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咬过那一口,没一会小天就醒了,林家两夫妻终于意识到这黄皮子是必供不可,便也不再纠结,连夜将牌位供奉在西屋。
剩下的交给张枭。
一直到天亮,小天精神抖擞的从西屋出来,眼神格外明亮,张枭却困得直打哈欠。
林家两夫妻往屋里看了一眼,确定自己儿子完全好了,笑逐颜开。
“小先生一宿没睡了,到那屋休息吧,我俩去给你准备饭菜。”
张枭确实很疲惫,没有推诿,打着哈欠就要去那屋睡觉。
身后小天开口叫住他。
“先生,仙家有话托我告诉你。”
张枭一怔,“那黄皮子?”
小天尴尬的点头。
见张枭等着,便开口:“仙家说知道你是要找一位道行十分高深的大仙,它说知道十几年前有位狐仙在山里,但被人请走了。”
张枭只感觉浑身血液都兴奋的叫嚣。
“什么请走了?请走了不还会回来吗?”
小天摇头,纯净的脸上多了些成熟:“是请去做了保家仙,不会在回来了。”
咯噔一下,请走了?那找到的机会就又渺茫了。
“你身上那位可说被请去哪了?”
小天摇头,语气沉重开口:“仙家说那位请走大仙的人本身就有道行。”
本身就有道行!这点倒是让张枭意外。
不过小天没再说什么,在林家吃过早饭就准备走。
“小先生,你们还要去找大仙吧?”
张枭点头,“到处找找看看,这些年哪里有人起势的,或许就是呢。”
小天跟上张枭,“我跟先生一起。”
他怕张枭拒绝,便继续补充:“我身上有仙家,它或许能帮上忙。”
张枭确实想拒绝,一个孟凡就够了在带一个小天,他兜里的钱吃不消,精神也嫌烦。
但不可否认,小天说的没错,与其漫无目的的找,不如带上小天,他身上的黄皮子或许真能帮上忙。
于是两个人三个人走,上车的时候林母和老太太哭的那叫一个惨啊!送行的场面比昨天在小广场上闹的时候还要壮观。
他们要去的地方其实没多远,靠近雪乡那一片听说头几年有人突然起势,年纪还不大。
大概三个小时车程,车上叽叽喳喳聊天,吵得要死,一宿没睡的三人上车就睡着了,一点不影响。
突然一阵急刹车,猛地将人撞到前面靠背上,三人惊醒,抬头朝前望去。
“我草,师父你咋开车的啊!”孟凡气的骂骂咧咧。
小天揉着额头,满脸不悦。
张枭却在醒来的一瞬间就感应到了一股邪气就在周围。
他从怀里取出一枚铜钱递给孟凡。
“揣好。”
孟凡意识到危险,点点头。
司机回头喊了一嗓子。
“前面车坏了,我下去看看。”
司机下车,又围着前面那辆车转了一圈,凑近正在维修的人跟前看了看,确定之后这才回道车里,很遗憾的告诉大家。
“等着吧,不知道啥毛病,叫了拖车了。”
乡村小路,有些路段会车艰难,都要寻找合适位置,有些地方干脆单行线。
就像此时这位置,前面一百八十度转弯峭壁,另外一次是山涧,在过一辆农用三轮倒是没问题,但小客车,绝对过不去。
所有人只能在车上干等着,有人下去抽烟,有人上去看热闹。
孟凡好信,第一个凑过去,又满脸兴奋回来告诉张枭。
“你说前面那车上是谁?”
张枭摇头,不管前面是谁,那邪气都是从那辆车传来的。
见张枭兴致缺缺,孟凡也不在意,自顾自倒豆子。
“那里面可坐着冰城一个大人物,房地产开发商,我以前在他的工地打过工,有幸见过一面。”
张枭挑挑眉,“所以呢?”有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后一句他懒得说。
孟凡满脸兴奋,张枭似乎从他眼睛里看到了金币刷刷刷翻滚。
“他家小孩中邪了,夜里啼哭不止,去了好几个地方都没看好,听说雪乡这边有看事的,这才找来。”
张枭再次挑挑眉,所以呢?
孟凡见他不接茬,实在憋不住了,一股脑说出自己想法。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不问我,我都要憋死了。”
那边小天好笑的看着孟凡,他大概明白孟凡是什么意思了。
孟凡道:“枭哥你这本事可不比看事的大仙差,你去给看看,要是在车里就给治好了,他不得给咱们钱感谢啊!”
“咱们不知道还要找多少地方,这吃住行都要花钱,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呢,咱得赚啊!那可是地产商,治好了他儿子,多少钱他都愿意给。”
张枭就知道,他是打的这个算盘。
不过他说的没错,找到那个大仙固然重要,但首先要活着,钱,一样重要。
那双交叠在一起的腿终于动了,孟凡激动的赶紧后面跟上。
“哎,枭哥,你听我说啊!这事吧,得我去谈,你这身份,咱这款儿得拿捏上啊!”
孟凡在后面絮絮叨叨,小天跟在张枭身边已经来到了那辆黑车旁边。
司机在低头维修,一个中年男人面色沉稳的在旁边帮忙分析。
张枭瞥了一眼就将视线落在车内,黑色车膜看不真切,但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瞬间落在他身上。
张枭大摇大摆的将一张符直接拍在车顶,声音很大,前面低头研究问题的两人视线看过来。
中年男人蹙眉质问:“先生有事?”
张枭指了指贴在车顶的黄符:“这车内邪气有些重,我免费送你张辟邪符。”
中年男人快速走来,“先生,这话有点过分了。”
他上下打量着张枭,警惕三个年轻人突然靠近,又说出这番话。
孟凡拍了一下脑门,狗腿的上前介绍。
“先生你好,我家小先生说你们车上有邪气,那肯定不会错的,要不让我们看看?”
中年男人心中微动,但考虑张枭这个年纪,委婉拒绝。
“先生误会了,我车里没有你说的邪气,只是我小孩生病了,身体不太好,也不方便给几位看。”
他这态度就算好了,张枭也知道对方会不相信,一时也解释不清。
但车里明显不是一个人的气息,若是那邪气不是来自小孩身上,小孩此刻应该很危险。
张枭突然拉开车门,目光快速锁定在抱着小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