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叫……许褚!”
颜良心中一凛,忽然想起了这许褚似乎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但是此时的颜良已经被黄忠和张辽折腾的喘不上气,浑身的肌肉也紧张的哆嗦,几乎就要抽筋了。
一转眼之间,那叫做许褚的猛汉子已经策马追了上来,他猛地伸出手来,朝着自己伸过来!
“他……他这是要干什么?”
颜良因为过度疲劳,再加上烟雾将他的呼吸困住,他几乎已经有些失去了意识,而他眼前只看到许褚得手如同闪电一般伸了过来,便开始再也控制不住,想要晕倒。
眩晕之中,颜良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就像孩童一样被许褚拎在了手里,自己手中的长枪轰然坠地,还弹起来了老高……
“这家伙……好大的力气啊……昨日与他交战的时候,可没见到他这么大的力气啊……”
颜良心中想着,忽然脑袋一昏,就失去了意识。
……
“颜良将军?”
“颜良将军,醒一醒?”
颜良听了这话,心中一惊,猛地坐起了身子,他举头四望,只见周围全都是人,已经将自己团团围住,而自己身上的甲胄已经被剥下去了,只剩下一件单衣,在这北境之中,倒还有些冷。
“这……这是哪儿?”
颜良头脑还有些不清楚,缓缓说道,他此时脑袋显然因为刚才在火场之中被烟熏了,头疼的厉害,几乎眼睛都有些花了。
“颜良将军,您放心,您现在安全得很。”
一声悦耳的声音传来,颜良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年轻将领缓步走来,这将领不过二十多岁,三十不到的年纪,浑身散发着一股勃发的气势,相貌也很好看,让人一看了就生出了亲切的感觉。
唯一奇怪的是这家伙头发白了,本来是个年轻人,却有着一头银发,这样的人在这个天下并不多见。
因此颜良心中一凛,猛地想起来一个人,这个人也是传说中的少年白头,并且他的名字威震域内,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陈焉?!”颜良想到这里,高声惊呼道,显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落到了谁的手里,想到这里,颜良猛地开始扭来扭曲,但是一扭下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紧紧的绑在了椅子之上了。
“陈焉!你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有本事便放开我!你这下作之人!”
颜良激动之下,已经开始破口大骂,话一出口,一旁边有人高声喝道:“大胆,竟敢口出狂言,简直是找死!”
颜良循声望去,只见一旁一个身材高大的猛汉凛然站在一旁,正是自己晕倒之前见到的那个似乎是叫许褚的家伙。
颜良眉头一皱,意识到这个许褚恐怕是天生神力,自己虽然勇猛,但是此时手无寸铁,绝对不是这个大块头的对手。
想到这里,颜良不由得少了几分气势,冷眼说道:“陈焉,你究竟要搞什么鬼,我先说了,让我投降,没门!”
陈焉微微一笑,当即回头望了望他身后的一众才俊,这些人有老有少,但是在颜良眼中看来,却都有些阴森森的意味。
其中一位老人面目如鹰,但是嘴角却含着笑意,让人放松了警惕,这人正是贾诩,贾诩微微一笑,上前说道:“颜良将军,鄙人乃是大司马帐中军师,特知将军英勇,因此过来拜见……”
其实此时贾诩在陈焉军中的地位相当尊崇,他能够如此跟颜良说话,算得上给颜良面子了。
颜良乃是一介莽夫,能够到达今天的地位全都是靠着自己的一身勇武,因此他对这些文官向来没什么好感,再加上自己之前一直被沮授念叨,如今成了阶下囚,更是对文官没什么好印象,看见贾诩,他冷笑一声,说道:“哼哼……我落得这般田地,都是你的主意吧?”
贾诩嘿嘿一笑,似乎有些腼腆买当即摆手说道:“非也非也,将军休要误会,亦不应对我们产生什么怨念,您要知道,这是两军交战,难免的事情,更何况我家主公羡慕将军的为人,这才千方百计,不惜损兵折将,才将您请来这里……”
“请来这里?”颜良闻言一怒,双目一轩,登时说道:“这就是你们请的法子?我就这样被请来了这里?”
的确,此时的颜良甲胄已经被人剥掉了,可以说是狼狈的很,而他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凳子上,虽然还有地方坐着,但是却也已经狼狈的很,根本谈不上任何体面,更别说将军的尊严了。
陈焉连忙上前说道:“颜良将军,您要知道,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若是您能保证您与我们以礼相待的话,那么我现在就给您松绑。”
颜良闻言一愣,旋即怒道:“不必了!我就这样很好,毕竟我是败军之将,要杀要挂,悉听尊便!”
陈焉连忙摇头说道:“颜良将军哪儿的话,我怎能舍得杀你,三军易得,一将难求,您是整个天下都屈指可数的猛将,希望您能够则明主而事啊。”
颜良闻言仰天大笑,说道:“好啊陈焉,你莫非以为我真的如同懦夫一般,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吗?难道你觉得我就是这么容易叛变的人吗?”
陈焉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动,但是却并没有直接和颜良撕破脸,他长叹一声,说道:“将军征战数日,定然已经累了,这样,我来亲自伺候将军用餐吧。”
说罢一旁将校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酒肉松了上来,因为颜良两只手被捆住,陈焉亲自喂食颜良,可是颜良始终紧闭着嘴巴,并不让陈焉得逞,陈焉试图了几次,仍是没能让颜良张嘴,他长叹一声,说道:“将军,您若是想要重新回到袁绍的手下,也不能如此不吃不喝啊,否则的话到时候袁绍好不容易将你救出,可你恐怕就是个死人了啊!”
颜良一听这话,似乎是这个道理,当即连忙张开了口,也不顾形象,将陈焉送上来的酒肉吃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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