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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失败的英雄!

欧阳世杰笑望着这一幕,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自己与先师欧阳劲锋,朝夕相处十五年的往事。心中莫名地一痛,口中喃喃自语低声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

    慕容俊在其身侧,闻言不语,只是用手在欧阳世杰的肩头上拍了拍。此刻,一切尽在不言中……

    凌阳子见此事已然揭过,朝欧阳世杰等人笑道:“贫道这次率领敝派门下众人,是应丐帮陆子名老帮主之邀,前往徐州参加丐帮传位大会的。若贫道猜得没错,诸位小居士与我等此行目的相同。倒不如大家结伴而行,不知诸位小居士意下如何?”

    凌阳子的提议,立刻得到欧阳世杰一行人的赞同。慕容俊见天色已晚,朝众人执礼笑道:“时辰不早了,前面就是江陵府,咱家赶紧动身吧。天黑之前入城,咱们此行人多,也免得错过了宿头。”

    紫衣闻言,款款上前朝众人微笑侧身施礼。然后于慕容俊身旁轻声道:“少主与诸位朋友可同行细聊,紫衣先行入城打点好一切,再至城门处恭候。”

    见慕容俊点头应允,紫衣随即率领八名罗衣美婢。翻身上马,朝江陵府挥鞭急驰而去。

    而那绝色的红衣少女,见紫衣等人离开。一张荡人魂魄的俏脸上,顿显慌乱不安之色。挨着陆灵玉,紧紧拉着陆灵玉的手。

    凌阳子见状微笑道:“咱们也动身前往江陵府吧,也别劳刚才离开的女居士久等。”言毕,众人一同动身前往江陵府。而欧阳世杰等人,则是牵骑而行。

    此刻,斜阳已沉西山,晚风徐徐。一轮残月摇挂夜空,洒下银光,照亮旅途。众人皆是习武之人,虽迈步不急,但速度却是不慢。

    只是那绝色的红衣少女,因身无修为,一路跟行皆是提裙小跑。不多会儿就力所不及,一身香汗淋淋,酥胸起伏,喘气不停。

    欧阳世杰见状,忙叫陆灵玉将其扶于马背上驼行。哪知红衣少女似乎根本没骑过快马,加之身疲力竭,上马后竟然连身形都稳不住。

    无奈之下,欧阳世杰只能让陆灵玉将红衣少女,扶上自己的小灰驴上。而自己则替其牵牵驴而行。

    红衣少女因欧阳世杰而大难不死,此刻又见其为自己牵驴。不由心生感动,朝着欧阳世杰的背影。垂头如蚊呜般低声道:“小女子贱名:向雪梅,谢谢欧阳公子的救命之恩!”

    欧阳世杰闻言,转头向其微笑道:“向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你身子弱,可得小心坐稳了。”说完欧阳世杰回过头来牵着小灰驴,取出羊皮酒囊,迈步豪饮。

    而这名曰:向雪梅的红衣绝色女子,闻其言中毫无轻视不屑之意。不由得心中一暖,垂首不语。却时不时抬眼,偷偷打量着欧阳世杰,而脸颊亦悄悄地飞起一抹嫣红。

    武当诸道则在凌阳子的率领下,并行于旁。凌阳子侧行两步,朝正在饮酒的欧阳世杰迈步近身。若有深意地笑道:“欧阳少侠一身修为着实不凡,且似乎对剑之道,颇有一番心得。”

    欧阳世杰饮酒微醺,闻言笑道:“前辈谬赞了,晚辈习武不过十余载,的确是偏爱使剑。但在您老面前,晚辈哪敢妄称于剑道有得?武当剑法誉满天下,前辈如若不弃,大可点拔一下,晚辈就受用不尽了。”

    凌阳子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呵呵笑道:“这会儿闲来无事,欧阳少侠可愿意听贫道讲个故事?”

    欧阳世杰与慕容俊、陆灵玉等人闻言,心中不明就里。欧阳世杰朝凌阳子好奇道:“前辈您既然有如此雅兴,我等晚辈洗耳恭听便是。”且骑在小毛驴上的向雪梅,此刻似乎也有了兴致。

    只见凌阳子沉思片刻,抚须微笑道:“三百多年前,沧州府当地一有名的镖师,膝下育有三子。最小的儿子因未足月而出,从小就体弱多病。

    四五岁时这小儿子见哥哥们与父练拳,心中十分羡慕,但因身体太弱而力不能及。父亲见状不忍心,在其六岁生辰之当天,雕刻了把小木剑当作礼物送给了他。

    这孩子见状大喜,从此之后,每日皆是两位哥哥与父亲学拳。而他自己则是取小木剑一通乱舞,自得其乐。

    如此这般十年过去了,这孩子已满十五岁。虽不会武学,但因每天舞剑自娱,身体却变得不再赢弱。且比一般的同龄孩子,长得还显高大健硕。

    而他十六岁这一年,家逢惨变。父亲与两位大哥与镖行走镖途中,遭遇了武艺高超的黑道劫匪。而自古以来,沧州之地就民风彪悍。故沧州男儿习武者,多是那血性刚烈之辈!

    父子三人与同行的沧州镖师,信守走镖之义。面对强敌劫匪并不示软弃镖,在与之竭力苦战一番后,父子三人与不少沧州镖师,最终落得个客死异乡。

    劫匪出于道义,倒也没赶尽杀绝。留了三名镖师活口,权且当作与死者家人、镖行,报丧之人。且还依江湖规矩,留下了字号。

    恶耗传来,家中孤儿寡母相拥悲泣。而这十六岁的孩子,在其父兄灵位之前,跪地指天发誓:杀父弑兄之仇不共戴天,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父兄的四九之期一过,此子就用镖行所留的抚恤银两,安顿好了自己的母亲。还托街坊四邻多加照顾之后,方才拜别母亲。购得一精钢长剑,出门拜师学艺而去。

    沧州地界民间崇武,有名的剑师也不在少数。但此子轮番上门欲拜师学剑,却皆被其婉拒。一来此子已然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不止毫无根基且生性憨直,愚钝不知变通。

    二来此子拜师习剑的目的不正,欲报父兄之仇心切,而至其杀心过重。故而沧州地界有名的剑师,皆是拒教于他。恐他习武学剑有成后,因心中的杀气过盛,而生心魔,堕入魔道!

    此子年少气盛,见整个沧州地界的有名剑师,皆不愿收自己为徒。想到客死异乡的父亲与哥哥,一时间心中悲愤难平。遂提剑修书拜帖,到沧州地界的剑师门下,挨个上门比试切磋。

    此子依江湖礼数上门比试切磋,被邀战的剑师虽心中不悦,却也不得不依礼应战。多是吩其门下弟子与之交手,而门下弟子也觉得此人年少轻狂。故而使剑与之切磋时,虽不伤他性命,但多是把他痛揍一顿,今其都爬不起身来。

    但此子甚倔,被揍后留下一句:“受教了!”遂拄剑蹒跚而去。在家休养个十天半月,伤好之后,又开始出门拜访切磋剑法。皆是大败而归,休养好了再依次上门求教切磋剑法。

    如此这般,四年时间一晃而过,此人巳经年满二十岁了。而四年中此人上门救教,与人切磋剑法近一百三十余战,全败!但此人却以非常人之所及的毅力,赢得了沧州地界上所有武者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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