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楼道里传来了她一阵阵清晰的回声。
楼梯间的脚步声似顿了下,可随后,又迅速离开。
温弦只觉得心脏里被什么无法控制的情绪闷滞的要爆炸了,顿时不顾一切的冲了下去。
陆枭,陆枭,一定是他对不对,一定是他!!
他昨晚不是没来,相反他来了,可是他却没有进来,而是在楼道里抽了一夜的烟,靠着门整整站了一夜!!!
只因为,今天她就要走了。
温弦鼻尖骤然就酸涩不已,心头紧紧的缩着,疼痛,颤抖。
这个傻子,这个傻子!
温弦迅速下楼追着他,眼泪都要被他逼出来了,他是不是有病,他不是冷酷无情的大队长吗,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理智睿智的男人吗!!
可他来了之后都不进来也就算了,却只是就那么默默的在外面,守着她站了一夜。
温弦眼眶模糊了,下到最后一层的时候还崴了下脚,她强忍着脚踝的疼痛追出去,酒店大堂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等温弦出了酒店门的时候,只见马路对面的不远处,一个戴着卫衣帽子的男人正低头钻入一辆出租车里。
而那身影是谁,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再清楚不过!
“陆枭——!”
温弦再次大喊,声嘶力竭。
而那男人却像是没听到似的,直接进了副驾驶。
温弦想再追上去,可拖着崴的脚踝,已经是再不可能。
而在那辆出租车内。
男人唇瓣微动,沙哑的声音报了一个地名后,就不再开口。
靠在椅子上,视线透过车窗外的后视镜,隐隐看到了一抹一瘸一拐冲着他这个方向试图追来的身影。
陆枭:“……”
他下颌微抬起,绷紧,喉咙间艰难的滑动了下,闭上了眼睛,掩去了一切隐忍和挣扎。
一夜情,一夜风流,他不能那么做,也不会那么做。
或许对于她那个世界的人来说,这如同家常便饭,稀疏平常,可对于他不同。
他身系国家,才会把自己整个人都为国家奉献,一辈子忠诚。
他身系一个人,才会把自己的身体交付与对方,同样,一辈子忠诚。
不是一夜风流,而是一生忠诚。
说他固执也好,传统也罢,他出身于严谨苛刻的军人世家,从小在北京大院里长大,父母的警句和国家对他的要求,都还历历在目。
母亲对他说,如果将来他认定了一个人,就让她一辈子都成为自己的妻。
而她,不会想的。
或许,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陆枭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底的隐忍遣散,只剩一片清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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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颜喀拉山,也是青海和西藏的交界线。
这里常年有常年积雪的高山,壮阔迤逦,遍地冰河垂悬,山间谷底上,野牦牛和野藏羊成群结对。
一日游包车小分队继续深入其中,越往里面,景色更为壮阔。
可是路也更加的难走。
车子在黑戈壁滩上剧烈的颠簸,温弦坐在那辆jeep指挥官里只觉得头晕目眩,胃里都颠的有些反胃。
即便是有减震器可在这种地方依然难行。
景色美是很美,宛如天堂,可这地方却真不是人能生存的,不过,快了,下午就回去了,晚上坐飞机离开,这是她在这里的最后一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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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西部管辖区。
一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有队员接听了电话。
片刻后,那队员骤然冲到了食堂,急切的对所有正在吃饭的队员们道:“不好了,出事了,今天白天有一个十人的旅游团队在巴颜喀拉山区域失踪了!”
听到这话,众人也不顾上吃饭了豁然起身往外冲,陆枭立刻道:“马上确认最后车辆位置的GDP以及所有失踪人员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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