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浩起床的时候，想起之前经纪人说：遇到比赛之外的事记得电话通知他，也就敲了个电话过去。
知道秦浩要去节目组录制一期节目，还是比较厉害的省级电视台，远在韩国的李正泰忙说他会赶过来。
说起来。
李正泰的经济公司旗下依旧只有秦浩这一个客户。
毕竟大部分职业选手的年薪并不高，更没那个条件跟平台方谈判。
不过随着电竞行业慢慢收获资本的青睐，高薪合同不再变得稀少，选手跟俱乐部之间总有经纪人生存的土壤。
而跟那些专业的MCN机构不同，李正泰并不参与到直播环节的包装，他只为选手本人服务。
到了下午2点半。
俱乐部上下都知道秦浩将去湘省录制节目的事。
包括隔壁的刀塔分部，他们从领队那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有点咋舌。
什么时候臭打游戏的，还能上电视台宣传？
没错。
在他们看来，上节目就等于宣传LPL联赛，主持人肯定会介绍到。
“诶，如果刀塔也是藤井运营就好了，看看人家怎么推广的。”
“为了留住隔壁那位，俱乐部可是掏了1250万。”
“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聚餐，我听领队提了一嘴。”
说完这句。
大伙有点沉默。
该说什么呢？
看看人家又是拿高薪，又是虎牙首页挂房间号，又是上节目宣传，羡慕二字已经不想开口。
感受着心里的苦涩。
某人心里又冒出点鸡血！
在他看来，Penicillin的存在更是证明电子竞技靠实力就能出头，有了这个想法，平时枯燥的训练好像不算个事了……
“浩哥……”
大狼巴巴的凑过来。
“咋？”秦浩刚准备开播。
“啧啧啧。”大狼仔细打量了一圈，又对比自己，终有点无奈。
“别啧了，我还担心自己出错呢。”秦浩确实这么想，他没把上节目当成大事，甚至有点领到任务的感觉。
“何况只是录制，播出也要一段时间。”
大狼是个呆的，他拍拍脑门，说：“我还想让你帮我要个签名照之类的。诶，还有谁是嘉宾？你知不知道。”
秦浩有点哭笑不得：“伱太看得起我了，人家节目组邀请谁，我怎么知道。我到现在都不清楚流程。”
“不过，”秦浩话没说死：“如果可以，我帮你问问。”
“行。”大狼开心了。虽然他不追星，但总觉得这是可以拿来炫耀的事。
不等大狼再做纠缠，秦浩赶紧催道：“我要开摄像头了，你蹲我旁边算怎么回事。”
“哦。”
很快。
涌入直播间的水友们，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PP今天真早。”
“早？分明是迟到了半个小时！”
“平时都是3点多开播，偶尔2点。没迟到。”
“Penicillin，你看LCK的比赛了吗。”
看到这条弹幕，秦浩回道：“看过一点，但不多。”
“SKT最近状态不错诶。”
“小花生跟小黑轮换上场都能赢。”
“Huni那个兰博打了8万输出，真的夸张。”
“不是队友菜？除了兰博其他人都在梦游。”
“主播怎么看？”
弹幕水友讨论着LCK近期的表现，很自然的开始对比赛区水平。
“我看？我觉得LCK队伍的运营水平还是不错啊，就是进攻回合有点拖沓。”秦浩回答的这么痛快，水友们反而有点接不上茬。
“乖乖，主播点评的内容我是认的。”
“传下去，青帝认为LCK终结比赛的效率一般。”
“传下去，青帝说LCK今年很菜。”
此时抗吧围绕LCK春季赛的内容，发过不少帖子。
这么说吧，转会期纸面实力很强的SKT并没有在游龙，甚至在比分来到1-1后，会请出小黑救队。
所以某些观众就觉得LCK的强度还是很高，理由在于像SKT、SSG这样的队伍打得并不轻松，稍有失误还会被弱队俘虏。比如SKT输给过飞机队一小局，当时引发过抗吧讨论。
见弹幕越说越离谱，秦浩有点傻眼：“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哪里有说LCK第三赛区。”
“懂了，不是第三赛区，是第四赛区。”
“来自青帝的认证。”
“欧美崛起！”
“怎么欧美年年都在崛起。”有水友吐槽这一点。
“我真没说过这种话。”秦浩再度强调。
不过强调不强调也没什么意义。
趁着秦浩单排，部分水友带着点恶趣味，跑到了之前讨论LCK春季赛各大战队表现的帖子下钓鱼。
像这类帖子肯定有不少夸LCK战队的内容。
比如说止损能力强，兵线运营好，视野厉害……其实只是部分观众看LCK比赛发出的一些感慨。
偏在这些感慨下，有人开始聊道：“吹鸡毛呢，菜鸡互啄只能看出谁更弱，可看不出谁更强。”
等到有人上钩，开始攻击这一点，这人马上改口：“哦，Penicillin直播说的，我只是转述他的意思。”
鱼儿们：……
见这些人不舒服，又没那么多底气反驳，钓鱼的人收获到了今日份的恶趣味和快乐。
反正不管反驳什么，他都是一句“Penicillin说的”。
等到有些较真的人跑去翻看直播回放，知道Penicillin没有说过这些，钓鱼人的注意力也早就离开了这条帖子。碰到这种耍流氓的主，想对线都找不到地方对。
更搞的是，这些人第一时间还真被所谓的“Penicillin认证”给唬到了。
换别的人这么开口，他们一定要让对面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说不定还觉得开口的人精神方面有问题。
但在心里，他们觉得Penicillin勉强有这个资格狂。
另外，谁会想到有人这样信誓旦旦的篡改观点呐，估摸就没想过真实性还能有假。
与此同时，NB俱乐部内，LWX刷到了一条希望NB痛快输给LGD的帖子，心里不是滋味。
“没人希望我们赢……”
“人家想从我们身上刷KDA。”大巴车上，辅助Mor，也就是曾经国服四大喷子之一的天灾末日接着LWX的话题提了一嘴。
作为前年还在北美打拼过的人，天灾末日不爽归不爽，心里面其实对这样的舆论环境叹了口气。
这就是小俱乐部的悲哀，根本不会有观众加油。
看着埋头听歌的Swift，看着在抖腿的上单队友，天灾末日不太知道怎么才能战胜LGD。
他们目前战绩才2-3，赢的都是比他们还弱的队伍。
应该说，天灾末日的雄心壮志正一点一点被现实磨平，最困扰他的地方，就是比赛里找不到特别稳定的Carry点。
作为一个辅助，他觉得新AD性格不错，就是有点大聪明，阵亡方式突出一个想不到，早早获得封号来碗翔。
正常AD的暴毙都是团战被开，对手开的好占据主因。LWX不是，他是独走被开，要么就是不交闪硬吃技能。
队内中单Coco就不提了，连英雄池都有问题。
再对比LGD目前的情况。
要说不羡慕是假的。
他当然不觉得PYL没实力，自己刚出道，PYL就成名了，问题在于辅助位没办法终结比赛。
就他目前的技术眼光来看，他去LGD也能连胜。因为双c猛，团战很难同时限制两个比较稳定的Carry点。
再加上LGD上路偶尔有比较高光的收割镜头，打团的时候就很有底气。
而且。
Penicillin的技术水平没有停滞不前或者后退。
他刚搭档LWX的时候，知道Penicillin没有降低自己的训练量，当时就觉得人家这专注度就很可怕。
虽然谁都知道英雄联盟这款游戏，多练状态不会差到哪里去，但人都是要享乐的呀。
扪心自问，天灾末日觉得自己如果能夺冠，哪怕只是联赛冠军，心里也会满足。
靠着联赛冠军的成绩，哪怕状态稍稍有所滑落，转会期也不愁没人要。有的是队伍愿意赌一手。
毕竟在电竞领域能爬到一定高度很不容易，否则俱乐部跟平台凭什么对出过成绩的选手搞优待？
不就是看走眼的风险更低。
到了场馆。
欣赏完QG输WE，天灾末日似乎能想到今天这场BO3的结局。对QG来说，打WE完全没机会。
就算兮夜浪了一波，也无伤大雅，两队差距实在太大了。WE可以在很多波的小规模碰撞上吃点小亏，但QG只要输一次大团，游戏就没了。
情况就这么个情况。
跟上赛季相比，WE在转线运营这块进步很大，比赛有了更多的容错。不至于跟以前一样，中期有个三千优势还打得特别费劲。
到了台上。
听着一边倒的加油声，NB队员已经有过心理建设，知道现场观众不是奔着他们来的。
而在解说席。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记得不禁有些兴奋。对解说来说，他们肯定希望解说这种有关注度的比赛，而不是那种直播间都没多少人的对局。
记得：“两队已经就绪，正在等待裁判确认。说起来，NB这队如果想赢LGD的话，致幻老师你觉得该怎么做？或者BP方面可以有什么样的设计。”
致幻听到这话有点晕菜。
作为解说群体里少见的王者玩家，他觉得除非LGD全员生病，不然NB就没法赢。
上路V只有玩坦克才有点保障，中路水平一般，新AD敢打输出但站位问题很大，不够适应赛场。
这样的NB，靠谁发力？靠Swift？
可Swift自己都迷失在野区了，早就没了野区代练的代名词。
看数据就知道。
Swift三线亲近率都不高，按理来说不怎么帮线上，那肯定能对位领先经济吧。也没有。
唯一能说的就是NB前10分钟会控小龙，在一龙率这块还行。不过问题来了，小龙并不能真正决定比赛的走向。
想拖到远古龙发力，NB又没有那份韧性去拖。
“我觉得NB的BP不好做。他们应该不敢放卢锡安，这英雄对LGD来说存在中下摇摆。”
“然后，Penicillin的辛德拉在打OMG的时候已经证明过对线水平，如果要放，好打辛德拉的英雄一定是那种专注推线的工具人中单。
可如果Coco玩这种类型，先不说他玩得好不好，那么下路的输出任务就很重。”
说到这，致幻的观点已经很清晰了。
“输出压给下野的话，那么就要考验LWX的输出站位……”
致幻不想说得那么残酷，但也没必要得罪NB。
像十零开那种话，心里想想可以，说出来就不好了。
带着这个结论。
LGD蓝，NB红。
一上来，LGD封锁蜘蛛、螳螂和慎。Swift在队内定位，比较偏向补点输出，哪怕大环境下坦克打野对团战作用更大，但NB依旧不喜欢皇子、酒桶二选一。
“被致幻老师说中了，NB连着封锁了2个中路英雄，不过没ban卢锡安。”
NB选择封锁辛德拉、岩雀加卡莉斯塔。
很快。
记得的问题在第二轮ban人得到解决。
看到LGD前三手没有出卢锡安，NB第二轮果断送卢锡安和冰女送ban位，保证红方三楼锁沙皇的对位环境。
NB的这些小算盘，没被Cvmax重视。他就是利用卢锡安这个点吃ban位。
而且最近的训练赛，他让队员试过反制中单卢锡安。应该说，这个套路在他们的容忍范围里。
接着，NB四楼出稻草人，惹得现场部分观众惊讶。
记得：“稻草人辅助ez，NB这选人很有想法！”
致幻的语气依旧平静，似乎觉得NB出的奇招也就那样：“我记得去年还是QG的时候，天灾末日玩过辅助稻草人，当时效果还可以。
只是稻草人的缺陷挺明显的，它需要足够的视野环境来让它跳大进场。但NB目前这四手选下来，比较缺前排。”
“兄弟，他不会觉得稻草人很厉害吧。”C博看到这一手有点乐：“噗噗，你真来一把德莱文。”
“窝都行。”
大狼：……
合着过不去了是吧，模仿我的口癖！
“那……我瑞兹？”秦浩问教练。
Cvmax无所谓，“拿吧。”说完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大狼身上：“他们五楼肯定会补前排——锁塞恩的话，你剑姬十二分钟左右应该能破塔？”
大狼感觉肩膀上多了一份力量，“我会在后台看。”
说完这句，Cvmax去找NB教练握手。
两边阵容如下——
LGD（蓝）上单剑姬、打野蔚、中路瑞兹、下路德莱文（净化）加璐璐（引燃）
NB（红）上单塞恩、打野盲僧、中路沙皇、下路ez加稻草人（虚弱）
看到LGD下路的召唤师技能选择，致幻开口道：“NB下路要小心，被抢二的话，很可能产生人头。这把，PYL选择带引燃，就是奔着线杀去的。”
“嗯，IMP这手净化能够解稻草人的恐惧，不至于跟的时候打不出伤害。”
“这把，两边的中上也很有看点……”
在致幻想来，沙皇打瑞兹，前面还挺舒服的，只要小心蔚的gank。
谁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从二级开始。
瑞兹每次往前站位丢E，沙皇总是显得有点心虚，不怎么利用沙兵卡位消耗。
经过一两波的站位试探，秦浩察觉到了这一点。
虽然不知道对面为什么心虚，不过秦浩没有放过这样的机会。
看准沙皇吃尾刀。
秦浩主动前压进入攻击距离，跟沙皇换血。他E起手接WA，等打出第二下普攻，秦浩往后走位的同时，突然往下侧偏角度，规避了沙皇的Q技能，只挨了一下沙兵普攻。
靠着这招慢慢建立血量优势的时候。
镜头给到下路。
成功抢二的德莱文，把稻草人、ez赶出了红方后排兵范围。
“上路，Langx打得很凶，有破绽就会上来换血，然后借助草丛拉扯小兵仇恨。”
“沙皇不敢跟瑞兹换血吗。”致幻有点疑惑。
Coco当然不知道自己的操作正在被解说质疑。
只是对位的时候他想起之前训练赛被对面狠狠教育过，所以不太想换血。自己玩得沙皇，稳稳发育下去，肯定能打出作用。
Coco不愿意，秦浩愿意。
两边中路同时到三的时候，秦浩提前调整好了站位，沙皇才反应过来要往后拉身位，瑞兹已经冲上来打出了W。
沙皇反手操控沙兵戳伤害，秦浩Q到接AEQ。第一个Q打出去的同时，往右侧走位，这样沙皇操控的2个沙兵，其实一个只A出一下，范围就不够。
“这波换血又是瑞兹小赚。”
致幻看到两边打野都在往中靠，沙皇这线明显需要前推解掉，做出判断：“瑞兹W技能还有个8、9秒的样子，这波线盲僧必须主动出来解。真要打2v2，瑞兹只要闪现躲个天音波，NB很难操作——沙皇现在没有足够的沙兵。”
跟致幻想的一样。
当他看见盲僧从下侧摸过来，没有选择直接现身，就知道NB并不满足于帮沙皇站岗。
而就在沙皇推到只剩2个兵时，秦浩技能转好。
刚往前，吃到沙兵输出，沙皇第一时间没有后拉。
“就杀沙皇。”
这时，秦浩已经看到盲僧突然摸眼杀出，大概刚才蹲在蓝方F6通道。
两人距离很近，Swift看到瑞兹往兵堆里走，秀了个Q惩。
这波只要挂住，肯定能打闪，顺带线也解了，沙皇也舒服。
下一拍。
沙皇还在操控沙兵呢，瑞兹突然闪到脸上WEAQ刷新护盾，蔚现身。
“应该没了。”
看到沙皇被蔚Q闪续上控制，人头被瑞兹收下，致幻难得嘴了NB一句：“Coco就看着自己兵线被瑞兹搞得难受。
按理来说，沙皇比瑞兹快几秒到二，他应该往前压，去消耗瑞兹，试着把Penicillin血瓶打出来，而不是站在兵线附近，满足于吃尾刀。”
“一血有点简单。”记得回味了一下，站在Eimy的角度，三组野加上河蟹，靠中就有助攻，这节奏很舒服。
致幻咽了口唾沫，稍微有点犀利：“沙皇二级不去消耗，被控住肯定会死。LGD这个中野更容易集中爆发。”
说实话，致幻不是不接受沙皇丢一血。其实丢一血很正常，被瑞兹、蔚衔接到控制，沙皇这种英雄死就死了，反正有传送，能出来补线。
问题在于，死的太自然了，致幻宁愿看到沙皇猛猛往前凶被蔚抓死，好歹能把中野状态打掉。
从他的角度来看，Coco没有发挥出沙皇前期面对瑞兹时的小优势，主动换血的欲望太低才是导致兵线被控的原因。
而线一旦被控住，打野gank的成功率肯定会上升。
刚说完，镜头突然给到下路。
只见璐璐Q到稻草人抗塔，德莱文刚要A出普攻吃到恐惧。下一瞬，IMP净化秒解，PYL跟出变羊，一级的稻草人在塔下直接被砍死。
“应该能换……秘术射击Q到第二下，璐璐被塔打死。不过这样，还是有点亏，双方互换辅助的话，德莱文有被动的赏金加成。”
“稻草人选出来，感觉对线没什么说法。德莱文往前压，它不敢看，一级就没线。”
到了这会，致幻觉得NB可以准备下一把了。
出的奇招屌用没有，对线养个德莱文出来，难道指望没有装备的稻草人到了团战猛猛发力？
5分钟，剑姬塔前Q出破绽，借助短暂加速走位晃动扭了塞恩的E。随后剑姬抗塔，残血塞恩被迫交闪。
眼瞅着LGD三路对线开始滚动经济差。
到了9分钟。
没事做的Swift主动开土龙，被河道眼发现动向。
在LGD往小龙坑靠的时候，ez还在红方下一塔清理兵线，只有稻草人站到了蓝区，准备绕去隘口，汇合中单抢视野，辐射河道上侧区域。
“塞恩往后退，上路领先个TP差，LGD想接吗？”
秦浩推了波中线，走到自家红区汇合蔚往龙坑上墙站，此时下辅占据三角草，随时能够配合瑞兹大招逼迫河道下侧区域。
在C博想来，除非塞恩这时候传送正面掩护队友吃龙，否则打起来的时候再T，团战还不好说，他们这边有机会操作，因为盲僧抗龙抗到只剩三分之二，7分钟的时候，沙皇还把闪交了。
也就是说，两边中单都没闪，那只要第一波控制链不出错，他们稳定减员一个是应该的。
“没看到稻草人，打的时候注意站位，别全贴在一起。”
“这波就开盲僧，先把它弄了。”
C博跟秦浩说着打团思路，忽然看到ez把线带到中位后，选择往河道靠。
“看AD！！”
不用C博开口强调。
这一瞬间，秦浩点爆炸果实下墙跟盲僧对峙吸引注意力，旁边，璐璐加速蔚，Eimy冲拳起手杀进距离，锁头ez。
“LWX敢往这走的？从塔后进蓝区不好吗？这波LGD靠过来肯定有想法。”
ez走的位置，没办法第一时间交E过墙。
蔚跟ez中间连出一道线的时候，LWX下意识往队友那边位移，E跟闪现都按掉，Swift就看着ez吃到击飞，紧跟着蔚变大打出二次控制。
同时，瑞兹在前压，Swift见到ez吃到控制链，人都傻了。他刚帮忙踢开蔚，德莱文的大招配合瑞兹的E技能带走AD。
“盲僧被瑞兹W留到，塞恩这时候交T，NB还要打。”
很快。
盲僧被打残，W摸眼往沙皇旁边撤，在LGD双c加打野往这边追击的时候，蔚冲拳转好，刚要逼迫沙皇的位置，稻草人进场恐惧德莱文。
“稻草人的伤害太低了，IMP解掉恐惧，没有被沙皇推回去。而且Coco这个推，好像把盲僧害死了。”
NB借助中上大招反开，塞恩落地开大逼出德莱文的闪现，一个人限制后排下辅。
可秦浩在吃到沙皇大招后，一套带走盲僧，才往中路跑。
一波1换2，总人头4:2。
致幻忍不住吐槽：“LWX不知道这个位置有危险吗？LGD下辅把线带过去，一直没在河道露面，他不知道，Swift也是知道的吧。难道没人提醒他？
而且被蔚锁了，我感觉可以不用交闪，德莱文大招能跟上伤害，它走不掉的。”
“这波LGD抓的也好，第一时间杀掉ez，打残盲僧，而且没有动用大招。我以为这波Penicillin会开大，一起进河道抓盲僧。谁知道ez给机会了，死了个最不容易死的。”
对于ez的暴毙，弹幕观众除了嘲讽和欢乐，没有别的情绪。
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个对线还看得过去的弱队首发AD，留下的印象只有充满想象力的站位。
至于高光？
哪那么多人在乎弱队的高光。
这之后。
LGD三线迅速扩大雪球，到了26分钟，NB明知道很难赢，出动三人抓捕在带上线的瑞兹。
“上下辅一起来抓，塞恩TP上河道，要包。”
塞恩TP上河道，下辅走到石甲虫，沙皇在瑞兹技能范围外。
致幻都想说这么抓，根本没意义，不管下二塔，高地都有掉的风险。
下一拍。
瑞兹清了线往后退，为了留人，沙皇交出ER推回瑞兹。此时秦浩眼角扫到了小地图，河道眼位看到了塞恩。
“应该跑不掉了，稻草人还有恐惧……”
刚说完。
瑞兹先是一套技能打在沙皇身上刷出护盾和加速。因为被禁军之墙卡路，秦浩只能往下辅的位置贴。
迎面吃到冰拳减速，又被沙皇出Q戳。被三个沙兵包围的时候，稻草人按下EQ。这会天灾末日想的很简单：就算输，也要破了Penicillin的KDA。
他不在乎被观众骂不想赢比赛。
他也知道这样抓很没有道理，掉这么多关键技能，就算减员也开不了大龙，回防慢点，可能高地都没了。
“瑞兹血量下的很快，Penicillin按下炽天使多拖一点时间，方便队友往下转线去推高地。”
恐惧结束，秦浩靠炽天使的盾挡了部分伤害，血量只剩300。
就在这里。
秦浩按下大招，落点选在红区大龙坑上墙，然后主动QEQ稻草人。二件半的瑞兹打一件装备的稻草人，伤害有点痛。
不过天灾末日不在乎，瑞兹肯定换不掉，他W马上好，何况还有虚弱。
此刻，LWX预判瑞兹往大招中心走出Q，瑞兹突然往后退。
不对劲。
不会让瑞兹跑了吧？
塞恩三角草往旁边靠，应该不至于。
“Penicillin！！他连躲了2个技能，他还在操作，没有放弃！！”
Coco跟LWX想法一样，瑞兹这样放大，肯定想利用传送阵跑，所以他往传送阵召的沙兵，同样没有补上输出。
Coco额头有点冒汗。
他不想看到的事在他面前发生了。靠着这冷静的反向走位，离开传送阵2步多的瑞兹忽然闪到大招里。
地上，传送阵动画消失。
“有爆炸果实，塞恩大招慢了那么一丢丢！！”
致幻真的有点佩服Penicillin的大心脏。
传过来的时候，塞恩开大要撞，结果瑞兹稳稳A了下爆炸果实，正好弹过墙到了大龙坑，反倒是塞恩刹车踩慢了，选择交闪过墙时，瑞兹已经出了龙坑，往自家蓝区跑。
“NB出动了一个师的兵力都没有抓死Penicillin，反而是下路高地要被德莱文跟剑姬带掉！”
“NB啊。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种决策真的没有收益可言。”
没杀死瑞兹，NB语音有一阵子沉默，完全没有刚才策应四包一时的氛围。
到了第二局。
秦浩察觉到NB不是“很想赢游戏”，在麦哥没有建议的情况下，主动拿了吸血鬼。
“杀不掉，根本杀不掉，对线期差距就很明显了，这一把IMP先吃的一血，下路又是优势。”
“虽然疾跑被砍了，但它对吸血鬼来说，还是一个不错的召唤师技能。”
“4-0-3了，做出金身的吸血鬼要怎么死。”
一局31分钟，一局33分半，Penicillin继续保持着零阵亡，同时，KDA从102来到120。
“NB今天一进入中期，就被Penicillin迷住了。”
赛后，致幻总结了NB的中期决策。
“关键还杀不掉。”记得语气振奋：“第一局那个反向走位有点帅，等传送阵到时间，直接闪进去溜——感觉又学到了一招。”
考虑到那波4包一，是NB主动策划，提前铺垫，记得觉得自己夸的力度还不够。
换一个角度来说。
Penicillin处理的稍微慢一点，或者NB想到了瑞兹会这么做，这波逃生都是不可能成功。
不过比赛场上，很多的操作镜头确实需要对手成就。
就像此刻。
Swift被韩媒问到和队友相处愉快吗，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回俱乐部的路上，LWX掏出手机看到自己被调侃成“薛定谔的翔”，险些没把手机扔出窗外：“就不能是LGD打得好，非要说我打得差？虽然那波确实有点搞。”
他懊恼了几秒，又很快恢复乐观，摸出手机看黄牌们花式嘲讽他的操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