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告诉华十二,贾宝玉来这边大闹了一场,最后还是请出张嬷嬷,拿宫里嬷嬷的名头,用鸡毛掸子将那贾宝玉打出去的。
华十二听完锦儿的话勃然大怒,贾宝玉竟然要拉张贞娘的手,而且被拒绝斥责之后,竟然还敢发飙闹了一场?
看着花厅里的桌椅,有的都有磕碰的痕迹,显然这小子是摔了椅子掀桌子,这尼玛是活腻歪了啊。
华十二知道贾宝玉有见美女就发痴傻的毛病,还被人美化称之为‘情痴’什么的,说他是爱红,喜欢一切年轻美好的女子。
这尼玛不就是色狼么!
就贾宝玉这点毛病,倭国地铁上原来很多啊,还拍了不少片子呢。
统一症状都是先是看美女眼睛直,然后就想进一步摸摸搜搜,只要你不反抗,他就越来越大胆,敢玩限制级,这特么叫情痴?
这叫变tai好不好!
以前华十二都拿贾宝玉的这些事儿当乐子看,就是林黛玉进贾府那一次,他还借题发挥了一把,骂的贾家狗血淋头,好不过瘾。
只是没想到今天这恶心东西,竟然耍榴芒耍他家里来了,还想拉张贞娘的手,你这是从手指尖到大跨都不想要了啊!
“我去弄死他!”
华十二沉着脸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张贞娘、林黛玉闻言大惊失色,连忙上来拉他。
张贞娘道:“官人,那贾宝玉也就是孩童心性,你别与他一般见识,平白招惹是非!”
她虽然也生那贾宝玉的气,但真心觉得为了这事儿把自家搭进去犯不上。
林黛玉则两头为难,一面是她兄长,一面是她舅表兄,让她夹在其中左右为难。
本来今天贾宝玉以看望妹妹的名义找上门来,林黛玉心里还是十分欢喜的,可接下来这位舅表兄所做的事情,让她丢尽了颜面,而且不知怎地,心里莫名疼痛起来,如刀割一般。
此时拉住华十二,林黛玉只是流泪,却痛的说不出话来,脸色也越发惨白。
华十二没注意到林黛玉的状况,只是对张贞娘道:
“都被人欺负上门了,哪还理会什么是非,若官家问罪下来,我林冲给他偿命就是!”
这货说是这么说,心里却想,老子蒙面进去下毒,到时候把贾宝玉毒死,只要不露脸,不用武功,旁人即便怀疑是他做的,也没有证据。
华十二这一瞬间,甚至把下毒步骤都想好了。
先弄二斤砒霜,蒙面冲进荣国府,找到那大脸宝,掰开嘴就给他灌进去,这就叫神不知鬼不觉,嘿嘿嘿!
说完手臂肌肉微微一震,张贞娘和林黛玉的手直接就被弹开,他迈步就走。
“官人!”
“兄长!”
任凭身后两女呼唤,华十二只做听不到。
便在他即将走出花厅的时候,一个身影冲过来在他身前跪下,哀求道:
“大爷,宝二爷他自幼便有痴病,天生如此,并非有意冒犯奶奶”
“闭嘴!”
华十二阴沉着脸看向地上跪的这人,正是那日那把林黛玉接回来的时候,贾母送过来叫鹦哥的丫鬟,过府之后,林黛玉为其改名紫娟的丫头。
“我问你,那大脸宝闹事的时候你拦没拦他?小小年纪,先把吃谁家饭弄清楚再说,吃里扒外就给我滚回荣国府去!”
华十二若不是见紫鹃年纪小,还是女孩子,怕是一脚就踢飞出去了。
说完给对方一个凌厉的眼神,绕过对方就走。
紫鹃本是贾母身前的丫鬟,对贾宝玉感情自是不一般,这才拼着被责罚的风险出来为贾宝玉求情,只是此时被华十二眼神一慑,只觉遍体生寒,求情的话再说不出口了。
华十二刚出花厅,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张贞娘的惊呼声:
“官人,妹妹她吐血了!”
华十二连忙转身返回花厅,就见周围人都手忙脚乱,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林黛玉此时胸口一大滩血渍,脸色惨白的靠在张贞娘怀里。
他连忙走过去,拉起林黛玉手腕就给对方号脉,口中疑惑的道:“怎么好好的就吐血了呢!”
林黛玉气若游丝的道:“嫂嫂劝,你只当耳旁风,我这个做妹子的也拉你不动,原以为兄长是在气头上,原来却是这般作想”
华十二一脸懵圈:“我怎么想了?”
她轻喘两声接着道:“下次兄长也不必指桑骂槐,什么吃谁家的饭,吃里扒外云云,直接对妹子说也就是了,既然兄长已经厌了妹子,那明日妹子就回扬州.”
华十二顿时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儿啊,我是生那贾宝玉的气,你跟我这发什么小性儿,看把自己个儿都给气吐血了!”
林黛玉别过头,淡淡的道:“这不正合兄长的意么,你去杀贾宝玉,官家必然寻你问罪,到时候是妹子招来那人连累兄长杀头,妹子愧疚也要愧疚死了,不如先走一步,在奈何桥头等着兄长就是”
华十二又好气又好笑:“行了行了,你们不就是不让我杀那贾宝玉么,我不杀他就是,何必把自己气成这样.”
林黛玉苍白的脸上露出喜色:“你可不能骗人.”
话没说完,竟又呕出一口血来,吓得张贞娘和一旁的丫鬟、婆子一阵惊呼。
华十二连忙伸手点了林黛玉几处穴道,让其昏睡过去,然后将其抱回房中,再仔细诊治起来。
他中医手段虽然一般,比不得平一指那样的神医,但他有内功辅助探查人体经络、脏器,比之一般的名医圣手,亦不逊色,可是越诊脉,华十二眉头皱的越深。
张贞娘在一旁看丈夫蹙眉不语,不由得担心问道:“官人,妹子她到底怎么样了?”
华十二摇了摇头:“她心脉受损,有枯竭之象,可我就是找不到问题所在,等我用一阳指来试试!”
说着就让张贞娘帮忙扶起林黛玉,华十二盘坐在其身后,用一阳指帮林黛玉修补增强心脉。
可一圈下来,竟然杯水车薪,虽然略有起色,但他一旦停止内力输入,林黛玉的心脉就又成了原来的样子。
华十二有些发愁了,要是储物空间还能用就好了,里面各种续命疗伤的灵药不少,清宫的雪参玉蝉丸,武当派的天王保心丹,都对内腑经络和心脉伤势有上好疗效。
如果能取出这些灵药,他就不用这么着急了。
张贞娘见华十二有些见汗,依旧是愁眉不展,开口道:
“官人与太尉交好,不如请太尉去找太医给妹子看看如何?”
华十二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个办法,连忙前往殿帅府求援,这个时候天还没黑,他不经通报直接闯了进去,把在卧房里和第二十房小妾努力造小人的高俅,从床上直接薅了下来。
女人的尖叫声中,殿帅府官家在卧房外面连连叩头:
“老爷饶命,奴才拦不住啊,林大人非往里闯!”
高俅连衣服都没穿,还是战斗状态就被从被窝里扯了出来,感觉老脸都没了,尤其他估摸着自己新娶的小妾也走了光,恼羞成怒之下也不顾生死符尸虫啥的了,怒吼道:
“林冲你个王八蛋,我高俅发誓跟你不共戴天!”
高俅心里委屈啊,你说他容易么,当年街斗伤了肾水,一直无子,好容易认一个同族兄弟当义子,还被你林冲给嘎了,不行就自己努力造一下吧,这正努力呢就被薅了出来,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华十二本来以为高俅在房里休息,没想到天没黑干这事儿啊,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
“老高啊,你先别急,都怪你这管家没说清楚!”
那管家哭道:“小人怎么没说清楚,我说太尉正在敦伦,请大人稍待,大人却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别说敦伦,伦敦他也照闯不误”
“啊”
华十二尴尬了,貌似还真有这事儿,关键敦伦这么文雅的词儿,他着实是没反应过来啊。
自觉理亏之下,华十二只好对脸黑如墨的高俅低声道:
“我观你身体有些问题,似乎早年伤了肾经,导致肾水不足,无法延续子嗣,回头我帮你治一治,来年就能生个大胖小子,你放心我人称妇科圣手,说到做到”
原本都不想活了的高俅,闻言脸色数变,最后一脚将地上的管家踹了出去:
“还不快给我高家再生父母上茶!”
华十二被他这话弄笑了:“你不发誓要和我不共戴天吗?”
高俅打了个哈哈:“本太尉是贪官啊,贪官有几个会信守誓言的,林大人你说笑了,再说我还可以打着伞么,以后见林大人,本太尉就打伞,这样就不共戴天了!”
华十二朝他竖起一个中指,没功夫和他扯犊子,直接就把要他找太医的事情说了,然后拉着高俅就走。
刚出走到花厅,端茶过来的管家喊道:“老爷,你还没穿衣服呢!”
华十二回头一看,嚯,辣眼睛,自己就拉着这么一个玩意走了这么远?
高俅掩面而走,跑回去飞快的穿了衣服,出来的时候还老脸通红呢。
将一张太尉名帖扔在华十二怀里:“这事儿不用本太尉亲自出马,你拿了帖子去太医院直接找人就行!”
华十二接过帖子,对高俅啐了一口:“呸,拿帖子就行,你还跟我果奔,臭不要脸!”
说完转头就走,高俅擦了擦脸上口水,有种晴天霹雳,欲哭无泪的感觉。
拿了高俅的帖子顺利请到了太医,到了家中给林黛玉诊治。
那太医号了半天的脉,得出的结果和华十二一样,也同样没什么良策,只说先开两副补心安神的方子,看看效果怎么样,说若是不行,他也没什么办法了。
说完开了药方就拱手告辞。
给了二十两银子的辛苦钱,送走了老太医,回过头来华十二拿起方子一看,顿时有些蹙眉,这方子还不如武当派的天王保心丹呢。
当即自己也写了个药方,让锦儿去抓药,顺便再买套针灸的银针回来,他准备手搓几个丹药先给林黛玉吃,辅以针灸,先着看看效果再说。
再说那老太医,刚回到太医院,荣国府又来请人,说荣国二房衔玉而生的那位公子,又犯了痴症,请老太医过府给瞧瞧。
老太医马不停蹄又被接到荣国府,先见过老封君贾母。
贾母虽然着急给孙儿治病,却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见到老太医额头都是汗,便随口问了几句怎累成这般模样。
老太医也没多想,便说了刚拿了高太尉的帖子,去三品龙禁尉林大人家,给他妹子治病的事情,意思是忙的脚不沾地,一会儿辛苦费您看着办吧。
贾母一听三品龙禁尉林大人,连忙问是不是林冲,得到确切答案之后,便知道了林黛玉的事情,顿时忧心如焚。
这边让老太医给贾宝玉开药,那边就吩咐贾琏带人去把林黛玉接回来,嘴里说着:“这无法无天的牲口种子,还说要好好照顾他妹子,结果就照顾成这般模样,我那可怜的玉儿啊.”
她这般说,完全没想到,这事情都是她另一个宝贝玉儿给闹的。
贾琏带人上门讨人,华十二心里火气没地方消,给贾家去的人一人打断了一条腿。
对于贾琏,他还算客气点,只单手捏着脖子提了起来,警告道:“再来打扰,就捏断你的脖子!”
把贾琏扔地上的时候,这荣国长房长孙,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华十二心里有气出不来,人说报仇不隔夜,虽然答应了不杀贾宝玉,但恶心恶心还是行的,晚上蒙面抢了两个倒夜香的大车,连车带桶,带里面满满登登新出炉的污臭之物,全都扔荣国府里去了。
大晚上的,粪车天降,闹的荣国府臭气熏天,哭爹喊娘。
林黛玉吃了天王保心丹,作用寥寥,精神头一天比一天萎靡,身体也消瘦下去。
华十二把针灸、一阳指什么的,全都用了,甚至因怀疑过是中毒,让六翅蜈蚣给妹子吸毒,该弄的都弄了,林妹妹这病也不见好,甚至一度有病危的征兆。
正没有办法的时候,那宫里的张嬷嬷忽然提出,说这是不是招了什么邪祟,不如找人看看。
华十二死马当活马医,也只能托人找了个能人上门给瞧瞧,这一瞧,还真瞧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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