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善盘桓大方四十余日,无兵来援,于天启四年正月东撤,少数民金兵随叛军跟踪截击,中军参将王建中、副总兵秦民屏战死。
明军且战且退,行至内庄,后军被截断,王三善回师救援,士卒多跑散。
这时,原向明军诈降的陈其愚,极得王三善信任,经常和他议论兵事,所以陈其愚对明军中的虚实无所不知。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对方抓住机遇,而他眼见机会已到,便借机把王三善撞坠马!
王三善自刎未死,被俘后大骂不止,遂被杀害;
当截获了密报后,那传信的索性八百里加急,赶忙将此事报于沈红鸾并请求指示。
“可恶!”
当得知王三善因战身亡时,在陆广镇守边疆的沈红鸾可谓是气愤至极。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骁勇善战的王三善居然就此殒命。
说到王三善,此人于万历二十九年中进士,授荆州推官,为官公正廉明,曾平反楚宗等人冤案,后任吏部文选。
他因才用人,不阿权贵,泰昌改元,升任太常少卿,于天启元年十月升任右佥都御史。
她本就为此深受打击,可谁想前去探秘的另一个人却得到了如噩梦般的消息,并将其如实汇报。
“参见沈将军,属下已截获前线军报,特告知将军,信上说陈其愚叛变,副佥事以率军出淮安碑界,如今正与女真主力遭遇会战,斩首五百余,
然而我军损伤惨重,敌军业已冲破我军防线,我军正向北极退避战,副佥事恐遭埋伏,求战不能,暂时退边郡休整。”
“该诛的狗才!”
沈红鸾不由得娇喝一声,当场叫骂了起来。
她的声音固然动听,可一旦愤火上头,爆发出来的嗓音说是虎啸也不足为过。
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人惧怕不已。
她自然知道这求战不能,也极有可能是前方形势有所不得,但休整也要有目的,可凡事又不得急于求成。
经过一番冷静思考权宜,沈红鸾心中或已有了主意,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兵无常将,将无常帅,目前最主要的还是找到女真努尔哈赤的主力决战,变反击女真,为永绝外患,从根本上消除女真人对我陆广的军事威胁。”
沈红鸾显然不满意他们军队的战况,确切来说她根本就没有算到会有人叛变。
本来按照计划行事,此战或许能大获全胜,可如今正是有这样一个败类的存在导致棋局崩盘!
而这也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
如今看来,得想出一个完美的战术才行。
沈红鸾深吸一口气,俏丽的睫毛浮现出一道忧伤。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沈红鸾背过身来,如玉般的右手放到粉背后,就对战略地图展开思考:
“女真的主力总是在迂回流动之中,实在难以确定其准确位置,或许难以对其形成合围,你且让副指挥率领我大明军向北疾行,
大概走三百里地,那里水草丰茂,有利于大军团结驻扎,大军即刻开拔,务必向北疾行驻扎,以此调动女真,寻找作战时机,
再让几个腿脚利索的先行开路,再让康宁从侧翼配合,由屈梁两翼护卫,防止大军运动中遭受突袭!立刻出发!
其余各将,各司其职,准备连夜开拔!”
“是!”
正说着那人便准备着手去干。
本以为此事就以足够棘手,以至于到火烧眉毛的地步,可谁想又一个前去搜集情报的探子截获了另一个密保。
“报——
参见大将军!”
似乎是这一次的密报比较隐秘,这人竟是贴耳在沈红鸾耳边回话。
沈红鸾软嫩的耳尖不经意的动了一下,内心暗叫一声不好。
“唐大人和苏大人的两路人马都没有消息?”沈红鸾蹙眉,为此感到不安。
探子欠了欠身,回应道:“是的大将军!苏大人那边的传令官说前线有伏兵,需要我等前往接应,可当我等赶到的时候那里并没有战事发生!”
闻言,沈红鸾一惊。
她不由得瞪大了杏眼,为此感到震撼。
怪哉,怎会如此?莫非是情报有误?
不过很快的,沈红鸾便将原有的疑虑全部打消。
因为她非常清楚,纵使苏景是个顽固子弟,可在家国大事上绝对不会懈怠,许是那里出了乱子。
经过一番思考后,沈红鸾总算是想出了一个合理对策,“传令官,传我军令,继续派军骑去找,所有可能的地域都要给我仔细的找!”
“是!”
说完那人便直接告退,再看看周边仍有几个等待作战的谋士,沈红鸾指着战略地图开口问向旁边之人。
“唐大人那边有消息吗?”
他欠了欠身道:“据说唐大人打算绕着湖朝西北方向去了,只是如此一来恐怕有些麻烦,或许极有可能遭到女真主力部队!”
沈红鸾略显头疼,倒是觉得有些麻烦:“唐大人或许杀敌无数,可要对付狡猾的努尔哈赤恐怕没那么容易,这要是陷入山区峡谷的话只怕会有不利影响。”
“既如此,何不派部队去接应一下?”
一旁的谋士扇了扇手上的羽毛扇,他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计策,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如此也好,那就派刘文仁率一队人马前去接应!”
待处理好这些事情后,她也差不多要准备作战了!
沈红鸾是这么想的,于是抬头,将视线望到远方。
在广袤无垠的荒原上,一轮浑圆新日缓慢升起,引得天地间色彩产生浓郁之色。
在这辉煌的景象中,整齐而又有素的神秘军队却悄然出现。
他们阵列冲锋,行走间犹如猛虎出闸,就等两队人马厮杀不断。
她的身影就如同烈日般耀眼,那股勇猛和无畏的气势,仿佛让所有的敌人都不寒而栗。
空气中弥漫着战争的紧张与刺激,一众士兵的脸上写满了决心和坚定。
再看那对面之人,这支军队的统帅并非努尔哈赤,而是一位英俊的中年人。
只见此人眼神深邃,面容刚毅,身上散发着一股强烈的威严气息,手中握着的特制长矛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决心。
而他身后正是一群气势汹汹,犹如地府恶鬼的军队,其势力如同洪流。
在看那女真人,面容丑陋,穿着奇甲异服,显然是为了争夺这富饶的大地而来!
两军相对,格外眼红。
一瞬间,空气中弥漫了一种紧张的气氛。
沈红鸾手持涯角枪,并用枪尖指向敌人,厉声吼道:“不管谁主我大明沉浮,都不许外族侵我一寸土地,弟兄们,随我号令!冲啊!”
她的声音如同冬日的霜,清冷而坚定,又如同落雷在空气中回荡,传得很远很远,激励着每一个手握武器的士兵。
她非常清楚,要是有谁对大明不利,就是公然跟她作对,她会倾尽自身全力,杀他个片甲不留!
“杀!!!”
随着命令的下达,两支军队瞬间交战在一起。
一瞬间,刀光剑影、箭矢如雨,周边来回厮杀呐喊斩击声来回不断,甚至还有推搡声和叫骂声,以及兵刀交错的声音。
顿时,冲天的杀气笼罩了整个战场。
只能看到尸体一个接一个倒地的瞬间,还有长枪扫过,血液飞溅的画面。
当两方阵营的战士冲入彼此之时,大地瞬间被震动。
金属与金属的碰撞,每一次冲突都如同惊雷炸开,形成震撼人心的画面。
一众军队在狂风中屹立不倒,犹如钢铁长城,威武壮观,仿佛天生的杀戮机器,仿佛把冷冽的空气都烧得热辣辣的。
再看那女真,他们的军队虽然强悍,但无时无刻都怀着必死的决心。
他们想誓死捍卫,却也始终坚信,他们所信仰的大地神会保佑他们。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长时间的作战已经让他们忘记了辛苦。
纵使再怎么疲惫,也必须战斗下去!
然而,在这场激战中,每一个将士都展现出了他们的英勇和无畏。
他们用血肉之躯挡住了敌人的攻击,更是用生命为后方的战友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他们的坚韧和毅力,使得这场战斗变得异常惨烈。
似乎是意识到沈红鸾力道刚猛,那生性狡猾的统帅敏锐察觉到了明军的弱点,于是决定重新展开调整战术。
为了充分展现战术智慧,他更改布阵,更是让手底下的兵发挥最大的战斗力,而后更是在他的指挥下,迫使清军占据了上风。
双方势力越战越勇,仇恨愈发加深,两军力量和意志都在进行着激烈的碰撞。
他们的武器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身影更是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演奏一首雄壮的战歌。
一众将士展开殊死搏斗,纵使敌军将武器刺穿腹部也不得不昂首,挺胸作战。
他们拼尽全力与敌人展开殊死较量,谱写战争悲歌。
一瞬间,悲鸣气息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奏响的乐章。
坐在马背上的她血染银甲,香汗淋漓,手持长枪,奋力破敌,一个长枪过去,直刺敌人的小腿,并将其连脚筋一同挑起起,引得敌人哀嚎不止。
她自然知晓此次战斗对她有多么重要,而他也绝不允许敌人踏入大明土地一步!
而此时,唐剑秋一行人奔赴战场。
此时的他正此时的正率领锦衣卫队火速赶往陆广,也好尽快支援沈红鸾。
此战或许会死,但这也是他们成为英雄的必经之路!
“唐大人,这是到哪了?您从一开始就带着我们绕着湖边走弯路,这又是为何?”
其中一名锦衣卫或多产生不解,这才开口问上一句。
若真是要如此,何不直冲敌军阵营,杀个痛快,也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本以为这么说会得到唐剑秋理解,可谁想下一个瞬间,唐剑秋便狠狠的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管这么多作甚?你们只管跟着我冲下去!见敌就杀,记住!敌众我寡,不可恋战!杀!”
闻言,一众锦衣卫高举着手上的武器,放声叱道:“战!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