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欧阳世杰除了每日干活,练习吐纳行气之法,余下时间皆是自个在大石屋如山似海的书藏中寻书观阅,不亦乐乎,且所看之书涉猎颇杂。欧阳劲锋见此状,心中欣慰,也由他去。这日,老头见欧阳世杰看书时眉头微绉,便上前询问。只见欧阳世杰道:"先生,此书的言论阐述过于偏激、且主张的治国之道、驭民之策,过于苛刻,有违人道。"
欧阳劲锋时刻也来了兴趣,拿过来一看却是一本法家典籍。问道:"法家提倡富国强兵,且以法治国,有何不妥?"欧阳世杰答曰:"法家鼻祖,且是春秋时期的韩非子、管仲、子产等诸贤。所著学说的主张也如先生所言。但这本书中提倡君权至上,且建议废除丞相之制,怕相权制约皇权。建立监查机制,约其百官言行,更可笑是建议以严刑峻法治民,施以连座,且曰:"若子窃,可于父并斩之,可震慑宵小。"以求天下大治。这简直昰一派胡言!"
老头闻言点头不已道:"此书主张的确偏激张狂,还建议废除相制。殊不知,择贤能者为相,可为君者分担诸多繁杂政务,如不然,那皇帝老儿不得活活累死。而监查百官言行,却有堵塞言路之嫌。久尔久之皇帝老儿不了解天下诸事真相,且易亲小人,信谗臣。至于什么"若子窃,可于父并斩之,可震慑宵小,以求天下大治!"等张狂不孝之言,在老夫看来简直是狗屁不通!"
你的感觉昰对的,这书想来是哪个无知狂生,窃法家之名而论,想昰凭此以搏名利。"欧阳劲锋对此书的点评阐述,也让欧阳世杰闻后感悟良多,从知其然,至知其所以然。老头说完后见欧阳世杰瞪着大眼晴望着自已,挺了挺胸,且等着弟子恭维。哪知道欧阳世杰道:"先生您好像骂脏话了。"老头迷惑道:"有吗?"歪头细想,老睑一红,朝欧阳世杰吼道:"小子,快于老夫滚蛋!若不然,今天晚上没有红果吃了。"欧阳世杰闻言则抱头鼠窜。
见欧阳世杰钻入屋内,老头的脸上却挂满笑容,相处几年下来,两人的关系从主仆,再到师徒至今,却又生出尤如父子般的亲情来了。欧阳世杰似乎少了些拘束,而老头也少了些威严,同时也多了些慈爱。
这日欧阳劲锋把了把欧阳世杰的脉像,觉得平稳而有力,又运功查探其修练进展,感其经脉通畅,且丹田之气饱满觉得时机已到,便对欧阳世杰道:"你每日坚持吐纳行气之法,可觉身体有什么变化?"欧阳世杰道:"感觉每日精神很好,好像力气也大了许多。"老头笑道:"老夫今日传你轻身腾挪之术,你可愿学?"
欧阳世杰记性超凡,记得是几年前老头带他下山玩耍,使的那如同飞鸟般的本事,遂一脸欣喜,点头不已。老头大喜,便教他口决:如何提丹田之气劲于双足,如何保持平,若腾空力竭又如何踏物借力,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