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犹豫了半天。
“算了,只要你别往我脸上砸;陶龙荣你个老棒槌,就是欺负老子心软,特么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他骂骂咧咧的站起来,走向那排花店。
不久,赵长安玉树临风,手里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成为机场候机楼前面广场最靓的崽。
又等了大约十几分钟,就看到陶娇,陶龙荣,一大群人出现在广场。
赵长安迎面走过去。
这群人看到赵长安和他捧着的一大束红玫瑰,神情各异的停了下来。
此时,赵长安面对陶娇,不到十米。
而且还在不急不缓,以着每秒1.1米的速度接近。
“赵长安,你是花痴么?”
陶娇一脸匪夷所思:“我爸说啥你就干啥,你的基本判断力呢,听不懂笑话!”
赵长安走到陶娇面前,两人之间就隔着一大束红玫瑰,望着陶娇:“送给你的。”
“我的天,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陶娇无语的直拍额头:“我感觉得重新评估和你的合作,我疯了才会接受你的花!”
“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吧,我可以凭空漂浮三分钟。”
“你真的很无聊。”
“我真的可以凭空飘浮三分钟。”
“陶陶,你就让他飘,我看他只会用嘴飘!”
边上的汤希韩冷眼看着赵长安,满脸鄙夷。
就因为他和钱小勇一起绞断一纳米一条2m宽带线,害得他被关了三天,心里面恨死了赵长安。
“那你飘吧。”
陶娇有些无奈。
心里想着要是这地方没人,她早就一脚踹上去了,打得赵长安生活不能自理。
让你飘个鸭子的飘!
“你接着花啊,我表演魔术总不能像他说得那样,全靠嘴飘吧?”
“就这?”
陶娇不屑。
“你真的以为我靠这骗你接花,我有这么无聊?”
“陶陶,你接着吧,我倒是很有兴趣看赵长安的魔术。”
陶龙荣笑着插嘴,满脸红光,就像是在看嫁女儿一样。
“行,你赶紧飘!”
陶娇不耐烦的从赵长安手里接过这一大束红玫瑰,虽然避嫌,两人的手还是摸在了一起。
“哼!”
“哼!”
汤希韩和汤丽,都是不满意的冷哼一声。
“其实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赵长安笑笑的望着陶娇,“我就是这么无聊。我,飘了!”
赵长安转身就走,‘飘’向停车场方向。
“你!”
气得陶娇要一把把手里的红玫瑰甩在地上。
“陶陶,可别!”
结果被早有防备的陶龙荣挡住,把花拿了过去。
“这个神经病!”
汤希韩看着赵长安的背影,用足够大的声音骂。
“陶陶,这样的人,你还是别和他合作了!”
汤丽看到赵长安在自己面前,公然调戏自己姑娘,也给气得不轻。
“这个小伙子不错嘛,胆大,风趣。”
“我看行!”
相反陶娇的姥姥姥爷,倒是对赵长安的评价很好。
——
赵长安回到车里,拿着一本看。
他在等陶龙荣的电话。
大约十分钟以后,“铃铃铃~”“陶总。”
“赵长安,谢谢你!”
“你这么一搞,我和陶娇的合作算是黄了。”
“呵呵,你既然买花了,别说你不知道。”
“没办法了?”
“死结!我给那女人一百五十万,她们母女去了星城,这是我欠她们母女的。山城建筑虽然是我一手建立,可它的性质本来就比较模糊,再加上这次夏文阳专门整我,还有牛蒙恩,纪连云,和他们合作半年,他们手里有很多的东西,足够我掉进去。”
“说白了你就是一个超级好吃的大蛋糕。”
“你这比喻。”
陶龙荣苦笑:“我说个地点你先过去,我送了陶陶就去找你,这事情她们还不知道。”
——
赵长安在陶龙荣定的那个包间,一直等到快十一点,陶龙荣才过来。
手里居然还抱着那一大束火红的红玫瑰。
“陶总你这是在讽刺我么?”
看到这束红玫瑰,赵长安心里面非常不爽。
“怎么可能!这束玫瑰花我要带回山城,用树脂完全封起来。”
“你可别这么夸张!”
赵长安一听就急了,开什么玩笑?站起来就要去夺这一大束红玫瑰。
“赵长安,我算是见不到陶陶出嫁了,这是一个父亲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年轻的小伙子给我女儿送花。”
陶龙荣说得这么悲凉,赵长安倒也真不好意思硬抢了。
上了一桌子硬菜,一瓶茅台。
“这酒是假的,也不是假的,应该是茅台镇那些小作坊生产的。”
陶龙荣喝了一口就断定。
“算了,也是好酒。”
陶龙荣阻止赵长安喊服务员:“以后这酒我都喝不到了。”
“有这么严重?”
赵长安觉得陶龙荣有些过于悲观了:“你这事情其实可以说明白,大不了退出来,估计还能分一点钱养老。”
“我今年才四十七,养什么老?”
陶龙荣摇头:“哪有那么简单,去年乔三被打断手的事情被翻出来了,还有我逼迫钉子户,唉!”
陶龙荣一声长叹:“夏文阳出手太快,我在明珠根本就没有补救时间。”
“砸玻璃,泼大粪?”
赵长安试探的问。
“哪有这么儿戏。”
陶龙荣哂笑。
“那你就活该!夏文阳不是啥好鸟,可让我说句我认为的实话,陶总你也不亏。”
陶龙荣先是满脸震怒的惊诧,好一会才是泄气的释然:“我确实是报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锋利了,真以为我成了丧家犬,怎么不了你了?”
“不是我锋利,而是我正义!也不是我看陶总你成了丧家犬,就幸灾乐祸的嘲笑你,你不是丧家犬在我面前说这些,我依然说你这么做会遭报应!”
赵长安笑着说道:“你的弱是因为你这个美味儿的大蛋糕里面全是蛋糕和奶油,而没有大量的牙签。我的强则是说别说你成了丧家犬,就是你现在不是丧家犬,你也怎么不了我,相反的是,我随时可以对付你。”
赵长安骄傲的说道:“因为,我坐得端,行得正!”
“你是说突破口在汤希韩和汤丽吧,尤其是汤希韩。”
陶龙荣点起一支烟。
赵长安笑而不答。
陶龙荣咧嘴大笑起来:“果然,了不起啊,了不起,真是后生可畏,夏文阳半生精明,枭雄似鬼,怎么就看走眼了,看错了你?”
“陶总夸奖了。”
赵长安笑笑的不以为意,——老狐狸的拙劣表演欲而已,搭理他干啥?
“不是夸奖,而是实事求是。我要是夏文阳,为了当年的那点事情耿耿于怀,真是划不来,我就是绑着也要把你绑上我的战车,当我的女婿。”
看到赵长安依然是笑笑的不以为意,陶龙荣似乎很随意的说道:“那个车祸的建议,是你让钱小勇说的吧。”
赵长安悚然而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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