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司机老李这话,朱厚照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冷汗立即刷刷刷就落了下来。
这里我们有必要纠正自古以来人为杜撰的一个颠扑不破的理论:以往我们一提到英雄就必须是高大全,你要不高大全就不是英雄;凡英雄就必须是泰山压顶不弯腰,乱云飞渡仍从容,天崩地裂不形于色,脸不变红心不跳,淡定的如有金刚不坏之身似的。
不过客观来说,英雄是人不是神,他也会有仿徨的一闪念,也会有畏头缩尾的时候,你要是什么都如前述,那他就不是英雄是神了。
''难道你是大岛的人?”朱厚照一个激灵,头皮一阵发麻,他想难怪步紫萱工厂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岛第一时间就会知晓,敢情她身边就卧底着大岛的奸细,这傢伙隐藏得可够深啊。
''算你聪明。”这司机老李冷哼了一声,''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其实不姓李,是扶桑人佐佐木,只因与那司机老李长得酷似,又在大岛先生那开车,所以把他杀了,冒名顶替了而巳。好,既然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也该死了。”
''什么?死?我还年青,还沒活够,不想死呀!”朱厚照吃惊之下叫出声来。
''这可由不得你!”司机老李、不、是扶桑人佐佐木,奸笑了一声。
然后佐佐木急打方向盘,车快速的离开驶往穿校的方向,在这三岔路口拐向了旁边一条山岭纵横,人烟稀少的偏僻山道。
''你这杂碎,究竟想干什么!”朱厚照怒吼了一声。
朱厚照 心里堵得慌,憋着一股气,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没想到今天却被区区一个扶桑司机给算计了,扶桑人真是狡猾狡猾的啊。
不过朱厚照也不是个别人为刀俎,自已为鱼肉的人。
很快,他灵光一闪,从后座一个跃起,在佐佐木未反应之前,一下手伸到前边驾驶座手刹,嗤的一声,便将车给刹住了。
佐佐木万没料到这小子还会来这一手,刚想反抗,朱厚照一记武当秘传太极拳的弹腿拍脚海底神针,轰地一声,直接就一拳把他从驾驶座位干到了副驾驶座位上,几乎昏厥,然后自已就堂而皇之坐到了驾驶座位上。
这下两人的位置完全颠倒了过来,朱厚照似乎取得了支配佐佐木小命的完全优势。
不过说到这里,读者就有疑问了,朱厚照不是不会开车吗?
各位看官,朱厚照不会开车不假,但有句话怎么说的,沒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朱厚照就是这样的人。
凭着他的小聪明,再加上刚才他也见识了佐佐木怎么开车,现学现卖三角猫功夫他还是会的。
当下佐佐木顿时就慌了神,道: “大英雄,这次冒犯你,是我佐佐木的不是,但佐佐木也是迫不得巳呀,完全是遵命行事!你也知道大岛熊二,不,我们整个扶桑人的能量,如果我有个什么事情,你就是逃再远也无法脱身。不过如果你愿意放过我佐佐木的话,我、不、我们扶桑人都不会亏待你,不但……而且……”
佐佐木开始服软求情,他感觉出来面前的小子是个狠角色,甚至比他还要狠。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啪、啪”就挨了两个耳光,朱厚照腾出一只手打了佐佐木两个耳光后,才慢吞吞的说道:“少废话,别在老子面前放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你找到我身上来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你做了初一,就甭怪我做得了十五。”
“你……”佐佐木吐出两颗牙齿,浑身发抖。不知道是气的浑身发抖,还是怕的浑身发抖。这次佐佐木却是真的怕的厉害了,从这小子的话当中,似乎还要他的命,虽然他相信这小子不敢,但是毕竟自己的命只有一条。如果世上有后悔药的话,佐佐木该不知服了无数万颗了。
朱厚照开车毕竟只有三角猫的技术,走沒多远,手脚便渐渐地有些不济了,他觉得和这杂碎也到了该了断的时候了。
刚好这时他看到接下去的道路是一段建在高山之上七拐八拐的急下坡,坡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朱厚照心里动了动,如果在这里将车弄下悬崖,制造一起车祸估计是最合适的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既掐断了大岛在步紫萱那边的眼线,又为那些死伤的工人报了仇,至于这事该如何善后,报仇心切的朱厚照暂时来不及多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到这里,只见朱厚照边开车边冷笑了一声:''佐佐木,你刚才不是咒我该死吗?”
''不、不敢、不敢!''佐佐木哆嗦道。
''还有什么不敢的?你说泼出去的水能收回吗?好了,现在我就把你刚才奉送给我的话再回赠给你!''
''你这什么意思?究竟想要干什么!”佐佐木大叫道。
''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吗?”朱厚照反问道,''你只要记住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就可以了。”朱厚照又冷冷道。
''啊!我还年青,还沒活够,不想死呀!”佐佐木哭叫出声。
''这下可由不得你喽!”朱厚照冷声道。
说完,朱厚照突然转动他的方向盘。
车子毫无征兆的来了一个大转弯,直接冲出了斜坡,落下悬崖。
而朱厚照在车子冲下悬崖的一瞬间,踢开车门,一个飞跃居然就紧紧用双手攀在了悬崖壁上,身子也紧紧的贴住了山壁上,这种攀崖术需要有高级的武道修为才有办法使用,虽然朱厚照是第一次使用,而且用起来还有些吃力,不过这巳经足够让他逃命了。
福特车飞下悬崖,不大一会就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一团火光卷起。
朱厚照松了口气,身影很快便消失了。
常遇春、张居正早上食堂吃过饭,在寢室等了朱厚照好大一会儿,本来昨晚朱厚照看场子前交代叫他俩等他,一块去上社会实践课的,但奇怪的是却始终没有看见老大的人影。
眼看上课在际,俩人想等都不能等了,再不去恐就迟到了,于是无奈地杀奔教室。
可等到他俩上午都放学了,让他俩失望的是,依然还是没有看见老大,两人不免犯了嘀咕:我草,难道老大是和那姓步的女人粘乎上了,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俩人摇了摇头,为老大默哀一下先。
俩人郁闷的有些烦躁起来,正考虑是不是去厂里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