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加不打紧,吃完没到一个时辰,肚子就疼了起来。我当即给痛得蹲下起不来,说什么隐隐作痛那都是客气,这种痛感绝对是摧残级别的!
话说我原本一直牵着孟章的手以防他跌倒,这下蹲墙角,他也只好跟着蹲在旁边。他又看不见,担心地伸手来,摸摸我的头发。
“没事……我们先回去……”我咬牙道。
痛的不是胃,是小腹,而且这种感觉是……
“生理痛。”
以上是江近海确凿无误地下的诊断,正和我猜想的同样。
我那个郁闷啊,以前在现代没怎么遭这罪,看到同学发痛自己还庆幸得很,结果秦姑娘的体质就是会痛得翻天覆地日月无光的那种!
心里刚惨叫,一阵更强烈的疼痛蹿上,我真是连打滚的力气都没了。
“脸色这么差,以后每个月你要怎么办?”
要算好日子做准备,请假,忌食生冷辛辣的东西,不碰凉水……别的都好说,要是真的按月定期请假,会不会被人背地说闲话?可是一直这样痛的话,我是绝对没法去上班的。
“就不能治吗?”我问。
“可以治啊!”江近海十分认真地说,“一般来说,行房或者生产之后,体质都有可能改变。也就是我们快点成亲,一就会ok!”
我直接把枕头拍到他脸上。
喝下那极难入口的生姜红糖水,又用鹿皮袋装了热水敷肚子。躺在床上,一副病入膏肓地糗状----我把来探病的曹寰和趵斩吓了一跳,之后是即墨堂正正地回家去。”孟章用我几乎都听不见的声音抱怨:“回家,不是又会被卖?”
“好吧,要不要回家,那是女孩们自己的选择。”我地重点可不是这个,“关键是她们要替我作有力的人证。”
“有利的?”
“不利的我会去找吗?消灭都还来不及呢!”
孟章笑笑,道:“不过要找到几个逃走的女孩,可谓大海捞针哪,只怕一个月内无法办到。”
“我相信江近海培训出来地属下,他们大多是军人出身,又擅长谍报和隐秘工作,追踪调查应该不成问题。”
“哦?那么有信心?”
我捧茶:“是啊,除非有人刻意安排,把她们藏起来。”
孟章呵呵地笑了:“又不是晏小姐这样地花容月貌,哪会有人藏娇呢?”
“你从没看见过她们,怎会知道?”你也不应该知道我长什么样子才对。
“此言差矣!”
孟章解说道,一个人的声音和品性,可以让他想象到此人地样貌。例如珠渔儿,就是细眉微颦、柔弱似柳的小女子。江近海,则是面若覆霜、鬓角如切的奸邪人。
“胡说了,江近海长得不错的!”我噗嗤笑起来。
孟章有些不服地问:“那你说,我跟江近海比,怎样?”
“你跟他比做什么?”我奇了,仔细端详半晌,开口道,“江近海没你说的那样冷硬,长相倒是有些阴柔。至于你,则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如果穿华服的话,应该可以迷倒一群小姑娘吧!”
他无奈地瘪瘪嘴:“难道我其实并不是知书达理文质彬彬的人?”
“文质彬彬是不错,知书达理嘛,等你治好眼睛、会认字了,再这样自夸吧!”我笑道。
“治眼睛?”
“是啊!我跟江近海知会过了,他答应帮你诊治,也许你可以复明的。”
孟章愣了片刻,继而低头道:“试试是可以,但不要让我抱有太大的希望吧,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要有信心!”我拍拍他的手背,“虽然你看不见东西也能过得很好,但总有东西是你很想亲眼看到的吧?那天你不是想看戏么?”
孟章沉默着,脸红了。
“晏小姐,你是我的恩人。”他轻声说,“……如今我最想看的,是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