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炎去一零七火箭炮阵地上检查装弹,手上不停的迅速收走榴弹炮和多余的炮弹,包括一地的炮弹壳都不给敌人留下。
回头来,他再教一营长观察敌骑兵的距离,速度,计算射击诸元,指挥开炮。
副使邱晓潇震惊了,他们需要在望远镜里才能看清的,赵炳炎只在他的小板板上点拨,哗啦啦报出射击诸元。
那,到底是啥神级宝贝。
一轮拦截射后,元军的这股骑兵就剩下不多了,调转马头往回跑。
他说余下的炮弹都不要了,全给本王打出去。
这股骑兵就遭罪啦。
本来是元庭的军中骄子,想不到遇上宋军长了眼睛的炮弹,往那里跑都会被追着的炸。
最后剩下不多的几个骑兵干脆不逃了,下马躺在原地不走啦。
一小队元庭的步军出现在村口,他们听着远处传来的爆炸声还不晓得咋回事,偷偷摸摸朝炮兵阵地移动。
守在在外围的二营一个连队冲上去迎头痛击,这下手握大刀、长矛和圆盾的府兵如何是AK步枪的对手,一阵炒豆般的枪声过去立马丢下几十具尸体逃命。
宋军却是飞快的收拾战场下山朝海岸边奔跑,迅速登船离岸去追大舰队。
福州,张洪范和同样是残疾人的李恒坐镇府衙,听到快马急报:宋军的超大型水师舰队来了,主帅一路就像怕别人不晓得似的,大喊:“汉王到,要捉拿大将军。”
张洪范不屑的说看来他的这条老命值钱呐,竟然有劳大宋的汉王挂怀。
李恒听他调侃,笑哈哈的端起精致的龙泉青花茶碗吃茶。
旋即,那厮表情凝重的说汉王到福州恐怕是真的,这是在警告我等不要抵抗,因为在大宋的汉王有诸葛神袍助战,任何抵抗都是徒劳。
话刚说完,水师主将就跌跌撞撞进去禀报水师大营完了。
张洪范腾就站了起来。
福州水师大营可是他花了近两年的心血改建,已经考虑了赵炳炎火炮的厉害,分开设置军营、仓库和各类用房,结合周围的地势还建立起无数碉堡地堡群,说话间便完了?
主将哆嗦着说宋军的诸葛神炮炸的,炮弹像巨石,如雨点般落下来,回回炮没有半炷香的时间就成了废铁。
这厮急切的说大宋的汉王到了,定是汉王干的,那炮打得既准又狠,整个大营顷刻间便炸毁啦。
张洪范怒极反笑,突然拔出宝剑,踏上一步直刺主将胸口,冷冷的说道:“如此,主将大人跑的好快。”
主将惊愕的盯着他,抓住宝剑喊:“大人,听末将解释,大…”那厮还想说话,鲜血已经涌进喉管堵住他的发音。
主将不甘心的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李恒淡淡的说何必跟这种人置气。
张洪范却说这种人留着无用,只会消解士气,必须死。他挥挥手招呼公人将死人拖走,赶快清理现场。
这人才拖走,又有小校哭丧着进来报告他的猫儿山炮台没了。
宋军一轮炮火打击就炸平了猫儿山。接着就瞄准他们的地库开炮,直到炸穿地库引爆火药才收手,不少人不是被炸死的,是被大炮的爆炸声震得七窍出血而死。
张洪范听着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像被抽空了似的。
要知道,他亲自设计的地库可是利用山势挖出来的半地下室,露出地面的部分他正好用开挖山洞的岩石和泥土覆盖搭建仓库,那上面覆盖的厚度足足有一丈高度,下面支撑的木梁、木柱都是比海碗还粗大的树木建成。
这种防御工事在张洪范看来已经固若金汤,对赵炳炎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榴弹炮对付松软的石块沙土就像在撕掉一张废纸。
炮弹砸进这种环境里爆炸,大大小小的石块被立刻抛飞,反而会增加爆炸的破坏力、杀伤力。仅仅是被飞溅的石块炸死的守军就不在少数。
张洪范送五百士兵上去,从炮台上撤下来的士兵不到五十。
这厮觉得他那点小聪明设计的防御在大宋汉王面前就是班门弄斧,毫无意义。
他这时才注意到就没见过知府,问知府大人呢,叫过来一起议议对策。
李恒摆摆手说那厮早就带着家眷出北门跑啦。
知府大人晓得宋军水师进入福州湾,就知道福州不保,立即雇了五辆大车运载积攒的宝贝财物,驮着他和家眷闪人。
李恒给张弘范说现在福州的北门和西门全是逃难的人,有钱的,做官的,怕死的挤满大街和道口。
此刻,坐在府衙里面已经能够听到东门外面传来的炮声了,张洪范舍不得偌大的一座福州城,叫出去看看。
正好,赵炳炎在城外刚放置下一台喀秋莎火箭发射车。
花粉精灵告诉他空间里有一批采购自北极熊的温压弹,属于北极熊初期研制品,久了不用会有危险。
赵炳炎晓得北极熊制造的东西火力足够大,安全度确实令人担忧,立即放出发射车和一组火箭|弹。
方日行见状,疑惑的问他是啥东东?看着像一怪兽,能击败张弘范的两万大军?
赵炳炎摇摇头,只叫陆战队准备进城。
这时,副将邱晓潇带过来一个军师打扮的儒雅汉子和一侠客打扮的女子介绍:他们都是福建路义军首领,男的叫陈吊眼,女的叫许夫人。义军一直有队伍在此活动,王师拿下炮台震惊福州湾,陈吊眼立即派人打探,脚跟脚的就过来了。
这丫学着诸葛武侯的模样轻摇羽扇装逼,告诉方日行他们在福建路有十万义军,常年为朝廷抗击鞑子功不可没,公然要求让他的队伍走在最前面,要先于王师进城。
方日行咳嗽一声,冷冷的说道:“二位何意?这是要和朝廷谈收编条件?站在上位的可是我大宋的汉王,就连国主都不会这样和汉王叙话。”
许夫人手持的佛尘明显一抖,示意陈吊眼不得无礼。
陈吊眼听得也是愣住,马上换了恭敬客气的口吻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