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婶子家吃好了饭,两人回到了家里。
“哥,你看你哈欠打的,一个接一个的。肯定是早上起来太早了,你快去睡觉吧。”
回到家里,小麦看着哥哥哈欠打的眼泪水都快出来,赶忙催促了一下。
王青松看着外面已经黄昏的天。
回过头来笑了笑:“嗯,去洗洗睡觉吧。”
这两天每次都是二十多个小时的折腾,确实困的不行。
农村冬天的晚上基本上是不洗脸洗脚的,因为柴火不是那么好弄的,但是走了一天脚底板已经有了汗。
不洗也不行。
快速的洗了洗,把柴火弄一下,催促着小家伙上炕。
而他则是来到堂屋,悄悄的拿出来一些东西,包装袋子烧了,把东西放在了碗里端了过来。
“刚刚没吃饱吧?给,吃吧。”
将碗放在了炕边。
小麦看着东西一阵的好奇:“哥,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伱尝尝,看好不好吃!”
这里面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沙琪玛、好多鱼、薯片、奥利奥……每种弄了一点。
一边说,一边自己弄了点吃了起来。
嗯,薯片好吃。
随后又尝了一下其他的味道,每种都有自己特殊的味道,都很好吃。
就是这巧克力有些苦不拉几的。
小麦见状高兴的在那里吃了起来。
王青松将煤油灯拿近一点,放在炕边墙壁的灯龛那里,悄悄把那边的书给拿了出来。
正是那本新中国60年的书。
不管小麦在那里高兴的吃着,他则是在那里看着书,时不时的也吃一点零食。
小麦不认识字,倒也不担心她知道什么。
感觉很困,可还是被里面的内容给深深吸引了。
可惜,这里面很多事情都是简单提一下,并没有做详细的解释,也有很多看的很懵懂。
因为里面很多词语他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终究是太累了,拿着书本,歪在那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哥,哥,你醒醒。”
迷迷糊糊,感觉要有人推了一下自己。
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是小麦在那里喊他。
吧唧了一下嘴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睡着了。”
看着空荡荡的碗,有气无力的嘀咕了一句:“吃完了就放边上,把灯吹了睡觉去。我太困了。”
热乎乎的炕,让他睡意更加强烈。
没去管她,拽了一下被子,倒头又睡了过去。
……
翌日清晨,王青松一脸舒爽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舒坦。
昨晚最晚不会超过七点他就睡着了。
这下足足睡了接近十二个小时,现在已经七点左右了。
“大懒虫,起来了。”
小麦在那里笑呵呵的看着他。
“醒啦?”
“嗯,早就醒了。看你在睡觉,我就躺着呢!”
看着小麦天真的笑容,王青松笑呵呵的起来了,已经答应梁春晓今天去找她的,一会还得过去。
早知道就告诉她明天再汇合了。
坐起来伸了伸懒腰,还是得起来。
这炕烧的有些热,估计小麦半夜起来添过柴火。
不过柴火不是很多,得找个机会弄点柴火过来,这个不是什么大事情。
“起来吧,吃点东西你去玩去,哥,今天得进城。”
“啊,你还去啊!”
小麦噘着嘴,问了一下。
王青松见状揉了揉她的头笑道:“哥有事情呢!等过几天安定好了,哥就不去了。好吧?”
“哦!!”
小麦噘着嘴轻‘哦’了一声,还是点了点头:“嗯,不过哥你去上学了,还是我一个人在家。”
听到这话,王青松在那里琢磨了一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到现在他还是没决定好以后的事情。
想不到怎么弄,他也就没有再去多想,走一步算一步,不管怎么样,自己的日子都会过的很好。
穿了衣服下了炕,去灶台那边把棉鞋给拿了过来。
棉鞋在灶边烘了一夜,之前潮湿的鞋子已经干透了,穿上去十分的暖和。
穿好以后,他的目光看向了门头上的八卦镜上。
蹙着眉头看了好一会,心里感觉这个八卦镜和自己手里的是一模一样,那这个是不是也有用处?
想到这里,他拿来了长条板凳踩着蹬子在那里看着。
将手中的八卦镜拿出来,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
一模一样。
这两个有关系,他的心里非常的肯定。
因为自己的八卦镜放在边上的时候,让他心中产生了一种特殊的联系,这种感觉非常的微妙。
想了一下,把自己的八卦镜收起来。
用手在那里试着扣了几下。
奈何这玩意不是挂上去的,而是被镶嵌在里面。
“哥,你干嘛呢?”
小麦过来,看着他的动作,好奇的问了一下。
“哦,没什么,你把刀拿过来。”
王青松指着不远处的灶台,对着她说了一下。
“哦!”
小麦闻言赶忙跑去把菜刀给那里过来,递给了他。
王青松拿着刀,沿着边上轻轻的将东西给翘了出来,这下就比较容易了。
因为这玩意后面是用泥巴糊住的。
“噗通!”
从上面跳下来,来到脸盆这边,用水把八卦镜给洗的干干净净的。
擦干以后,他这才将自己的八卦镜给拿了出来。
此时弄干净以后,他也发现这个有什么不对劲了。
自己手里的八卦镜上面有铭文,这是凸起来的,但是刚刚摘下来的八卦镜却是凹进去的。
也就是一个是阴文,一个是阳文。
这让他一阵的疑惑。
好奇的将手里的两个八卦镜试着合并在一起。
“青松在家吗?”
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道喊声。
两人都回头看了一下。
王青松不着痕迹的将两个八卦镜给揣进了兜里,心里却是一阵的着急。
因为刚刚那个八卦镜居然合在一起分不开了。
而且刚刚也闪过一道光芒。
自己脑子里莫名的多了一些东西。
心里一阵的担心,不知道有没有被外面的人看到,至于小麦他没担心,因为刚刚听到声音的时候,她正好回头看外面了。
但是现在有人,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三婶子,怎么了。找我啊?”
看着面前过来的一个脸上浮肿的中年妇女,笑着自然的走了过去。
对方穿着一身的花色棉袄,缩着一个脖子。
那天早上带小麦去城里看病的时候,拦住他的赵启明,正是马谷芝的男人。
村里启字辈,是和自己母亲算是一个辈分了。
此时或许他知道对方是干嘛来了。
很有可能是来借粮食的。
马谷芝笑呵呵的过来了。
“青松,今儿没出去啊!”
“昂,一会出去,婶子,找我有事吗?”
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孩,马谷芝在那里叹着气:“青松啊,婶子其实也没脸来的,但是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能不能借点粮食给婶子,等夏收了发了粮食我再还给你。”
听到这话,王青松在那里沉思着。
这个村子,毕竟生活了十六年,虽然自家是外来户,总体来说也还算和谐。
说亲近,没那么亲近,说不亲近,也在一个村子生活这么多年了。
都是看着他长大的。
帮还是不帮,是个问题。
帮了,这等于是开了个口子,以后村里会有一堆的人过来跟他借粮食。
自己可以找借口说是二哥给的粮食,给自己亲近的人一点。
但是那也不能支援整个村子三百来号人啊!
不帮,看着对方浮肿的脸颊,说实在的,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忍心,而且对方的男人和自己父亲也是关系比较好的几家之一了。
看他不说话,马谷芝在那里哀声说道:“青松,婶子不是没办法了,也不会拉着脸过来求你。不用太多,五斤,只要五斤,实在不行三斤也行啊!夏收了我就还给你,不行的话,让队长作证。”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王青松深吸了口气,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先给她吧,后面的到时候再想想办法。
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行,婶子,您去把队里的秤借过来,我给你一点,不过说好了,这事情别声张,一会村里都知道,我到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弄!”
(先别急着喷圣母,每个人的经历是不一样的。
我爷爷当年就是外来户,打仗受伤留在了村里,后来队伍跑远找不到了,就留在村里定居。
最严重的那年,我们一家饿的要死了,就是村里的人给的粮食才活下来的,而且后来这粮食对方也没让还。
后来我爷爷让我认对方做了大伯,这么多年下来每年过年走亲戚,我都得带着东西、带着孩子过去拜年,因为这情是还不了的。)
“哎,好,谢谢,谢谢,我这就去。”
马谷芝说完,立马跑了回去。
“哥,真给三婶子粮食啊?”
小麦在旁边,对着哥哥问了一下。
王青松见状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看冯婶子着急忙慌的过来了。
进来以后她直接问道:“你三婶子过来了?找你借粮食了?你答应借她了?”
王青松见状点了点头;“嗯,答应了,借他五斤粮食。”
听到这话,冯婶子叹了口气:“青松,我不是不让你借粮食,只不过你三婶子借粮食的事情村里的人都知道了,你要想好一会怎么办?那么多人呢!”
她之前也是饿的要不行了,自然知道没粮食吃的那种绝望。
只不过村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