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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城市的公路上穿梭,和想象中的豪华不同,目的地是一座毫不起眼的四层小楼。楼房外皮贴着白色的瓷砖,由于岁月久远泛着些微的黄色,老式的铁门,方正的外形,看上去像是四五十岁的老知青,正板而威严。
“这里可不像黑社会的窝。”张至宝一边向里走一边摇着头,里面的装修风格也很复古,或者本来就是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左右传承下来一直没动。漫步在里面,感觉就像一不小心被卷入了时光的漩涡中,给人以穿越的错觉。
“熊爷在里面等着呢。”司机把两个人带到一扇门前。
“我们走。”毛三旭看了看张至宝,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像是一个大大的客厅,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套大大的棕色真皮沙发,中间摆着一个玻璃茶几,上面有茶有烟。
“来了啊,你们先坐。”这时候,从厨房里传出来平和的声音,一、名中年男子手里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把水果放到茶几上,自己坐到了毛三旭的对面。
“咱们两个,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吧。”毛三旭也不客气,挑出两个苹果,扔给张至宝一个,自己张大了嘴巴啃了一口。
张至宝接过苹果没有吃,而是默默的打量着熊俊一,越看越感觉奇怪。雷世良的表哥,南区总堂堂主,这两个名头让张至宝在没见面之前,以为对方就算不是老奸巨猾的类型,也会像王天霸那样霸气外漏。但当对方真真正正的坐到自己对面的时候,外表却是这么的正常,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路人,尤其是他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那一丝儒雅的气息,更像是一名知识分子。
“谁说不是呢?你可是个大忙人,今天要不是这么个机会,我也没可能见到你。”熊俊一拿起茶几上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点燃,美美的吸上一口后瞥了眼张至宝。他口中的机会,自然指的是张至宝。
“你还是像以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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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爱开玩笑,咱们两个人中间,比较忙的还是你吧!至于我,不过就是一个闲云野鹤,成天可是有大把大把的闲功夫。”
“闲云野鹤?”熊俊一摇头轻轻的笑出来,“如果你真的是闲云野鹤,那么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不是么?”
毛三旭眯起了双眼,在一开始的客套过后,谈话也该进入正题了。
这时候,熊俊一忽然把头转向张至宝,问:“想必我手底下的人已经跟你说过我和雷世良之间的关系,既然我表弟他开口找到了我,我就不能置身事外,说说吧,你打算怎么解决?”
在这之前,毛三旭和熊俊一两个人一直在对话,张至宝始终是一个旁听的角色。熊俊一冷不丁的问这么一句,张至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也应该清楚,你表弟他把我这位老弟害的进了监狱,这份仇恨不是两句话三句话就能化解的。今天我既然来,那就是来解决问题的,不如你说吧,你想怎么样?”毛三旭接过话茬问。
“呵,很简单。”熊俊一把刚抽了一小半的卷烟摁熄,扔到烟灰缸,看看毛三旭和张至宝,平静的说,“他必须把得到的工程给吐出来,另外对我家表弟道歉,并且发誓,永远不能和他作对!”
张至宝一听顿时怒了,自己动尽了人脉资源,好不容易手底下拉拢下一票人,要把自己的事业做大,现在把工程吐出去,那岂不是让他的前期投资白白的打了水漂,葬送了自己的前途吗?
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从心底里蹭蹭的往上涨,蒙蔽了他的理智,张至宝手掌重重的拍到桌面上,忍不住爆出粗口:“你放狗屁!市场本来就是自由竞争的,是他自己不够资格,凭什么要我把工程让给他!你这纯粹就是属于强买……”
张至宝一边叫嚷着一边站起身,毛三旭连忙制止住他:“稍安勿躁,你先别着急!”
毛三旭的一只手搭在张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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