜斯所擅长的就是将国家财产挪来挪去，并不能给大毛带来经济的增长。而在一些知识分子、新兴企业家以及西方人眼中，丘拜斯却是唯一能推动大毛发展的人。丘拜斯本人并不在乎自己在公众眼中是高还是矮。他的信条是:只要目的是好的，就可以不择手段。
“姜，真正属于大毛的寒冬现在还没有降临，不过我相信大毛的寒冬会一闪而过，然后我们将迎来永久的春天。”丘拜斯殷勤的握着姜言的双手，一语双关，笑眯眯的说道。
对于姜言的名字，他们可是听了太多，这位虽然是外国人，可是却是鲍里斯最为重要的钱袋子，而且在一次聚会中，姜言说出来的那一番话，他就一直把姜言引为知己，更别说作为鲍里斯麾下的两大经济智囊，他需要从姜言这位局外人的嘴中获得见解和帮助。
“我也相信，在总统先生，以及你们的领导下，大毛人民必将迎来永久的春天。在我们种花家有一句话，叫冬天已经来了，春天也就近了。”
“是呀，春天是一个美妙的季节，不过我更加好奇的就是，姜你在脚盆鸡这一系列操作，还被脚盆鸡称之为神之妙手。”
听到这中二的称呼，姜言脸色微红，没办法，自己这个外号是脚盆鸡人起的，听起来那是相当的中二。
寒暄过后，他们俩很热情的请姜言到别墅里面，之所以他们对姜言这么热情就是因为实际上能够影响大毛经济的除了他俩之外，就是卡丹夫这位现副总理，原伏尔加汽车厂的厂长，苏维埃的国企明星厂长，以及姜言这位自己还不知道已经成为大毛首富了。
这一点，从姜言受邀来到这里开会，就可以看出。并且通常来说，卡丹夫和姜言是被视为一体的，姜言的意见，卡丹夫会赞成，反之亦然。
再加上他们知道，虽然看似经济政策一直是他俩在带着人研讨和制定，但鲍里斯却很重视卡丹夫和姜言的意见。
因为他俩有个无法回避的劣势，那就是他俩只是经济学家，理论可以，不过实战差一些，而姜言和卡丹夫却是实打实做出成绩的实干家，现在就需要听一下他们的意见，他们俩也希望获得姜言的支持。
不过，姜言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会嗤之以鼻，这两位长期呆在象牙塔的经济学家，实在是太天真了，未来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乐观。而大毛的经济完全比他们想像的还要复杂的很多很多。
现在的寒意只是大毛未来三十年冰封的一个开始，可以说现在的寒冷才是最低级的，至于说什么时候春天将近，寒冰消融，姜言也不知道，反正他在穿越的时候也没看到。
至于他们提出来的那些理论，在后世学者的分析，那是坏的在怀，没有一个有效的机构，任凭私有化横行，可以说，大毛经济的这一匹野马，那是肆无忌惮。
“盖达尔，看来你已经在这里呆的相当习惯了。”姜言笑着对胖乎乎，不管身材还是长相都近似于维尼熊的盖达尔打趣道。
跟盖达尔打过几次交道之后，姜言发现盖尔达真的如外界流传的那样，特别不善于和外界交流。而更果断和圆滑的丘拜斯则被外界认为是个更精明的政治人物。不过他却从未小觑过，这位鲍里斯麾下的第一智囊，未来的第一任大毛第一副经理，可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还好吧，毕竟我身上的脂肪厚，耐冻。”盖达尔笑着开口。
从这一话就可以看出来，盖达尔和姜言还算合得来，最少，他还能严肃的相貌下开这样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又闲聊了几句，他们一行人直接就来到了一个会议室里面。
别墅中那些年轻的经济学家们，惊讶的看着姜言这位显然更为年轻的外国人，那是相当的好奇。
不过知道了姜言的名字之后他们也就不那么惊讶了，在这期间他们听姜言的名字好多遍了，甚至他们很多的家人都间接的受到了姜言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