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无奈的耸耸肩,忽而又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梓晴说,“梓晴,这几天你帮我照顾着爷爷都没去上课,没事吗?”
“没事,我已经去学校给咱俩请了半个月的假,校方同意了。”
安然点了点头,转身拿着棉花棒蘸着水轻轻地在许老爷子嘴唇上来回擦拭。
“安然,你说你答应做他三个月的女人。那三个月后呢,三个月后你该怎么办?”梓晴在安然旁边的那张椅子上坐下,很是担忧的看着她。
昨晚她想了一夜,说实在的,正如安然自己所说的。她……别无选择!是呵……为了爷爷她只能这么做。齐展博,她靠不住!宫南又远在意大利,更何况,宫南有那么多钱么?眼下,也只有南宫辰才有能力救爷爷啊!
只是,三个月后呢?三个月后安然该怎么办?
许安然抬头,对着梓晴淡淡一笑,“傻瓜,三个月后我照样生活啊!我要把大学上完,然后找份工作赚钱。”
梓晴只觉得胸口一滞,许安然,为什么你总是那么让人心疼?!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三点半,南宫辰准时的出现在许老爷子的病房中。只见他一身正装,发型看样子也似乎处理过了,显得非常帅气。
“喂,你可真是一分钟都不会迟到哈!”梓晴看了眼手表,调侃的说道。
“当然,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讲究诚信,更何况,一分钟,或许仅仅只是一秒钟都有可能让我们丢掉一笔大case……”
“stop!!!姐姐我没空听你罗嗦。”梓晴不耐烦的打断南宫辰的长篇大论,转身将身后的安然拉到跟前。“喏,好好照顾我们家安然,要是她少一根头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梓晴作势挥挥拳头。
南宫辰看了一眼许安然,随即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放心,她身上的东西只多不少!”语毕,就从梓晴手中拉过安然往外面走去。
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梓晴喃喃着。南宫辰,希望你能好好对安然!
南宫家别墅
据说,已经过世的南宫老夫人是中法混血儿,所以南宫老夫人很喜欢法式建筑。疼爱南宫老夫人的南宫老先生自然是将这别墅以法式风格建造。
南宫家别墅坐落在阳明湖畔,有种依山傍水的感觉。安然坐在南宫辰的车内,看着那隐藏在一排茂密的法国梧桐树后的别墅。
斜坡式的屋顶是用了墨绿色的瓦片,屋顶上还有着一根长长的烟囱,雪白的墙壁上是一扇扇拱形的窗,正门同样也是拱形。
“我的曾外祖母是法国人。而我奶奶也是在法国长大的,所以爷爷当初找人建这别墅的时候用的是法式建筑的风格。”看着此刻盯着别墅出神的安然,南宫辰耐心的讲解道。忽的,他扶额叹息,是怎样?爷爷准备把所有没出嫁的名媛淑女都请过来排排队分果果么?
水蓝色的彩灯下,南宫老先生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一排女孩。他就不信这次还不成,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美的丑的,他这次可都找齐了。
“老爷,您看,小辰他来了。”管家孙叔覆在南宫老先生的耳边说道,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这小辰终于肯带女伴出席舞会了,而且,这位小姐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很是不错呢。
南宫老先生抬起怒气冲冲的脸,然而当看到南宫辰身边的安然时。那张脸瞬间扭曲,他想微笑的,他发誓。可是,因为脸上的怒气来不及收回,就这样硬是将那张老脸扭曲了。他决定,晚上一定要在这个臭小子的手机里录让他糗到爆的铃声。谁让他居然让他在未来的孙媳妇面前出糗的!
“咳咳……”南宫老先生尴尬的假咳了两声,往南宫辰他们走去。
“小辰啊,这位小姐是?”南宫老先生笑眯眯的看着安然,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爷爷,她是安然,是许老的孙女。”南宫辰很自然的将自己的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着对南宫老先生说道。
“哦……原来是许老的孙女。安然是吧?以后你就和小辰一样叫我爷爷,我呢,就叫你……小欢吧。走,小欢,陪爷爷去招呼招呼客人!”说着,直接牵起安然的手往人群中走去。
杯光交错,五色彩灯下,身穿华服的男男女女或交谈甚欢,或踩着音乐舞步翩翩。
“小欢,这套晚礼服是小辰帮你选的么?”许老爷子别有深意的看着许安然身上的那套晚礼服。他是记得这套衣服,说起来还是小辰他自己设计的呢。只可惜,它原定的主人没机会穿上。
许安然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晚礼服,微笑着点了点头。
“恩,很适合你。小辰眼光不错,就是你这条项链……”忽的,南宫老先生转身对着孙叔说道,“老孙啊,你去把‘爱语’给我拿来。”
孙叔先是一愣,然后笑着点头。“好的老爷,我这就去拿。”语毕,转身往屋里走去。
远处的南宫辰跟了过来,“爷爷,我记得今晚,安然是我的女伴吧?”
南宫老先生转身,笑的更欢,“小辰啊,我觉得吧,出于礼貌你应该去招呼招呼那些小姐,小欢的话,爷爷会帮你招呼的,你放心的去吧。”语毕,直接拉着安然来到餐桌前帮安然挑选食物。
“爷爷,我记得那些是你的客人吧,小欢才是我的!”语毕,直接拉住安然的手臂,一个用力,她就被他牢牢的圈在怀中。
“怎样,生气了么?有本事你来咬我啊,爷爷!”看着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南宫老先生,南宫辰一如既往的邪笑着。
“小辰,在爷爷面前不许没大没小的。”
循着声音,许安然转身望去。只见一位看上去大约有四五十岁长的和南宫辰有些相似的男人往他们走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位穿着紫色晚礼服的太太。
然而在对上那位太太的眼神时,许安然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直觉告诉她,那个女人对她毫无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