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上面有埋伏!”令飞羽用盘龙棍戳死了那探马喽啰,还不等他清理兵刃之上的血渍,便听见前方自家队伍中的兄弟又惊又怒的吼道!
“五哥,方才弟兄们打通出口,本待冲将出去,但突然之间有硬弩箭矢连射而入,折了五六个兄弟……”
令飞羽顿了顿手中的盘龙棍,随后冷声道“慌什么,这样的阵仗又不是没见过!”
有令飞羽在后方坐镇,他这一票跟亲兵也似的喽啰们,顿时心中安定了不少,随后那方才喊话的喽啰便命令道“兄弟们,持盾,攻!”
这令飞羽带领人马打通的地道的出口处,其上不用说,自然是方守信带着的四个小道士,除此之外还有硬要跟过来帮忙的稚儿。
方才在道宫之中,方守信几人便听见了地下的响动,于是几人跟着响动逐渐来到了道宫之外,便见道宫正门前的地面,突然下陷,随后方守信自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即便带领着四个小道士,拉动机括,朝着地道了就是一顿乱射。
可怜那些个喽啰还以为自己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却是不知道被这青莲道宫的神异阻了一阻,自己便由猎人变成了猎物!
由叶清玄亲自设计的连弩,威力果然不同凡响,不过一轮打击,那试图攀登上来的喽啰们便死伤惨重。
更是看得一旁的稚儿目瞪口呆,脸色阴晴不定,他实在是没有见过这等可以连发的弩机!
然而,还不等地道上方的众人缓过一口神,便又听见地道中传来器械拼装的声音,随后方守信小心翼翼的朝下看去,便看见一根类似云梯一般的东西,从洞中伸了出来。
紧随其后,更是有连云寨中的喽啰持着圆盾从地道之中冲了出来,随后迎着方守信射下的箭雨,硬是将那云梯抽出了大半。
然而,这个喽啰也是被射成了刺猬,众位小道士见状,心中不由一阵振奋,这连弩实在是给了他们莫大的信心。
随后,在一众小道士兴奋的眼神中,又是两个持盾的喽啰从地道里钻了出来,继续进行方才那喽啰未曾完成的工作!
小道士们心中嘲笑,随后持着连弩就朝着洞中射击,虽然那喽啰都是手持圆盾,但是毕竟这圆盾护持范围不大,不过片刻这两人又是被设成了筛子。
此时这青莲道宫之前虽然战况激烈,但是却安静的诡异,只见这三个喽啰被射死之后,那依旧躲在洞中的喽啰们也不怒吼,也不谩骂。只是伸出一根长勾,将三人尸身勾回,随后便有有两人持盾,从地洞之中冲了出来,继续竖立云梯!
这应对方法,便是令飞羽说的老法子,他们在与吴国纠缠的时候,难免也会挖掘地道,实行突袭。
次数少了也到还罢了,但是次数多了,难免便会有被发现的时候,于是他们也便总结出了一套应对的方法!
但敌人毕竟居高临下,所以方法最关键的便是竖起云梯,好让喽啰们能够有凭借之处,可以持盾攀登。
否则,在面临上放的强弓硬弩之时,不能持盾护身,快速通过,恐怕便是在多的人,也绝对攻不上去!
而想要立起云梯,那就只有冒着箭雨拿人命去堆,不知觉间,这令飞羽已经将玉虚宫众人当做了吴国正规军一般谨慎对待!
这样的应对规格,若是被叶清玄知道了,却不知他心中到底该感到荣幸还是感到倒霉了!
令飞羽的应对方法显然非常有效,在丢下五六条人命之后,那根不算很高的云梯便被立了起来!
经过这不短的纠缠,地洞之中的喽啰也算是搞清楚了,在上方射箭的到底是什么人。
在他们看来,一旦让他们冲出地道,那些个不怎么会功夫的小道士们,定然会毫无悬念的被他们杀死,到时候,抓到那两个女人,也算是完成任务,总不枉折损了这么多兄弟!
想到这里,令飞羽脸上露出一个暴虐的笑容,随后空中喝了一声道“兄弟们,冲上去,杀光那些个贼道士,随后我们里应外合,配合二哥拿下这玉虚宫!”
“杀!”蓦然之间,原本安静的青莲道宫之前,骤然爆发出一阵惊天战吼,便是大地仿佛都凭空的震了一震!
随着战吼吼出,站在上方的方守信,只见地道之中仿佛开了闸一般,大量一手持盾,一手执刀的喽啰们冲将了出来,猫腰举盾,便扑向了云梯。
其实也是由于令飞羽出于谨慎和以往的惯例,是以这地道挖的又深又广,于是自然需要云梯攀登,否则若是仅仅挖下数尺的深度,以这些喽啰的功夫,到有大半能够凭借轻功一跃而上。
但这样的事情这些喽啰们也不知干过多少次了,是以此时他们一个个信心满满,甚至冲在排头的那个喽啰,仿佛已经看到了功勋在对自己招手!
“妈的,立下了这次功勋,老子一定要跟二当家的申请,调离这五当家的部队,也免得成日里担惊受怕,死在敌人手下也就罢了,一个不好,还要被自家长官杀死,真真是晦气倒霉!”
这想法随着喽啰攀上云梯,在心中越烧越旺,然而本能的这喽啰察觉到了些许反常,一边手脚不停的向上攀登,一边少少抬起挡在头顶的盾牌,向上看去,便见一抹红的他心痒痒的裙角,便出现在了眼前!
这红裙不是稚儿的又能是谁?这喽啰眼见目标在前,顿时心中大喜,方才那谨慎却是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随后手脚并用的飞速攀爬,不过眨眼,便让他爬了大半的距离。
然而,这喽啰却是越爬越慢,只觉上方那些道士们,仿佛在向下倾倒什么东西,这东西沾在梯子上,触手滑腻,一个不留神便会脚底打滑,有跌下去的风险,但这样的把戏却是让这喽啰们心中鄙视。
“这些道士们,脑袋一定是念经念傻了,放着好好的强弩不用,居然倒些这种劳什子,简直是莫名其妙!”
有这样的想法的不仅仅是他,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喽啰们,在发现了手上的滑腻物事之后,也是纷纷的在心中鄙视,他们攻城这么多年,见有往下丢大石的,也有往下泼热油的,就是没见过有人试图想倒些滑腻物事,让他们失足落下的。
“我说,上面的小道士们,你们是不是箭矢用光了,居然指望爷爷们脚底打滑跌将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