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九。”
“等一下，我说我说……”卫安逸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这个人居然连保守同伴的秘密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担任警察这一职责？
“终于有人愿意说了？那好吧，是谁？”
“小……”王凡想要拉住他，可是却被这人的一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这人说：“过滤器，王凡，我们劝过他的，可是他不听，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不是吗？而且，他做错了的事情，为什么要我们帮他承担而他自己却相一致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这对我们不公平！”
“是蒋成干的。消息是他说出来的，人也是他关的，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蒋成？他昨晚也在值班吗？这件事情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昨天晚上本来就不该是他值班！”卫安逸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管理的手下会发生这种不服从命令的事情！“走，带我去蒋成的办公室看看。”
蒋成的办公室中，房门虚掩着，隐隐约约可以从房间中露出一丝的血腥味，中间还夹杂着一点甜甜的味道。走到了蒋成的办公室的门前，卫安逸就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掏出枪，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推来门，拿着枪环视了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不对的人之后，才看着蒋成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光盘，应该就是王以光口中的大半夜送来的视频。
卫安逸手中的枪并没有收起来，而是走到旋转椅旁，将背对着他们的椅子转了过来，看着椅子上躺着的尸体，一抹震惊出现在卫安逸脸上，而那几个没有经历过这种场景的警察脸色苍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一般。
只见椅子上，蒋成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坐着，头向下低垂，身上的衣服四分五落，形成了一种很好的裙子的样式，卫安逸走上前去抬高了蒋成的头，发现他的眼睛被两个牙签穿着，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大眼睛，估计蒋成死之前绝对没有想到过自己的眼睛原来还可以睁的这么大，双颊上画了两个血红色圆形，嘴唇也被上色，为了凸显出嘴唇和双颊上的红，蒋成脸上还被涂上了厚厚的一层白粉，手里还拿着一个手绢一般的布，盘坐在椅子上，没有拿手绢的那只手被从蒋成警服上撕下来的布吊着，在半空中的那只受伤拿着一个小球……
如果能在加上一顶假发，卫安逸他们绝对会把这人当做是一个布偶娃娃，还是女的的那种，任谁也想不到，眼前的人会是昨天晚上那个意气风发的警察……
卫安逸抽取了蒋成手中的布娟，上面写着一行行工整的字：
警察局的各位，今晚我心情不是很好，又恰好路过了警察局，在恰巧的看到了如此恶心的一幕，最巧好的是，这个人符合我杀人的要求，一时没忍住，把人杀了，你们不会建议的吧？嘛，就算你们建议，那也拿我没办法不是吗？我们来玩一场游戏吧，一场关于你们警局声誉的游戏，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找出这个人被我杀了的原因，不然的话，就有我帮你们把这个人的罪行公布出去，你们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的，对吧？那么，从你们发现这封信……不，从这个人死的那一刻开始游戏就已经开始了……
落款是——d！
“卫组长，这就是d？那个传闻中的杀手d？”王凡强忍着心中的害怕，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杀了人之后还能对尸体做出这种事情？
“呵，害怕了？那你们想过没有，到现在为止，出现的能抓住d的人就只有季宁这一个，如果季宁真的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决定回美国，我们就真的只能看着d在江市内杀人，却无可奈何了！”卫安逸看多了d杀人现场，早就对这种事情没有了感觉，甚至可以在这种地方训人了……
但是，卫安逸没想到的是，d这次会选择这样一个极具羞辱性方法对待尸体……d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前几天不是刚过生日的吗？现在就……更加变本加厉了？
“哎，我现在去看看季宁有没有消气，消气了的话，让他来看看现场……还有啊，现在立马去把林若云给放了，下次再这样…….”
审讯室中，季宁小心翼翼地把人从审讯室内抱出来，中途看都没有看尴尬的卫安逸一眼，抱着人就走了。
“既然林小姐没事啦，我也就先走了……”当季宁抱着林若云离开了审讯室之后，王以光也从椅子上起来，看了一脸懵逼地卫安逸一眼，笑了笑说。当然，卫安逸会怎么想，就不关他的事情了，只有确定了林若云的身份之后，他才会真心实意的保护林若云，现在…….当然也是需要保护的，只是…….保护的没有那么细致而已……
卫安逸看着接连离开的三个人，无奈的扶着额头：至少季宁没有再说离开这里回美国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语，只要人还在江市，今天不去看现场也是可以的…….吧？
卫安逸回到了蒋成的办公室看着盘坐在椅子上的人，看看他手中的小球，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个小球怪怪的——d不是那种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可是，明明只要有了这些装扮就足以羞辱尸体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在放一个小球呢？除非……
卫安逸从尸体上拿出小球，在手中玩了一下，又朝着半空中抛去，在抬头看球的时候，突然发现在阳光的照射下，小球表面出现了不正常的小小的影子！
卫安逸拿着小球，闭着眼睛在小球表面上抚摸着，然后将小球粘上墨汁，在空白的纸上滚了一圈，看着纸上突然出现的一行行字，勾出来笃定的笑容：果然啊，d从不做无用之事，出现在现场的就一定是有用的，要不就是为了留下证据，要不就是为了完成她的仪式！
而这个小球就是用来留下信息的……
卫安逸拿着那张纸，看着纸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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