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第一擒,疾拳。接下来是第二擒:反手扣。”
反手扣?夏叶反抗了几下,就发现欧阳越突然抓住她的两只手臂,然后滑下到手腕,直接生挽到她的背手扣了起来,导致夏叶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啊…疼疼疼…”被扣住的夏叶直呼疼,心想这教拳脚功夫就算了,居然来真的,她绝壁怀疑这厮是为了报复她啊。
欧阳越松开扣住夏叶的手,然后突然把夏叶扛了起来:“第三擒,扛肩摔。”
“不会真摔吧?”已经被欧阳越扛在肩头的夏叶惊恐的问。
不理会已经吓到崩溃的夏叶,欧阳越直接把夏叶摔了下来,只不过最后用手接住了。
但是还没等夏叶站稳,欧阳越突然一个横扫千军差点让夏叶飞着摔出去。
“救命啊!”夏叶整个脸都扭曲着,眼看就要朝前面的柱子上砰去,欧阳越一个转身然后伸手拉住夏叶,然后用力往回一拉。
飞出去的夏叶直接被一股大力往回拉着,然后整个脸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欧阳越的胸口。
大概欧阳越是没有想到夏叶的返回力度会这么大,被夏叶这么一撞,闷哼了一声。
差点被装晕的夏叶抬眼就看到了正在低着头看她的欧阳越。
冷酷霸道的眼神,紧珉的嘴唇,这个角度看来还真是有点像都敏俊,只是她的鼻子好痛,这厮绝壁了是故意的。
清醒后的夏叶,发现自己的姿势后赶紧推开了欧阳越,然后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欧阳越,感觉到鼻子一热后用手抹了一下。
血?夏叶看着自己手指上的血,突然差点晕厥,幸亏及时扶住了旁边的石桌。
见夏叶留鼻血,欧阳越拿出方巾递给夏叶:“是不是孤下手重了?”
夏叶接过方巾捂住鼻子冲欧阳越摆摆手,因为鼻子太痛而留下眼泪的夏叶,哽咽道:“夷蛮君,下官实在是不适合学这些拳脚功夫,还请夷蛮君放过下官,下官不过是吐蕃陪同太子入质的一个官员,与夷蛮君学习拳脚于情于理,说不通。”
其实这会的夏叶真的想破口大骂脏话,但是谁让对方是夷蛮君,她是敢怒不敢言,只好委婉的说完了那些话。
她现在只想回驿馆,这个夷蛮君该是报复够了吧?
“你生气了?”欧阳越看夏叶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眼神中突然多了几分自责。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合适。”擦干净鼻血和眼泪,夏叶站起来朝欧阳越行了个君臣礼,然后大步离开了凉亭。
原谅她一生孤傲不羁,不受委屈,像夷蛮君这种心胸狭隘之人,她夏叶以后敬而远之。
她真的生气了?还是他刚才太过分了吗?欧阳越看着夏叶瘦下的背影,感觉胸膛还留有刚才的余温。
真是倒霉,夏叶坐到轿子上后,揉了下还在微痛的鼻子,然后看了下手里沾满血的方巾,牛仔蓝的方巾上绣着一个白色的越字,只不过现在已经被她的鼻血染红了。
马车停到驿馆,刚下马车夏叶就被臧明旭给拽住了:“鼻子怎么回事?”
夏叶委屈的撇了撇嘴,然后摇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进了趟宫,鼻子就红了?”臧明旭拉着夏叶担心的问。
“就是那个夷蛮君非要拉我练什么拳脚功夫,结果就误伤了。”夏叶说完,然后眯着眼睛看了看自己红红的鼻尖,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像极了小丑。
“这个夷蛮君下手也太重了,居然打我吐蕃的人,是想给我们吐蕃立威吗?”臧明旭生气道。
“不是的,大概是因为上次那个夜不能寐的事吧。”夏叶低着头无比委屈道。
要不是她现在的身份,和欧阳越的身份,她哪挨的着这委屈,夏叶强忍着泪水,然后低着头生怕看臧明旭再流出眼泪。
臧明旭安慰了下夏叶,然后赶紧叫了太医来。
太医捣了草药,然后给夏叶敷在鼻子:“李侯爷这鼻子只是虚肿,敷了草药就会消肿了。”
好吧,夏叶看着自己黑乎乎的鼻子,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心想着她这个鼻子幸亏只是肿了,要是鼻梁折了可就惨了。
对着铜镜研究了一会自己变大的鼻子,夏叶便想上床睡觉了,虽然今日受了委屈,但是至少以后没有什么必要跟那个夷蛮君有什么交集了。
这么一想,倒也值了,夏叶现在是只要低眼就能看到自己肿大的鼻子,还真是影响视力。
“李兄。”臧明旭突然推门进来,这样准备睡觉的夏叶停了下来。
“太子殿下?”见臧明旭手里端着一碗什么东西,夏叶好奇的问:“这是谁什么?”
“这是鸡汤,李兄趁热喝。”臧明旭把碗放到桌子上,然后看着夏叶肿大的鼻子道:“我虽贵为太子,但是现在身在别国为质,吃的用的比不得在吐蕃,李兄随我一同入夷蛮,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又被夷蛮君欺负成这样,我真是过意不去,这碗鸡汤李兄赶紧喝了补补。”
“这怎么可以。”夏叶摆摆手道:“我既然虽太子入夷蛮为质,便做好了一切的打算,况且这鸡汤本就是驿馆每天要做给太子殿下的,我怎么能喝。”
听夏叶这么说,臧明旭开始不高兴道:“什么你的我的,先不说我已经与李兄结拜为兄弟,但凭李兄的舍命相救,我便早已经与李兄不分彼此。”说完便直接拉夏叶坐下:“李兄快喝,待会要凉了。”
这鲜嫩的鸡汤,看上去还真是打牙祭,可是喝了太子殿下的鸡汤,恐怕说不过去吧?夏叶犹豫道:“这鸡汤,我确实不能喝。”
臧明旭也坐下叹了口气:“李兄就不要再推诿了,快喝了吧。”看夏叶的表情,臧明旭就知道夏叶想喝,所以催促道。
夏叶内心挣扎了一下,然后看着拿她不分彼此的臧明旭,笑了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快喝吧。”臧明旭双手放在桌子上,不耐烦道。
端起桌子上的碗,刚放到嘴边,一股浓香的鸡汤便传进了夏叶的鼻子,但是她却没有喝,而是突然把鸡汤放到臧明旭的嘴边:“太子殿下先喝点,然后我再喝。”
见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喝,臧明旭只好小喝了一口:“好了,该李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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