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航天院之后,张天霖将阿道夫、周然两人留在了他的办公室。
“今天情况都看到了吧,威廉姆斯那伙人对‘穹顶’的防御和攻击能力掌握的一清二楚。虽然‘穹顶’的主要系统归属我们航天院,但武器系统却在军事院。所以,以后他们有任何武器方面的动作,我们也要想办法参与。”
“您说的对,这样既可以了解武器系统,又可以监视他们是否在系统中做什么手脚。”周然赞同的说。
“院长,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您别生气。”阿道夫说。
“你说吧。”
“军事院之所以对‘穹顶’这么了解,还是要怪您。”
周然一愣,似乎想到了阿道夫要说什么。
“你说的是叶广利?”张天霖问。
“就是啊,”阿道夫坐直了身子,“当初要是您不让他参与这么多,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吧。”
“你说的对,但这件事不能单单感性的看待。叶广利虽然是‘扩张派’的人,但你想想,他首先是一位著名的航天教授,如果不让他参与‘穹顶’的开发与研究,是完全说不通的。此外,还有其他方面的考虑......”
“其他方面的考虑?”阿道夫不解的问。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只能先按照今天会议的方案准备。”张天霖不容他再追问下去,“阿道夫,航天院这边的事就拜托你了,我跟周然还要到生物院准备‘自愿者实验’的事。两件事同等重要,我们得全力以赴了。”
……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仅仅过了一周,事情就出现了转机。因为“光速号”飞船飞了回来,并且四名宇航员都安然无恙!
这天早上,负责通讯的操作员像往常一样无精打采的呼叫“光速号”,第一次呼叫没有回应,准备进行第二次呼叫。没想到,通讯器里传来了清晰而熟悉的两个字:收到。
听到这两个字之后,通讯室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通讯员结结巴巴的发出了第二次呼叫:“呼、呼叫‘光速号’,收到请、请回复。”
“收到,我是‘光速号’,地面请指示。”
……
不一会儿的功夫,威廉姆斯等人就来到了通讯室。
“‘光速号’,我是曾硕,报告你的位置。”
“收到。”
接着,一个坐标就出现在显示屏上。
“检查运行轨迹是否存在偏差。”曾硕紧张的说。
通讯器随即响起:“五分钟前刚检查过,一切正常。”
“再检查一遍!”曾硕命令道。
“收到。”
三十秒过后,通讯器又响起:“一切正常。按照目前运行速度,预计两天后到达“穹顶”外缘,请地面做好接收准备。”
曾硕愕然,登时楞在当地,现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威廉姆斯上前一把夺过通讯器,低沉的说道:“我是威廉姆斯,请报告你们最近一周的情况!”
“院、院长好!”
通讯器里的声音明显激动起来:“报告院长,您说的情况是指……”
“该死!”威廉姆斯低声骂了一句,“你们的身体状况,以及飞船的运行情况。”
“我们?”对方有点迟疑,“我们都很好,飞船运行也、也很正常。院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是不是有什么突发状况?”
威廉姆斯突然焦躁起来,正准备发作,曾硕急忙说道:“院长,您先别着急,让我来沟通。”
然后,他拿起了另一部通讯器,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说道:“我是曾硕,目前一切正常,地面会做好准备,迎接你们的到来。现在将你们最近一周的身体状况和飞船的航行日志传送回来。”
“收到。”
紧接着一个文件就传送过来。
“保持联系,通话结束。”
“收到。”
军事院有专门的医疗团队,经过他们的仔细核对,四名宇航员身体机能一切正常。
除此之外,“光速号”飞船的飞行日志也被确定为正常运行。
并且更为诡异的是,从“光速号”的通讯系统里可以看到,宇航员每天都在与地面保持联系!
威廉姆斯等人陷入了沉思,想不透其中的缘由,在他们的脑海里充斥着三个字:不可能。
虽然他们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容得不相信。
这就形成了一个悖论,明明知道它是个错误,但经过验证之后,发现竟然是对的......
威廉姆斯想起在上周的会议里,就曾有人提出是不是通讯设备出现故障,导致“光速号”可以正常通讯,只是地面无法接收到而已。
但这个假设没有理论依据,立即就被推翻了。
即便这个假设成立,那么定位坐标的事如何解释呢?难道也是由于定位系统故障引起的?
或者说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操控着这一切?
假设有一种力量控制了“光速号”的航行,以及宇航员,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以为飞船在正常航行,并且与地面进行正常通讯……
威廉姆斯不敢往下想了。
就在这时,桌上手机响起,是张天霖打来的。
果然,他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光速号”的消息。
十五分钟之后,张天霖与阿道夫就匆匆的赶到了。威廉姆斯还在纳闷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直到看到了停在停机坪上的直升机......
等威廉姆斯说完,两人皆吃了一惊,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也就是说,”张天霖说,“我们还有两天的准备时间,那么你是怎么考虑的?”
威廉姆斯没有正面回答,苦笑着摇摇头:“我现在一头雾水,拿不定主意,正要通知你来探讨下,没想到你就来了。你们中国有句古语叫什么来着?”
“说曹操,曹操到。”张天霖说。
“对对,就是这句话。”威廉姆斯尴尬的笑了笑,“老张,说说你的想法吧,理事会还等着汇报呢。”
张天霖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转向阿道夫:“你怎么看?”
阿道夫也百思不得其解,既然被问到了,只得硬着头皮说:“这件事情不能用‘奇怪’来形容了,简直就是诡异。我参加过那么多次的航天项目,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没有处理这类事宜的经验,所以……”
最后,阿道夫以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结束了回答。
看来,在未知的事物之前,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