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自从被公子暮歌调拨到夏叶身边伺候之后,心一直忐忑不安,她到了东厢房之后,便一直站在角落里,手脚也一时知该怎么安放才好,夏叶也感觉到了小香的异样,她放下手的书,开口说到:“小香,你过来。 ”小香一听夏叶叫她,立马疾步走到夏叶面前,低下头,轻声问道:“姑娘叫奴婢,可是有什么吩咐?”夏叶轻轻摆了摆手,柔声说到:“小香,你不要奴婢奴婢地一直叫着,咱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好,我看你刚才站在那里,是有些不自在吗?”
小香听了夏叶的话,背后冷汗涔涔,立马行礼说到:“姑娘,是小香错了,小香……小香只是刚来姑娘房,一时……一时……”夏叶见小香一副紧张的模样,马前伸手一下将小香扶了起来,然后接着拉她到桌前坐下,轻声说到:“小香,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本身喜静,平常跟我待在一起,你可能是要无聊些,不如先回自己房休息,我要是有事自然会叫你的。”
小香听了夏叶这一番话,心下稍稍安定了些,但是还是有些迟疑,她依旧低着头,恭谨地说到:“姑娘,公子命我在您身边伺候,小香……小香不敢怠慢,怎么敢扔下小姐,独自去休息呢?”
夏叶自然明白小香的立场,她想了想,接着对小香说到:“小香,那这样吧,你一直站在那里,不光你不自在,我看着也是不自在,不如你在这儿坐着,我找本书给你看如何?这样也能打发时间。”
夏叶正想起身去给小香拿书,却不想小香突然拉住了他,她低头看着小香有些不明所以,小香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姑娘,我……我不识字。”
原来是这样,夏叶在心低估了一句,索性借势坐了下来,她拿起书,轻轻翻了几页,然后看着小香说到:“小香,不然我教你写字吧,反正也闲来无事,或者我也可以将这书讲给你听,你看可好?”
小香有些不敢相信一般,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夏叶,说到:“姑娘说的可是真的?”夏叶笑着点了点头,说到:“当然,我现在教你。”说着夏叶便拉着小香走到书桌前,将宣纸铺开,提起笔来,真的直接开始教起小香写字来。
公子暮歌自外面进来,看到了眼前这副情景,夏叶正握着小香的手,正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公子暮歌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二人一齐太抬头看着他。小香一见来人是公子暮歌,立马将笔扔下,起身行礼道:“公子……小香见过公子。”
夏叶满脸责备地看着公子暮歌,然后说到:“公子,你来的真的时候啊?”公子暮歌听了夏叶的话,低头一笑说:“我听叶儿的这话,分明是在埋怨我来的不是时候呀。”夏叶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公子暮歌转头对着小香,拂了拂衣袖,让她退下。小香看了夏叶一眼,便默默朝着二人行了个礼,走出了房间。
小香走了之后,公子暮歌转身将房门关好,然后将夏叶拉到桌前坐下,然后拱了拱手,笑着说到:“刚才在下出现的有些唐突,打扰姑娘了,先给姑娘陪个不是,不过在下确实是有要事相商。”夏叶本来没打算给公子暮歌好脸色,她跟小香的关系这才刚刚可能得到修补,却又让公子暮歌给破坏了,她十分怀疑,她与公子暮歌说不定辈子真是仇家,不过夏叶终究能分得清轻重。
夏叶顿了一会儿,才对着公子暮说到:“公子说吧,到底有什么要事相商?”公子暮歌也正了正色,随后往夏叶身边凑了凑,才轻声说道:“姑娘,那两位齐国使节的身份,我终于查清了。”“哦?”夏叶听了公子暮歌的话,突然来了兴致,她往他跟前凑了一下,示意他接着说。
公子暮歌顿了一下,接着说到:“我们之前的推断是对的,姑娘,那个粗犷的使节果真与齐国皇室有关,他是齐国已故长公主的独子,那个清秀的使节是齐国现任的礼部尚书,粗犷使节命名叫无垠,虽然长公主已故,但是威名还在,他的父亲又是堂堂的镇西将军,从小便在军营长大,听说这个无垠是个武全才,而且头脑灵活,在战场之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境,总能想到化险为夷,至于那个礼部尚书,他跟无垠,身份确实要弱了些,他名叫胡扬,本是个布衣书生,一朝状元及第,也不过是个七品小吏,却没想到这几年位却是如此之快,今年刚官拜礼部尚书,他能跟着无垠来我国出使,可见他现在在齐国朝,正是如日天。”
夏叶听了公子暮歌的话,有些若有所思,自顾自地说到:“这样一来也确实说的通,胡扬是礼部尚书,这种化交流的事儿,自然是他分内的事情,不过这个无垠来的有些蹊跷了,听公子这样说,他应该是有些偏武将的,正常和平时期,各国出使从来都不会派遣武将,而且我看那人心思沉重,恐怕我们还要多加小心才是。”
公子暮歌点点头,微微皱了皱眉,接着对着夏叶说到:“我同姑娘想的一样,据说这个无垠的武功深不可测,身份又如此特殊,定不是简单的角色,要是他们对我罗月起了歹心,我定然拼死也不会放过他们。”
“公子,还是不要先妄下定论,等探清虚实再做计较也不迟。”夏叶虽然有些摸不准,但是隐隐感觉这个无垠应该并非是为了侵蚀罗月国土而来。
“好了,姑娘先休息吧,我接着还要进一趟宫。”公子暮歌说着便起了身,走出了东厢房。
夏叶看着公子暮歌的背影,心一时有些混乱,现在罗月正值多事之秋,公子府内也是艰险重重,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帮公子得到圣的心,然后拿到线索之后迅速离开罗月。夏叶定了定心,开始暗自筹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