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徐,你来了!”
村长王富贵见到老警员,乐呵呵的走上前去。
原来,老警员名叫徐松,为广石镇本地人,以前是生产队的队长,转型后一直在派出所工作。年轻时,还曾经当过副所长,但文化有限,后来退位让贤,成为一名普通的一线民警。
王富贵与他自然是认识的,以前还经常打交道。
见到旁边的警花,王富贵眼神一亮,问道:“哟,老徐换了位新搭档啊,不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吗?”
他这一副猥缩的模样,还笑得没心没肺,让警花美女极为的不爽,心中暗想:“村民们个个哭天喊地,你一个村长却比谁都开心,这是一个村长该有的反应吗?”
顿时无感,已经给他打上了一个坏印象的标签。
“噢,这一位是我的徒弟,徐白凝!白凝,见过王村长吧!”
老警员用手肘肘了一下徒弟,示意她说话。
同时心里叹息,果然是刚从警校毕业转来的新人,充斥着一股愤青的情绪,哪怕你对王富贵不爽,也不能把情绪表露在脸上。
整个广石镇十几万人,几百个村子,他们派出所就几十个人,如果没有这些村长们的配合,要想进行治安管理,是非常困难的。
徐白凝不咸不淡的拉长了声调:“见过王村长!”
[王村长啊,白凝年纪还小,不懂为人处事,你也别跟她一般见识。]
徐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碍事!” 王富贵摆了摆手,装作非常大气的样子。
“师父,办正事要紧,你们要想叙旧,麻烦晚上下班了再聊!”
徐白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眼见徒弟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徐松知道她立功心切,也没有怪罪。
年轻人嘛,就得有活力,哪像他这种老一辈的警员,死气沉沉,按部就班。
他道:“那行,咱们开始吧!”
两人在王富贵的带领下,开始下田,拍照取证。
徐松有意锻炼徒弟,便放手让她去处理案件,从中点拨漏点。
徐白凝说道:“如果只是一户人家的田地被破坏,那大概率是结仇报复,可眼下,一个村都这样,显然不可能是本村人所为。”
她觉得,倘若只是两家人的仇恨,没必要把全村人都搞成这样,来达到欲盖弥彰的地步。
毕竟,总有几家人之间的关系是好的,没有谁那么丧心病狂。
师父对她的分析表示否定,并说,凡事都有例外,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办案讲究得是把一切可能排除在外,不能靠主观意识去臆断。
徐白凝问向王富贵:“村长,你们村有没有与其他村发生什么矛盾,比如因地皮问题,打村架的?”
[啊不不不!我们村的人都很善良,从来不跟别的村发生争执。]
王富贵连忙摆手,否认这个情况。
这种话可不能胡说,传到镇上领导的耳朵里,那就是他王富贵管理不当,人家说不得,会把他的职务给撤了。
“没有发生矛盾?那后山山林,没有人去抢占吗?”
警花一指桃花村后面那成山成岭的土地,疑惑的问道。
在她看来,山村争占岭地,那是正常不过的事,有山就代表有了资源,卖木头都能发大财。
徐松在一旁解释说:“白凝,你刚来这可能不了解这的情况,早在半年前,县林业局就禁止村民们砍仗后山了。所以哪怕你占有了整个玉龙山,只能看不能动。这也是为什么村民不去抢山的缘故。”
闻言,警花秀眉锁紧,陷入了思索当中。
想了一下,她也没有什么头绪。
没办法,只能先采用除排法,从中寻找蛛丝马迹。
很快,王富贵把村民们聚集了起来。
警花则开始一一盘问。
可问了一圈下来,个个都说在家,至于是不是真的,就没人知道了。
毕竟桃花村没有安装监控,说什么全凭他们一张嘴。
正无计可施的时候,徐松忽然提点说:“那你们村,近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这里,或者有村民与外人有经常性往来。”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张大海。
王富贵指着张大海,好像他就是那个喷农药的人一样,嚷嚷道:“就他,他和县城的食来香合作,人家隔三差五来拉蔬菜,肯定与他有关系,你可要好好的查他。”
张大海脸一沉,喝道:“王富贵,你丫的欠抽是吧,食来香来收的是大家的蔬菜,昨天还收了你家的,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你的问题。”
他非常的恼火,自己给桃花村增加创收,拉来县里老板,换到他口里,都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了。
王富贵结舌。
“王村长,我怎么办案,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徐白凝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富贵,那不爽的目光,更加毫不掩饰。
对他这个村长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踏着矫健的步子,徐白凝来到张大海的面前,凝视他道:“先生,麻烦你说一说,关于你和食来香生意往来的事。”
张大海打量了一下她那嫚妙的身姿,也没有藏着掖着,把有关事情都说了。
听完后,徐白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食来香,完全可以排除在外了,人家不仅不会破坏田里的菜,反而还希望你多种一些出来,互利共赢。
就在这,发动机的引擎声响起,只见不远处,一辆大奔朝这边开来。
大伙都认得出来,这是几天前食来香老板的车。
车子停下,唐秋雪和马三刀一眼就看到了田里那惨不忍睹的一幕,顿时无比的震惊。
“张大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菜.....”
唐秋雪快走几步,上来就问。
“我也不知道,早上一觉起来就成这样了,你看,这两位警员正在调查。”
张大海耸了耸肩。
白凝和师父嘀咕了一阵,也想不出破局的入口在哪。
这些人的反侦察能力很强,田地里没有留下任何指纹的物品,行走时脚下绑了垫脚的木板,连鞋印子也没有。
既没目击证人,也没监控,根本没线索。
就在师徒俩愁眉不展时,突然,唐秋雪的话,让他们的精神为之一振:“二位警员,我想我能给你们提供一定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