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燃灯道人不搭理。
不想大言声称要来伏赵公明的陆压禅师,竟也是老眼皮一垂,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顿时秃顶银发广成子、赤精子、黄龙真人,一众的老杂毛都是忍不住老眼阴阴一闪,下意识看去燃灯道兄或陆压禅师一眼。
西岐阵前。
也一下再次不由尴尬了,那赵公明都要杀上门了,这邪教阐教竟还没动静。
同样芦篷席殿前。
金吒、木吒也都是不由两根眼睛一闪。
薛恶虎心中也不禁莫名复杂,入了这邪教阐教,却是才知道身不由己,命不由己。
仪容清俊貌堂堂,两耳垂肩目有光,头戴三山飞凤帽,身穿一领淡鹅黄的杨戬,也是不由眸中精光闪烁。
但可惜眼下却都是真正的洪荒大神对阵,却没有其杨戬一显神通的时候,那赵公明就是一众老师一起都不是对手,自也不是其杨戬能敌的。
面如羊脂,虎形暴眼的黄天化,也是仿佛不存在了一般,但只两个眼睛偶尔看一下芦篷席殿上的众老师,连燃灯老师都仓惶逃命了两次,自终于发现那截教赵公明的修为高深。
原来之前自己一众弟子围攻那赵公明,竟是那赵公明不屑对自己一众人出手,不然连五位老师都出手便打趴在地,会跟自己一众弟子斗到不分胜负?
顿时赵公明话音落下。
西岐阵前却是一片寂静。
芦篷席殿下。
隐身的陌生女仙也忍不住好奇道:‘这阐教是何意?’
不想话音落下,紧接身高两米七一的哪吒却又一步踏上芦篷席殿,然后弯身恭敬报道:“启老师,有赵公明在阵前叫阵。”
终于一句话,陌生女仙便再次忍不住笑了,但显然陌生女仙又似乎有些不习惯微笑,所以就只是一瞬便赶忙将微笑收起。
终于芦篷席殿上默坐的陆压淡淡睁开老眼道:“贫僧自去。”
没有人报上芦篷席殿,竟然都不反应。
顿时陆压禅师下芦篷席殿。
身后广成子、赤精子、黄龙真人、玉鼎真人,一众的老阴比也都不由再老眼阴阴一闪:‘不想这西方教陆压禅师,不仅比我等诸道兄都无耻,竟也是我邪教一般道德之士,如此知我邪教道德之礼。’
瞬间汜水关。
所有人目光也都再次不由落在身形矮小,獐头鼠目,留着一个光头,又两条长长白眉从两侧垂下的陆压禅师身上。
并且下芦篷便开始作歌而出道:
“烟霞深处访玄真,坐向沙头洗幻尘。
七情六欲消磨尽,把功名付水流,任逍遥自在闲身。
寻野叟,同垂钓,觅骚人,共赋吟,乐醄醄,别是乾坤。”
作歌还没完了?
西岐阵前,所有人都不禁好奇看向神秘高深的陆压,如此不说人话而但只作歌,明显一看就是洪荒中的高人,西方教的高人。
但这一次不同的,因为岱屿仙山之行,赵公明却认识陆压。
于是眼看陆压顶着个光头出阵,也不禁辨认一下,这不正是岱屿仙山最后得了混沌钟的獐头鼠目之人吗?竟然入了西方教下?
瞬间赵公明也不由眸中精光一闪,直接问道:“你是何人?”
可不想獐头鼠目的陆压却依旧淡淡不说人话,比虚伪?比作歌?就不信有人比我陆压还阴险,你等阐教道德之士且都看着。
结果回答却又是淡淡道:“吾有名,是你赵公明不认得我。我也非仙,也非圣,我有一歌,你听我道来:
性似浮云意似风,飘流四海不定踪。
或在东洋观皓月,或临南海又乘龙。
三山虎豹俱骑尽,五岳青鸾足下从。
不富贵,不簪缨,玉虚宫里亦无名。
玄都观内桃子树,自酌三杯任我行。
喜将棋局邀玄友,闷坐山岩听鹿鸣。
……”
芦篷席殿上一众老杂毛,几乎同时忍不住老眼阴阴一闪,就是燃灯道人都不禁淡淡抬起老眼皮:‘这歌还没作完?’
西岐阵前。
武王周公旦等人同样忍不住古怪了:‘那大商打断之人怎么不现身了?这陆压禅师却不像西方教之人,反像这邪教阐教的道德之士。’
而就在所有人心念电转的同时。
却就是暗中隐身的陌生女仙,也都不禁美眸微微古怪了,不想这獐头鼠目的陆压禅师,竟是比邪教阐教众道兄还道德之士。
陆压禅师却依旧在淡淡不停作歌道:
“闲吟诗句惊天地,静里瑶琴乐性情。
烟霞深处运元功,睡醒茅芦日已红。
翻身跳出尘埃境,肯把功名付转篷。
受用些明月清风。人世间,逃名士;云水中,自在翁;跨青鸾,游遍山峰。
白云深处诵黄庭,洞口清风足下生。
无为世界清虚境,脱尘缘万事轻。”
西岐阵前芦篷席殿上。
广成子、赤精子淡淡老眼对视一眼,这陆压禅师果然比我等众道兄还阴险卑鄙。
同样燃灯道人,玉鼎真人,清虚道德真君,一众的老阴比也都忍不住老眼古怪了。
而汜水关阵前。
终于眼看得了混沌钟的陆压作歌没完了,赵公明也眸光一闪,丝毫不敢留手的直接出手,出手便就是金铰剪绝杀。
蓦然便就是两道金光从手中飞出。
同时陆压一边仰头看,这就是那三霄娘娘的金铰剪?一边却又继续作歌道:“叹无极天地也无名。袍袖展,乾坤大;杖头挑,日月明。只在一粒丹成。”
瞬间可怕的莫名龙吟震天,却并非是真正的龙吟声音响彻天地,而是冥冥中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龙吟,但见两条金色蛟龙在天际一闪而现。
紧接整个汜水关四周天地虚空,都是不禁被金铰剪威力波动,仿佛水纹一般以金铰剪为中心,直接向着四周荡漾开来。
同时陆压也终于最后歌声落下道:
“……
不识高名空费力,吾今到此绝公明。
贫道乃西昆仑散人,西方教陆压禅师是也。”
但只歌声落下的同时,一双猥琐阴阴的鼠目也不由瞳孔猛的一缩,想也不想身影一闪便向着远处逃去,并瞬间无影无踪。
紧接金铰剪才是猛的仿佛一把天地剪刀一般,让陆压站的位置一下都泯灭。
汜水关再次瞬间一片诡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