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阡红都还没等到白天。
反正问题也答完了,她无聊的在屏幕上戳戳戳,这几下真给她戳出东西了。
阡红震惊地看着屏幕,嘴里呢喃着:“这是?”
屏幕上显示的是聊天列表,白天时间所有人的发言全在这上面,就连她在心里对所有打的标记也在这上面,一目了然。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阡红戳了戳代表自己的K,屏幕转跳到资料页——【K,女,标记为人类/隐狼。】
这么方便的?
阡红又随机点进了I的资料页——【I,男,标记为人类/?】
与她自己资料不同的是,底下还有一个私聊选项。
她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不是,藏这么深…我该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找他聊聊天?毕竟找别人的话,也不熟啊,和I有过摸头之情,说不定他会回我。
于是阡红点进屏幕给I发了一句:“你好啊,今天天气不错。”
哈哈,经典打招呼语句,不知道他看不看的到。
她也想给G发的,她甚至想和所有人都打一声招呼,但是她点进G的资料页时却发现私聊选项又不见了。
“?”该不会是一晚只能私聊一个人吧?
阡红等待中,屏幕过了好久终于又亮起来了,上面显示的是少年真挚的夸赞:“哇,居然还有这功能?我才知道!你好厉害!”
紧接着又来一句:“我们能看见今天天气的吗?”
这孩子…
阡红沉默地面无表情打字回他:“客套话啦。我就直接问了,你认为我是狼吗?”
干脆明了的问,首先,让他信任我,然后…悄悄打探他的阵营,我真是坏女人。
她这样想着,邪恶阴暗地笑了笑。而对面突然反问了一句:“你是吗?”
“那我肯定不是。”阡红飞速的回他:“我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那我也是好人。”
阡红看着屏幕上已经无话可聊的聊天,心里寻思着这孩子好像也没我想象中那么笨嘛。
她没把“我也是好人”当真话,毕竟不可能有人只要问他就会傻乎乎的说出来吧。
此刻脑中记忆浮现了五颜六色的头发,阡红有些恍惚。
呃,说不定还真的有人。
而另一边的I看着屏幕上的【你想杀谁?】和聊天列表发呆。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点了E的选项。
“我没骗人…”
他低头,看着鞋尖,眼中有愤怒又复杂的情绪。
他讨厌E,这人肯定是坏的!自己之前还为他说过话,他后悔了。
I在末世游戏那一轮很早就死了,海上漂流世界也是,黑雾那一轮倒是活了很久,不过因为过于好骗被当成诱饵丢弃。
E发疯的样子总能让他想起来之前抛弃他的同伴…
他不能再这轮游戏再死了,生命值所剩无几。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这局狼人杀是他最后的机会。
I坐在座位上发呆,没有看屏幕了:“杀掉…”
他想把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杀掉,但又不能把自己阵营的人屠光…
想到这里他又把视线移向屏幕,疑惑地问:“你真的是好人吗?”
I没有把这句话发出去,没有人回应他,少年在座位上迷茫地坐着。
“我是好人!真的好人!”
阡红如实回答,她先找I聊天就是因为感觉I像好人。
风险和机遇总是并存的,她想着如果过几轮自己还没死的话,她就把自己目前为止所有的发现都告诉I。
下轮去私聊G,自己是人类阵营当然要找同盟!然后也告诉她自己发现的所有信息。
目前阡红只能祈祷:“我们三个最好一个都不要死。”
另一边的少年看着屏幕,决定下一轮眼睛要牢牢的观察阡红,他要考察这个女人到底是好是坏。
喇叭声再次响起,这次带来的是不幸的消息:【夜晚时间结束!这次死了不止一个人!】
不止一个?!
阡红突然想起了普通狼人杀的规则,她趁还没传送,连忙去问这个喇叭:“所有神职都死了会判人类阵营失败吗?”
喇叭摇了摇自己表示否定:“那就太无聊了,很容易就死光光啦。”
意思是神职很少?还是狼很多?…无论如何都不是好消息。
…
闭眼睁眼,时间来到第三轮的白天。
这次的众人都不再沉默。阡红刚来就听见了一句:“谁死了?”
座位上少了谁?
反正自己还没死。
阡红把四周都看了一圈,A捂着心口深呼吸,他的额头上冷汗直冒青筋暴起,表情痛苦不已,看起来是没经历过昨晚的提问,而是直接衔接的死前复活了。
A、B、D都好好的。
果不其然,那个疯香蕉死了,他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口吐白沫,死去的面庞又青又紫,加上身上的巨大抓痕,这又显示了一个事实——这E是又被女巫毒又被狼杀。
看来昨天疯香蕉活活打死一个人给大家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G和C也死了,身上的抓痕与破碎裸露的内脏都表明了她们也是被狼杀的。
唯一的铁好人死了…
阡红叹了口气,继续往旁边观察,好在到此为止了。
场上一共死了三个人。
G和E死了能理解,但是C为什么会死?狼人随便乱点的?
如果还有其他人知道座位秘密的话…那杀C的有可能是B。她装作不在意的瞥了一眼那位老人家。
B摸着自己的拐杖,面色苍白。
那个拐杖没有在第一轮见到,应该是系统给他的武器。
还有为什么是三个?是每个狼人都可以杀人吗?那为什么第一轮就死了一个A?…
与此同时,阡红知道自己没有死后,紧绷的弦放松下来,她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疑惑地转头,然后与I四目相对。
阡红朝着他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看我干嘛?
见少年只是盯着她,什么信息都没有传递之后,阡红就不再对视了,这还怪尴尬的。
“已经死了很多人了,我们不能像之前那样了!”
说话的是H,她表情焦虑,毕竟有一个可怕的尸体直愣愣地躺在她旁边:“每个人都说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份。”
现在的身份?
阡红挑了挑眉,难不成她也知道座位的秘密?
之前表现卓越的A开口了,说话前他迅速地整理仪容仪表,恢复自己之前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他刚才还是经历了死亡的人,从容不迫的提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什么都不知道?那可以诈一下他。
阡红脑海中刚有一种逗人的想法,就被旁边那个单纯孩子打断了计划。
I认真地说:“我来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