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为什么要攻击我们?”驾驶员拿着一块止血纱布按着额头上的伤口,车长的发现让他大吃一惊。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见鬼。”此时车长突然弯下身对着驾驶员大声吼叫到。“那些日本人跑过来了,快往后倒。”
“帮我看着点路。”驾驶员拿着绷带飞快的往脑袋上缠了几圈打了个结,随后挂上倒档踩下了油门,九十匹马力的霍希发动机咆哮着带动这辆装甲小车飞快的往后倒退,这时候车长已经顾不上什么隐蔽了,他从炮塔里探出身子观察着车后的路况。
“停!在这里转弯,重新上公路去。”车长大声的命令到。
这时日军也已经发现了这辆装甲车的踪迹,被中村小队长指派前出查看的野村分队加快了脚步。接着他们就看到那辆装甲车突然从草丛中钻了出来,轻快的跨越过路旁的排水沟,正在向公路路肩上攀登。看到敌人似乎准备逃跑,野村军曹顿时急眼了,他赶忙一摆手中的九五式军刀,带领着手下的七名日本步兵,平端着上着刺刀的三八步枪对着那辆蓝灰色小装甲车发起了冲锋。
“鲍威尔,其中是不是出现了什么误会,我们和日本不是友好国家么?”驾驶员一边叫喊着一边熟练的更换着档位,伴随着一阵轰鸣声,装甲车重新爬上了公路。
此时由于野村分队正在接近目标,为了避免误伤,日军阵地上的官兵停止了对装甲车的射击。
“继续前进还是撤退?”驾驶员大声的询问着。
“给中校的通讯发出去了没有,他有什么指令?”车长没有理会驾驶员的问题。
“中校没有说,只是让我们等在原地,大队正在加速赶上来。”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还击?”驾驶员接着提问。
“我正在思考!”车长鲍威尔上士大声吼叫着回答到。
“他们停止射击了,我建议我们现在应该趁这个机会撤退。”驾驶员说到。
“或许我们可以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和他们沟通,这些日本兵大概不知道我们的身份。”炮手在一旁提出了建议。
“停车。”鲍威尔也觉得这场袭击有些蹊跷,这根本就是莫名其妙。日本和德国关系一直都很不错,也没听说发生过什么矛盾,为什么日本人要攻击一辆德国装甲车,难道他们不怕引起两国纠纷?
听到车长的命令。驾驶员无奈的踩下了刹车,五米长的装甲车稳稳的横在了路中央,司机脚踩着离合器,右手紧握档杆,准备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立即调头撤退。
“他们走过来了。”驾驶员凑在驾驶室侧面的观察缝上看着车外的情况。
鲍威尔上士摘下了挂在车厢壁上的M35钢盔扣在了头上。随后从炮塔中探出头去,准备和那些冲过来的日本人谈一谈。
野村军曹那队人一口气飞奔了有一百多米,此时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结果看到那辆装甲车并没有像他们担心的那样掉头逃跑,而是大模大样的停在了路中央,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太正常。出于谨慎的考虑,野村挥手止住了分队的冲锋,日本兵们放缓了脚步,端着长长的步枪小心的向着装甲车靠近。
“大家要小心,或许是敌人的花招。”
野村大声的提醒着自己的士兵。在中国战场上支那军的官兵常常会假装受伤或降服,结果对着靠近的日军发起决死突击,不少粗心大意的笨蛋就死在了这种招数下,光是野村亲眼目睹的就不少于五起,所以遇到眼前的这种难以判断的情况,野村会变得格外小心。
“你们两个,爬上去查看一下。吉田准备好手榴弹,吓唬一下里面的支那兵。”走到距离装甲车七八米的地方,野村举手止住了队伍的脚步,随即他对着两个广岛兵命令到。
吉田和夏目紧张的对视了一眼。这明显是在欺负他们这两个外乡人,他们也没有丝毫的反对余地,谁让他们只是两只菜鸟二等兵。吉田把步枪递给了身边的木村,接着从悬在右胯的杂物挎包里掏出了一枚九七式手榴弹握在了手中。
“吉田二等兵。你在磨蹭什么,乙速嗨!”军曹不耐烦的呵斥道。
“哈!”吉田答应了一声,随后带着夏目向着装甲车一步一步的摸了过去。
可就在此时,一个带着蓝灰色M35钢盔的脑袋从装甲车的炮塔顶部冒了出来。
“是支那军的精兵!开火!”神经紧绷的野村一看到那顶熟悉的钢盔,立即做出了这是支那军嫡系部队的判断,在他以往经验里只有中央军的嫡系部队才会配发这种从德国进口的钢盔。像这种部队是不会轻易向日本军队投降的,所以野村当机立断的下令开火,决定先下手为强。
随着军曹的一声令下,手下的士兵连忙对着装甲车开始攒射。吉田二等兵慌慌张张的拔掉了手榴弹的保险,随后把引信一端在自己的钢盔侧面用力一磕,惯性撞针激发了引信,手榴弹开始哧哧作响的冒出了淡淡的青烟。
“去死吧,支那人!”吉田一咬牙对着炮塔投出了手雷。
“马鹿!”看到那个广岛兵的愚蠢举动,野村忍不住大声怒喝起来,中队长的命令是俘获这辆装甲车,而不是彻底摧毁它,让你拿手榴弹只是一种恐吓手段,谁让你真的扔出去了。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那顶钢盔就从炮塔顶上缩回去了,日本兵们狂热的拉栓上弹射击着,没人注意到自己的同伴抛出了一颗手雷。只有野村军曹瞪大了双眼,看着那颗手榴弹翻滚着沿着呈抛物线飞过,随即精准的打在了炮塔两边因为打开而垂直竖起的手榴弹防护网罩上,当即就被反弹了出来。
“手榴弹,小心。”野村只来得及喊出一声警告,接着这枚九两重的铸铁手榴弹就在一排日本兵的面前爆炸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碎裂的弹片如同沙暴一般席卷过整个分队。
始作俑者吉田二等兵因为靠的最近,整张脸被高速飞射的弹体破片打的稀烂,连一句遗言都没来得及说就去九段坂报道了。这位二等兵倒也不会很孤单,一起上路的还有站在他身边的同乡夏目以及另外一个滨田兵,小松伍长和野村军曹与剩下的三个士兵因为站位稍偏,没有当场毙命,却也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个铸铁破片,此刻躺在公路上捂着伤处挣扎哀嚎。
“该死,是手榴弹,这群混蛋想要杀了我们。”因为爆炸距离极近,装甲车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幸运的是日本手榴弹弹体的装药量以及材质硬度还达不到能够击穿这层装甲的标准,所以车内的乘员没有收到伤害。
“这是蓄意攻击,他们应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我们车体上的标志。”鲍威尔上士刚才差点被一枪爆头,他现在对那些日本人恨得咬牙切齿。作为一名优秀的党卫队低级指挥官,他可是有着极其远大的前程,怎么可以把性命丢在这个见鬼的法国殖民地,而且还是死在几个日本猴子的手里。
“我们不能停在火线上,立即掉头撤退,与大部队会合。”
虽然自己有着装甲保护,但这终究不是一辆坦克,防护步枪这类轻武器还凑合,遇到大口径机枪或者火炮,和一只鸡蛋没啥区别,趁着那些日本猴子还没想起动用那些重武器,赶快撤退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驾驶员查克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一拨档杆,踩下了油门,但是装甲车只是往前蹿了一下,随后就停了下来,同时发动机也停止了轰鸣。
“怎么了?”鲍威尔大声的质问。
“熄火了,可能之前受到了震荡,稍等一下,我马上重新启动。”驾驶员连忙重新切档,开始了重启发动机的准备。
就在此时,日军阵地上再次响起了激烈的枪炮声,子弹如同飞蝗一般尖啸着从敞开的炮塔顶部掠过,同时装甲外壳上的刺耳敲击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又有一群日本兵冲过来了。”炮手惊叫到。
透过他一侧的观察缝,可以看到二十几名日本士兵在一个手持闪亮军刀的军官带领下,正在公路上向着自己这边飞奔。
“查克,还没搞好吗?”车长紧张的询问。
“等一下,我再试一次。”司机擦着流进眼角的汗水,混合着血污的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了灰绿色的夏季制服上。
“再给我一点时间。”
“明白了,我们还击,卡尔,准备作战。”车长用力的拍了拍炮手的肩膀。
“我们是元首的党卫队,我们的荣誉是忠诚!”鲍威尔给部下鼓起了劲。
“我们的荣誉是忠诚!”驾驶员和炮手大声的回应道。
“转动炮塔,瞄准那些日本军队。”鲍威尔扣紧了钢盔的下颌皮带。炮手摇动炮塔转轮手柄,装甲炮塔开始向着日军袭来的方向转去。
“转向完毕。”炮手大声的报告到。
鲍威尔小心的从炮塔前部防盾的空隙中往外张望了一下,看到日军正排列着散兵线,一边开着枪一边向着自己冲来,党卫队上士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
“开火!”随着车长的一声令下,fz.222装甲车上配备的一门KK30机关炮以及MG34同轴机枪向着日军喷射出了第一轮金属风暴,一场“友好盟邦”之间的血腥战斗就此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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