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德一把拉住夏叶儿的手,夏叶儿有些措手不及,慌忙挣开。但楚怀德的手劲很大,夏叶儿不仅没挣开,反倒是手腕被捏的生疼。
楚怀德把夏叶儿的手抓着,意味深长的笑着。夏叶儿挣了许久,却都挣脱不开。楚怀德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夏叶儿的脸,夏叶儿霎时间脸变得绯红。嗫嚅道:“楚怀德,放开……再不吃饭饭就要凉了。”
楚怀德这才放开了夏叶儿,静静的看着她。
夏叶儿伸手将桌上的碟子递到了楚怀德面前
他先是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嘴里尝了尝,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心情刚好一点,就敢放这么多盐。”
夏叶儿嘟着嘴,靠着床榻站着,静静看着楚怀德。楚怀德又尝了尝J蛋,挑剔的说道:
“王府都养得起你,怎么会没钱买盐。”言外之意,就是她盐放轻了。
即便是在现代的时候,夏叶儿也是不怎么做饭的,能做成这个样子已经不错了。脱离了黑暗料理,其实夏叶儿还是觉得她做的饭炒的菜还好。
夏叶儿嘟囔道:“嫌弃把两盘菜倒在一起不就好了……”
楚怀德突然道:“什么?
夏叶儿忙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不知道楚怀德口味这么挑剔,所以才没做好。劳烦楚大人将就着吃,民女虽然手艺不好,但还是不会吃死人的。”
楚怀德挑眉,道:“楚怀德?怎么几日不见胆子倒变小了,谁让你‘楚怀德楚怀德’的叫的?”
夏叶儿越发红了脸,抬起头唯唯诺诺的看了楚怀德一眼,试探叫到:“楚怀德?”
楚怀德抬起头,面无表情。夏叶儿心下思忖,自己是不是又说错做错什么了,怎么这脸说变就变?楚怀德挥了挥手,道:“你过来。”
夏叶儿缓缓走了过去,楚怀德一把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坏笑着看着夏叶儿。
夏叶儿急忙推开楚怀德,楚怀德却死死抱住夏叶儿,不肯松手。
楚怀德问道:“叶儿啊,你觉得自己的手艺怎么样?”
夏叶儿小声道:“我觉得还不错的……”
楚怀德挑眉,说道:“是吗?”说着,夹了一块豆腐送到夏叶儿嘴边。
夏叶儿微微张开嘴,正要咬下去,楚怀德却突然收手,把豆腐放到了自己嘴里。
看着夏叶儿气红了的小脸,煞是可爱。
楚怀德盯着夏叶儿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把夏叶儿往自己这边拉着。夏叶儿挣扎着大喊:“你做什么”
楚怀德把夏叶儿拽倒在了榻上,俯身便吻了下去。
夏叶儿瞪大了眼睛,猛地握紧拳头,一拳打在了楚怀德胸口。楚怀德突然瞳孔放大,再没了动作。
夏叶儿这才发觉自己是不是下手过重了,赶忙去看楚怀德。楚怀德缓缓直了身子,脸上的表情僵着。突然间,倒在了榻上。
夏叶儿不知道脉在哪里,只得伸手去探他鼻息去,却发现他没了呼吸。
夏叶儿怔了怔,忙再次伸手在楚怀德的鼻下探了探。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不怎么敏感,还是没有任何感觉,似乎没有鼻息。
这着实把夏叶儿吓了一跳,一瞬间便变了脸色。
夏叶儿一把握住了楚怀德的手腕,在楚怀德手腕上到处摸索试探着。她不知道脉在哪,只能握住整个手腕,却并没有发觉有什么跳动。
“楚怀德,楚怀德?”
夏叶儿放下了楚怀德的手腕,推了推楚怀德,楚怀德却没什么动静。
她又摇了摇楚怀德,楚怀德还是一动不动。
夏叶儿看着楚怀德喊道:“楚怀德,你怎么了,醒醒啊,楚怀德!”
但是楚怀德依旧不动弹。
夏叶儿喃喃道:“不会是被我那一拳给打死了吧?”
这样想着,夏叶儿越发慌了。
她赶忙起身,不知所措地在楚怀德身边走来走去,紧紧咬着下唇。
楚怀德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夏叶儿,偷笑了一下,见夏叶儿又往他这里看过来,忙闭了眼睛,收敛笑容。
夏叶儿仍旧走过来走过去不知该如何是好,连连叹气。
夏叶儿又看了看楚怀德,急的快要哭了出来。她又说道:“楚怀德,你不要吓我,要是你是装的就快起来,我不怪你。”
楚怀德闻言想了想,准备睁眼,不再逗她了,却又突然想道,凭夏叶儿这种脾气,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是装的肯定又会不理他了,索性倒在榻上不起来了,倒也正好,可以看看夏叶儿的反应。
半晌,夏叶儿见楚怀德还是没起来,这才赶忙转过身朝门外大喊道:
“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
不多时,一个婢女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婢女一进门,便冲着内室喊道:“怎么了?”
里面的夏叶儿心下着急,并不回答婢女。
婢女见无人回应,只当是出了什么大事,忙匆匆的跑进了内室。
刚一进内室,便看见楚怀德斜躺倒在榻上,夏叶儿则站在床榻前,眼前的景况让婢女顿觉恐慌不已。
婢女惊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撞在了桌子上。桌子被撞到,发出了沉重的响声。夏叶儿俯下身看了看榻上的楚怀德,抬起头,哽咽着对婢女说:“你快去······”
夏叶儿话未说完,那婢女却定定的看着夏叶儿和榻上的楚怀德一眼,“啊”了一声,赶忙捂着面跑了出去。
夏叶儿望着那婢女落荒跑走的背影,心中自是疑惑不已,朝那婢女的背影大喊道:“你跑什么啊,快去请太医来啊!”
婢女早已绕过了长廊的转角处,夏叶儿已看不见婢女的背影了,也不知道那婢女有没有听见。夏叶儿又在这里等了许久,额上不断渗出了汗珠来。
又在床榻前不停的走来走去,不时看了一眼榻上的楚怀德,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榻上的楚怀德偷偷的睁开眼看着走来走去的夏叶儿,却突然觉得,这样的夏叶儿,为自己如此担忧,竟是如此让他觉得惊喜又心疼,不想看她再这样担忧下去,但转念又想,既已做了戏,不如就把整个戏做完,想着便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也不再去看夏叶儿,只是静静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