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放松,想象着空气中有五颜六色的小颗粒,它们漂浮在你的身边。试着去找到你最喜欢的那群小颗粒,然后随着你的呼吸进入到你的体内,让思绪随意飘散,让这些小颗粒自己飘向你体内的某个地方......”
赵瑾的练功房内,赵瑾与宋清如相对而坐,双腿盘起,掌心朝天。
在他们俩谈话之后没过多久,宋清如便再次来到了小院,赵瑾也履行诺言,开始教其修炼灵力的方法。
此时,宋烈也已经找借口出去,美其名曰不打扰他们修炼,如果他走时看向赵瑾的眼神不那么挤眉弄眼的就更好了。
两人就如此这般沉浸在修炼中,宋清如也是有大毅力者,这般长时间的入定也不显烦躁。
然而修炼并不会因为你刻苦努力就能够水到渠成,直至太阳落山,我们的校花女神也并未能够灵气入体。
赵瑾这儿可不管饭,便打发了宋清如回去,并告其什么时候有感觉了,什么时候再来找他。
校花也是明白人儿,绝不给赵瑾赶她出门的机会,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走了出去。
轻轻地,她走了,正如她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待得宋清如走后,赵瑾不慌不忙地吃了点东西垫垫,然后骑上他那辆自行车,慢慢悠悠地往郊区骑去。
可惜他刚骑出去不到千米,就被人拦了下来。
赵瑾远远地就看到路灯下有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老头儿正一脸笑嘻嘻地在冲他招手,他想要改变方向骑向另一边,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
谁知那老道展现出了远超他年纪的速度,“唰”的一下就来到了他的身前,他躲都来不及躲。
“小友,真是有缘呐,我们又见面了呀!”
老道单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那气度,倒还真有股仙风道骨的气韵在里面,这老头儿,有点东西。
“不是,我说,老先生,我真没钱,您干嘛非得盯着我一个人霍霍?”
从小受到自家老爷子文化熏陶的赵瑾尽管已经有些生气,但依然还耐着性子同他好言相说。
“非也非也,实在乃是小友与我有缘呐!”
“那怎么的?难不成您还真的要收我为徒不成?”
尽管对方隐藏得很好,但一直全神贯注观察着老道的赵瑾还是捕捉到了老道眼神中那一闪而逝的暗淡,使得对方有此反应的那个词是......“收徒”?
“老道我之前倒确实收过几个不成器的徒弟,只可惜老道的教徒水平实在有限,教不得小友这般的天纵之才。”
看着老人眼神中的那一抹心酸以及对方对于自己天资的夸奖,赵瑾这回也将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
“那您老这找我到底是干嘛?小子我身无长物的,实在想不到能帮到您什么。”
“还真有!”
听到赵瑾说那话,那老道一个眼神看向赵瑾,脸上哪还有半点忧伤的情绪在。
“唉,那您说吧。”
“小友倒是不必这般叹息,老道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相反,此行我是来帮助你的。”
“哦?”
“我知道小友你此行要去哪儿,老道我算过了,此行你不止是有血光之灾,弄不好还会交代在那里,我这儿有一道保命符,可助小友一臂之力。”
赵瑾没有接过那道符篆,只是就这么干干地看着对方。
那符纸折成一个小三角包,上面布满神秘复杂的符文,比之那道黄巾力士符篆看起来还要繁琐,只是看了几眼那符文,赵瑾便感到眼睛一阵酸痛。
“小友要是对这符文之道感兴趣的话,老道我这儿有几本符篆之书倒是可以供小友学习学习,只可惜终究是旁门左道,非是直通那无上之境的康庄大道啊。”
老人边说着边要从道袍的袖口中拿出古书来,赵瑾看其不似作假,便连忙制止住老人的动作。
“道长,且慢,书倒是不必了,只是有一点小子我倒是不敢苟同,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这天下之道有无数条,何为旁门左道?何为康庄大道?在我看来,所有的道做到极致便都是康庄大道,所谓旁门左道,不过是练的人少了罢了。
“您可知咏春拳?不过一南方小拳种,一门两三人,却能够做到闻名天下,不正是因为其做到了极致嘛?”
那老道沉思了几息,似乎又豁然开朗起来,眼神一片澄明。
“是老道着相了,小友真是有大智慧!”
老道对着赵瑾竖了竖自己的大拇指。
“哪里哪里,只是小子的轻狂之言罢了,不敢称智慧。”
老道长对赵瑾的谦虚早已了解,也不再过多纠缠这一话题。
“那这符?”
“所谓无功不受禄,道长有什么要求先说出来吧。”
“今晚之后,老道与小友会再次相遇,到时请小友能与老道做一桩生意,生意的内容绝对是小友能够办得到的,也绝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小友还请放心。”
老道再次将手中的符篆往前递了递,这回赵瑾没有拒绝,这老道有点道行,说不准真的能够救自己一命。
至于他口中的那桩生意,只是一个空头支票罢了,到时候怎么着,到时候再说。
“那小子我就却之不恭了。”
看着赵瑾将符篆放于外套内里的口袋中,老道长也不再挡着路,一个侧身,伸出胳膊做了个手势。
“小友,请!”
“好,老道长,回见了您嘞!”
看着赵瑾离去的背影,老道长伸出左手,拇指与其余四根手指轻点了几下,嘴中念念有词着,像是真的在算着什么。
“唉~~~”
轻轻叹息一口气,老道长睁开那双清灵的眼睛,看着远处那道早已化为一个黑点的身影,放下了算命的手。
“幼龙伏爪在深潭,时运未到名未扬,单等一日春雷响,腾空飞上九重天呐......”
呢喃自语间,微风轻起,吹起了老道的衣袍,露出了那本还未完全塞进衣袖内的古书,上书“太平经”三个古朴大字。
赵瑾至今或许都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那可是记载着万千道术的《太平经》,仅是其中一页,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相抢占。
说不定赵瑾要是知道这老道人要送他的是这赫赫有名的《太平经》,心里可能也会悔死吧?
“烈火将军,来都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突然,这老道人冲着空旷的街道轻喊了一句。
话音刚落,一道壮硕挺拔而又孤寂的身影出现在老道的身前,看其样貌,不是宋烈又是何人呢?
“烈火将军,好久不见啊!不对,现在该叫烈火之君了呀。”
老道一脸笑嘻嘻地打着招呼,宋烈则无视掉对方那略带调侃的话语。
“阁下就这么放心让他迈入这虎穴之中?”
“天公将军,你不是说了嘛?单等一日春雷响,腾空飞上九重天,我看这就是那记春雷,少年不经历磨难,焉能成长?”
“话虽如此,可是会死人的呦。”
“呵呵,他不会死的,他的未来当是这方天地的王!”
宋烈说话间不自觉地便伸出了手掌来用力一握,就好像真的是要握住这方天地一般。
“哦?烈火将军对他的期待很高啊?”
“有些人天生便不一般,生来便注定不平凡。只是可惜了你那《太平经》,这小子竟然拒绝了。”
“哈哈,我也是在那时才发现的将军啊!”
“哦?这倒是我没有定力了。”
“烈火将军,须知儿孙自有儿孙福啊,少年的路终究还是要他自己走才是,我这《太平经》或许真的与他无缘吧!”
张角叹息着,摇了摇头。
“天公将军,我家这麒麟儿如何?”
“帝王之子,当是天纵之才!”
听到张角的赞叹,宋烈并未显出喜悦,反而是眉头一皱。
“天公将军像是知道不少的东西啊,须知祸从口出啊,有些事情可是不能说出口的。”
“哦?我想我和那位就算还不是盟友,也能称得上是朋友吧?烈火将军难道想现在与我动手嘛?”
张角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袍无风自动,气势凛然。
“非是动手,只是宋某刚刚出关,实在是技痒难耐,倒是希望天公将军能够赐教!”
话音还未落,宋烈的身后就凝现出五道极为高大的武将身影,其中有熟悉的“双枪将”董平与“豹子头”林冲,观其身形,比之前日在小院中第一次亮相时还要高大数倍。
“哦?如此这般,那老道也是却之不恭了。”
见宋烈竟是玩真的,虽然不知为何,但张角也不惧他,便也不再藏拙。
只见其身后也同样出现一道高大魂影,身穿黄色道袍,头戴黄巾,一手持九节杖,一手握一本古书,古书上赫然写着同样的“太平经”三个古朴大字。
此“魂灵”赫然正是张角本人。
“走!”
张角唤出一道空间门户,率先走了进去。
“董平、林冲、武松、晁盖、杨雄,随某会会天公将军,某倒是要领教这《太平清领书》的厉害!”
“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宋烈战意熊熊地紧随其后,这战意绝不是因为自己那不识货的小子错失了《太平经》而窝火的,嗯,这恨得咬牙切齿的也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技痒了。
嗯,对,就只是因为自己技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