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南城外的皇庄,今日迎来了一群陌生的儒生,这些儒生显得彬彬有礼,告诉乡老说自己等人将要在皇庄附近开办学堂,专门教皇庄里的小孩子读书。
皇庄的乡老也算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能让小孩读书可是天大好事,便非常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又是送上瓜果点心,又要摆宴席招待的。
儒生们坚决不受,最 长安南城外的皇庄,今日迎来了一群陌生的儒生,这些儒生显得彬彬有礼,告诉乡老说自己等人将要在皇庄附近开办学堂,专门教皇庄里的小孩子。
皇庄的乡老也算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能让小孩可是天大好事,便非常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又是送上瓜果点心,又要摆宴席招待的。
儒生们坚决不受,最后推辞不过便提出花钱购买。
这下乡老不开心了,说道:“诸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来到我们这乡里教书,乃是我们的福气啊,一些乡下东西,怎么能收钱呢。”
为首的儒生说道:“老丈言重了,教书育人乃我等毕生的信念,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却是不好接受老丈的馈赠,老丈若是不收钱,我们哪怕饿死渴死都不会吃你给的东西的。”
乡老见这些儒生脸色坚决,生怕触怒了他们,最后不来教小孩了,便小心地收了一些铜钱。
这帮儒生这才展开笑颜,拿着点心瓜果吃了起来。
乡老见状陪着笑了笑,而后试探的问道:“却是不知诸位先生收取多少束脩,老头也好叫庄里准备准备。”
为首了儒生摇了摇头说道:“老丈莫要担心,我们乃是扶苏公子派来的,不收取诸位任何费用,一切费用均有扶苏公子负担。”
乡老立刻赞叹道:“扶苏公子宅心仁厚,不愧是仁君的典范啊。”
为首儒生听到乡老夸赞扶苏,立刻接话道:“老丈,就冲你这句话,我们决定第一个在你这庄子附近开设学堂,保证让贵庄的小孩优先。”
乡老的老脸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连忙说道:“感谢各位先生。”
为首儒生面色不渝的说道:“老丈这话说岔了,要感谢扶苏公子。”
乡老给自己甩了个嘴巴:“瞧老头这嘴,不会说话,各位先生千万不要见怪,感谢扶苏公子大恩大德。”
儒生这才笑容和蔼地对乡老说道:“没事的,只要各位支持扶苏公子,就是我们的朋友,大家全力支持扶苏公子继位,成为大秦下一代明君。”
后面的儒生听到此言,纷纷应和:“支持扶苏公子继位,成为大秦下一代明君。”
乡老被吓一跳,怎么一言不合就吼了起来,见一众儒生都盯着他,乡老灵机一动,立刻跟着喊道:“支持扶苏公子继位,成为大秦下一代明君。”
为首儒生非常高兴的说道:“就冲老丈这么支持扶苏公子,三天,三天后我们就来开课教贵庄的孩子。”
乡老喜不自胜,嘴都快笑歪了,连连感谢。
这时后面有个年轻儒生说道:“老师莫要乱说,这庄上连学堂都没有,怎么教课啊?”
为首儒生脸色一滞,满脸尴尬的对乡老说道:“老丈实在不好意思,是我思虑不周,这学堂没建起来,确实不方便授课。”
这下乡老急了,说好的过来教课怎么能说飞就飞了呢:“先生不要着急,不就是学堂嘛,先生在庄上看哪间屋子合适,老头立刻给你空出来。”
为首儒生没接话,倒是后面那年轻儒生嘟囔道:“当我儒家是那种野路子学派吗?都没有祭拜过孔圣,怎么能随便开课呢。”
为首儒生脸色一沉,对着年轻儒生训斥道:“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乡老一看情况不对,立刻说道:“需要什么样的学堂,先生尽管吩咐,我们这就去建,保证让诸位先生满意。”
为首的儒生脸色和悦地说道:“老丈不必着急,学堂也是扶苏公子出资建造,只是建造学堂的队伍在城北那边,尚未到这里来。”
说完还向年轻儒生问道:“周师可曾说何时到这边建学堂?”
年轻儒生略做思考回道:“周师说要将城北的学堂建完,到这边怎么也得明年夏之后了,而且建造也要花费时间,这边估计要明年秋才能开课了。”
为首儒生听后点了点头,随即向乡老行礼赔罪:“是在下孟浪了,随口胡诌,请老丈见谅。”
乡老连连挥手:“先生不必如此,先生等人都是大好人啊,只是为何不能多找些人来建学堂呢?”
为首儒生解释道:“目前建学堂都是扶苏公子找来的,人数有限,需要建学堂的地方又多,故暂时安排不过来。”
乡老立刻问道:“建学堂耗费大吗?或者很难吗?”
为首儒生摇头:“耗费倒不大,一座学堂耗费也就两百金,难也不难,只是得按照我儒家的规格来建。”
乡老脸上露出喜色:“这么说来,只要筹够两百金,再有各位先生指教,便可以建学堂了?”
为首儒生点头:“按理说这样确实可以。”
乡老对为首儒生说道:“请先生务必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说完回到庄内,敲锣打鼓的将人聚在一起,将学堂之事对着大家说了。
庄里的村民毕竟也是天子脚下的子民,有些也出去见过世面,很快就达成了共识:这钱大家集体出,给孩子挣个未来。于是纷纷掏钱出来,很快就集齐了两百金。
其中有个庄民跟乡老有些恩怨,突然说了句:“莫不是你自己想赚这个钱吧。”
乡老立刻像是被侮辱了似的,将钱一丢:“老头我一大把年纪,我图这点钱干啥,难道还能带到棺材里去?”
其他村民见状纷纷指责那个乱说话的人,然后又对乡老说了一堆大家都是信任你的什么的。
只是乡老心里觉得自己千方百计为庄上谋求发展,却被人如此侮辱,坚决不肯再收这钱。
这时有个人灵机一动说道:“既然乡老避嫌不肯收这个钱,不如我们直接给到外面那些先生?我们出钱,直接让他们建好不得了。”
众人一想,纷纷觉得有道理,拿着钱到了庄子门口,将钱塞进为首儒生手里。
为首儒生满是愕然:“各位乡亲,这是何意啊?”
乡老将情况说了一遍,儒生连忙将钱推出去,说道:“万万不可,说好的扶苏公子出资建学堂,我又怎么能收各位的钱呢?大家只需耐心等待便是。”
众人可不同意,谁知道要等多久,不过花点小钱罢了,能让孩子们提前,简直太赚了,于是纷纷劝为首儒生收下,儒生又坚决不肯收,就这样僵在了那里。
乡老见状这不是个事啊,心生一计,满脸恳切对儒生说道:“先生若是不答应,老头给你跪下了。”说完作势欲跪。
儒生连忙将他扶起,最后满脸无奈地说道:“诸位的请求,在下答应了就是,各位既是真心支持扶苏公子,在下就算倾尽全力,也要七天内建好这座学堂。”
乡老立刻喜出望外喊道:“全力支持扶苏公子继位,成为大秦下一代明君。”
庄内其他人不明情况,纷纷喊道:“全力支持扶苏公子继位,成为大秦下一代明君。”
最后庄内众人热情地将儒生一行人送走,脸上都带着真心的笑容,不久之后自己的孩子就有书读了。
在庄内人看不到的地方,这群儒生又转到了另一个庄子,用类似的套路又得了两百金。
没多久,这庄子又来了一批儒生,乡老特别热情地说道:“你们真辛苦,为了建学堂到处跑。”
那儒生诧异道:“老丈认错人了吧,我们不是建学堂的,我们是告诉大家支持扶苏公子的。”
老丈恍然道:“哦,你们不是一起的,不过没事,你们都是扶苏公子的手下,放心,扶苏公子宅心仁厚,替我们小平民考虑,我们一定支持他。”
那儒生也非常开心,这个庄子竟然如此支持扶苏,随后将胡亥要与扶苏争位,千万不要响应他征兵的事说了,乡老自是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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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建造学堂的人,远远看不到影子,乡老的心越来越沉,尤其是庄里村民的时不时过来问他,那些先生什么时候过来建学堂开课。
直到七日之后,村民的非议声越来越大,乡老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仰天惨叫:“你们这群骗子,老头就算是死,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说完便晕了过去。
等到家里人将他救醒,乡老第一句话便是:“带我去长安县衙,我要告状。”
家里人也听说了乡老的事,对此也愤愤不平,如今只有官府才能帮忙洗刷自家老头子的冤屈和愤怒了,便抬着乡老去了长安县衙。
长安县知县接到报案后,一看此案竟然涉及大秦扶苏公子,不敢处置,一边安抚情绪激动的乡老,一边将一纸奏章递到了秦皇面前。
秦皇看到奏章后,脸色一边,下令道:“命李斯即刻抓捕城外皇庄妖言惑众的儒生,但有抵抗者,杀之。”
随后廷尉府黑衣卫又一次大举出动,看到在皇庄的儒生立刻抓起来,三日之间,抓捕儒生一百多人,长安震动。
周青臣连忙上书请罪,向秦皇解释只是部分儒生的行为,请求秦皇的宽恕那些被冤枉的儒生。
同时其他各派在长安的代表也纷纷上书:儒生有错,但儒家对大秦一向忠心耿耿,请陛下开一面。
秦皇看完李斯审讯后的结果,才下旨道:所有被抓儒生全部流放岭南,今后,未得官府授意,各派不得在民间设立学堂,违者杀无赦。
自此其他各派纷纷不满,当然不敢针对秦皇,而是对儒家不满,大家出山就是为了弘扬学派理念,招收学生,就你们儒家事多,贸然参与政事,现在搞得大家都开不了学堂,真是百家学派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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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边,林泽正将一叠金票分给一群人,若是那乡老在此,一定会认出这些人正是那天去他们庄上的儒生。
当日那为首的儒生满脸喜色地说道:“两万金没错了,谢谢公子赏。”
林泽认真交代道:“你们拿了钱,就换个地方躲着去吧,别被官府抓住了。”
那儒生模样的人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的,我李三混迹长安多年,不会被抓的,公子以后有需要再找我啊,骗人这事我最擅长了。”说完带着一众小弟转身离去。
林泽朝清风点了点头,不由叹息一声:“为何有些人非得找死呢?”
只见清风闪身而出,双掌横推,一股强大的真气从掌心喷涌而出,打在李三众人身上,“砰砰砰”声响起,李三众人来不及将一口血吐完,便倒地身亡。
临死前李三死不瞑目的看着林泽,像是在质问他:你为何出尔反尔要杀我们?
林泽自言自语道:“我只答应将钱如数给到你们,若是你们知足,就此离开长安,隐姓埋名,未必不能过半辈子富足生活,只是你们非得找死想留在长安,我只好送你们一程了,清风长老,叫他们丢进渭水吧。”
清风听着林泽自言自语,不由心里一颤:难怪能成为少宗主,原来是和宗主一样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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