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季云回到家,又把子冈牌拿出来平放在桌上,打开空调冷静了半个多小时,又关掉空调。
开始在网上搜索子冈牌的资料,自己心里是真没谱,这简直跟做梦一样。
另外,赵师傅说这东西值个百来万,听话的意思,比之前那块田黄还要值钱,自己也得好好做个功课,到时候出手,自己心里也有个数。
直到夜里十二点,季云才对自己这块牌子有了个清晰的认识。
据传,子冈玉牌始出于明代,为明代玉雕大师陆子冈所创。
玉质越好,硬度就越高,像这块玉,就是上好的和田玉,只是颜色是比较少见的青色,而这也是导致季云错认为是青料的原因,估计那老板也是同一种想法,虽然颜色相近,但是材质,价格可是天差地别。
同时相对的玉质越好,硬度越高,也就越难雕刻,其难度也就越大。
据说陆子冈的绝活应归功于他的独门刻刀“昆吾”,但这“昆吾刀”是从不示人的,操刀之技也秘不传人。他还习惯在完工的作品上刻上“子冈”二字,后世称之为“子冈牌”。
陆子冈技艺超群,名满天下,深得皇帝信赖。传说连皇帝喜爱他的作品,但不允许他在作品上落款。
一次他将“子冈”二字刻在兽耳隐秘处,但仍被皇帝发现,触怒龙颜,被削去了脑袋。从此“昆吾”、“平面减地”也随着它的主人一同去了。
真正的陆子冈作品主要收藏在故宫和各地的博物馆里,民间散落的非常少见。
季云手里这块,因为其卓越的雕工,其大师般的工艺,基本上可以确定是陆子冈的真品。
要知道,目前见到的多为子冈款而非子冈牌,很多都是寄托款,而季云这块正是因为没有留刻子冈款的字迹,所以才更加能确定,是陆子冈的真品。
为什么呢?因为这雕工,这年代,这玉质,在那个年代,除了陆子冈,很少能做到这么完美,如果是其他人所雕,那不会籍籍无名。
而且这块牌子雕的是龙形,很大可能是御用,那价值就更不可估量,遇到真正喜欢的买家,可能就不是一两百万那么简单了。
所以此刻,季云真是欣喜若狂,短短这几天自己这运气简直跟开了挂一样。
当然,为了更加权威,季云也准备听从赵师傅的建议,再去做一个科学规范的检测,出个报告,到时候出手时,更加有底气。
这个事,季云打算明天就去,天色已经很晚,季云还是久久无法入睡。
如果李莹知道现在的自己,她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再次选择自己。当然,这也就是想想,就算再有机会,季云也不会选择。
已经两天了,也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大概两人就已经很默契的结束了。
“不想了,睡觉,不为垃圾事内耗,搞钱。”
季云嘟囔了一句,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季云早起,联系了检测机构,约定下午三点去做检测。
之后又跑了趟彩票店,办好了转让手续,付清了尾款,这家彩票店就正式属于自己了。
之后又跟店里大姐交代了一会,互相加了微信,跟大姐说了一切待遇照旧,干的好更有提成,倒是让大姐很是积极。
本来想发个朋友圈,装装叉,后来一想还是算了,省的麻烦,低调才是王道,如今彩票店这点小小的收入,也不是很能放在季云眼中,简单点说,季云虽然稍微有点飘了,但还是能保持心态,不是说越没有才越想炫耀,等你有了发现,也就那么回事。
下午去做了鉴定,加了点钱,报告当时就拿到了手里。
真品无疑,鉴定结果大概是:此物确实是明代古玉,上好的和田玉,没有人为做旧痕迹,非常具有收藏价值的,但是究竟是不是是陆子冈的真品,没法确定,还得靠自己眼力。
但是关于价格方面,季云还是有点拿不准,所以又跑了几家比较大古玩店,请人看看,一共跑了三四家,有两家也不知道是真没看出来,还是想在自己身上捡个漏,几万块钱就想收。
还有两家,价格倒是给的都差不多,一家给了两百万,另外一家给了一百八十万。
综合了对方给出的鉴定结果和市场价位,季云心里终于有了底,大概在三百万左右,现在就看赵师傅找的藏家怎么出了,反正自己的心理预期,怎么也得三百万以上了,这古玩行既然第一次就开两百万,那就只能说明,它的价格远远不止。
又过了两天,季云终于收到了赵师傅的消息,有一位藏家对季云手里的东西很感兴趣,明天想约他出来看看。
次日一大早,计算好了时间,季云便早早的奔着跟赵师傅约好的地方赶了过去。
定的地方是一间茶社听琴阁,季云赶到时,赵师傅已经在喝茶等着自己了。
“您好,赵师傅,您久等了。”季云跟赵师傅打着招呼。
“我也是刚到,小季呀,来,先坐,约的人一会就到。”
“赵师傅,您这电话里也没说,到底是哪位,您先给透个底呗,我也好做做心理准备。”季云边喝茶边说道。
“陈海波,你应该不认识,他也不是咱们行里人,做生意的,不过也比较喜欢玉器,之前跟我打过几次交道。”
“这人最近生意上好像遇到点问题,满世界打听想要块子冈牌,打通关系。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我手里有块子冈牌正在找买主,就找到了我想让我给他引荐一下。”
“你到时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顾及我”
季云这是听明白了,赵师傅的意思是不熟,不用客气。
边喝着茶,赵师傅呵呵一笑,放下茶杯。
“来了!”
来的一行三人,前面走的应该就是陈海波,后面应该是跟的两人其中一个应该是秘书或者司机,还有一位应该是赵海波自己带的鉴定师傅,看起来还是很有气势。
“你好陈总。”
“你好!”
“赵师傅,这位就是子冈牌的卖家吧,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一会,二位久等了。”
“这位是季云,这块子冈玉牌,就是他委托我找个买家。”
“几位咱们入坐吧,来,都请入座请坐。”季云说道。
“季兄弟,你老哥我是个是个急性子,你还是先把东西拿出来咱们看看吧。”
“那陈总您请上手”说着话,季云将玉牌放在桌上,古玩行有句话叫玉不过手,为的就是怕在递东西的时候出现纠纷。
陈海波拿到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会,越看越满意,之后又递给了同行来的中年人手里。
“林老师,您瞅瞅,我觉得可是真不错。”
这位同来的林老师应该也是位鉴定专家,拿着专业的工具,看了好一会,才满意的点点头。
“的确是陆子冈的真品,而且还是少见的珍品,季小友,您出个价吧。”
这位林老师看完,给了陈海波一个满意的眼神,随即向季云问道。
“这,陈总,您是行家,这么好的子冈牌,您也明白他的价值。这样,您出个价,觉得合适,我就卖,不合适今天咱们就当交个朋友,咱们也别来古玩行里扯来扯去那一套了,我也不算正经古玩行里的人,看您也是个爽快人,您真想要,给个实在价,您要不太想要,今天咱就只当喝喝茶,您看如何。”
“好!季兄弟,爽快,我就喜欢你这么爽快的人,哥哥也不蒙你,四百五十万,怎么样?”
“季云看看赵师傅,赵师傅也微微点头,这价格也确实不低,这陈海波估计也是真急着要,一下就算是给到顶了。”
“行,成交,陈总,咱们签合同吧。”
季云答应道,四百五十万的生意,这就算是成了。
随即,陈海波身边的年轻人拿出了购买合同,两人签好了合同,转了账,这四百多万就算是到了季云兜里,我们的季总身价也暴增至五百多万,此刻季云倒其实没那么激动,怎么说呢,第二回了,多多少少有点习惯了,你说气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