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山贼团重新分组进行的很顺利,并没有引起什么反弹,至少表面上是和和气气的。
手下的人都忙着整合之后,恢复战斗力的训练。樊谨言自己也没闲着,决定给山贼团做一面团旗。毕竟这个时代,一面独立的旗帜,它的宣传效果远比大喇叭来的要好的多。
樊谨言小时候就酷爱美术绘画,没少因为上课画画被老师罚站,长大后因为各种各样原因,不得不放弃这个爱好。现在再提笔画画,就显得生疏了许多。
古时候没有铅笔,用毛笔画画,他还没达到那种境界。于是便到厨房去找了块烧过的木炭,磨成铅笔的形状。
有了铅笔,却没找到白纸。
“纸?”被问到的仆人有些为难的说道:“寨主,咱们寨子里没有纸啊!”
我去……
很快,他也明白过来,这里都没什么读书人,要纸来有什么用,擦屁股还嫌它太硬。
没纸练手,樊谨言只好先拿树枝在地上画,连连手感。
第一次画出来的狼头怎么看都跟四不像似的,试了几次后,手感慢慢找回,一副眼神中带着杀气的狼头,栩栩如生的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樊谨言得意的笑了笑,便叫仆人去找了块长方形的白布来,然后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炭笔画了起来。
和地上画的效果不同,这次他用的是素描的方法,明暗效果处理的非常好,给人的感觉就是布上面挂了一个狼头,微微眯起的眼神中散发出凌厉的杀气,特别那一对锋利的狼牙,仿佛没有它不能撕碎的。
樊谨言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不过接下来该不该在上面添字就犯了难。
“哇。”不知什么时候,梁香茹来到他的身边,一见到布上面活灵活现的狼头,惊奇的叫了一声,“夫君,这是你画的吗?跟真的一样。”
“对呀,什么时候有时间也给你画一副。”樊谨言搂过梁香茹的细腰,把自己的纠结的心思给她说了一遍。
梁香茹听完连连摇头,“写上字就怪怪的了,我记得其它寨子的旗帜上面好像也没有写字吧!”
听梁香茹这么一说,他也觉得写上字确实显得有些怪异,便不再纠结,“对了香茹,你会针线活吗?”
话音刚落,就见梁香茹刷的一下,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樊谨言顿时释然,自己媳妇从小就跟他老爹上了山,一帮大老爷们那会教她什么针线活。
于是,樊谨言便叫仆人找来了几个寨里的村妇,把自己的意思告诉她们,要他们照着这副画,给绣出来。毕竟,再好看的一幅画,出去转一圈回来,毛也看不见了。
几个村妇哪敢对寨主的话阳奉阴违,只用了一个晚上,就给绣好送到了樊谨言的面前。
樊谨言见她们这么快,还当是随意糊弄自己,可仔细一看,每一针,每一线都是用了心思的,特别是狼头血红色的眼睛和獠牙,更是威武不凡。最让他满意的,还是这几人用的竟然是双面刺绣,两面竟然一模一样。
樊谨言顿时大喜,一人赏了十两银子,算是酬谢。
然后又要她们帮忙,拆剪成正常旗帜大小,封边什么的。
又是一阵忙活,一面代表狼牙山贼团的战旗终于形成了。当樊谨言把这面旗子穿上旗杆展现在山贼团成员面前的时候,无一不惊叹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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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后,其他八寨寨主按约定带人齐聚马岩寨,樊谨言这边的山贼团也整合完毕,皮甲也按时送到,所有团员一个不落,全部换上了新装。这倒把其他寨子的人,看的口水直流,羡慕的不行。
这次九寨同盟共出兵五百多人,毕竟其他寨主不放心寨子的安全,留下了不少人看家。
樊谨言倒不在乎这些,真正的主力还是得靠自己,带八寨这些人去,不过是让他们见识见识自己的军威,为后面吞并九寨做铺垫。
一路翻山越岭,终于来到山南离马岩寨最近的一座寨子,听刚投靠的团圆说这里是老垭寨,首领叫牛铁锤,一个心狠手辣的壮汉。
和山北各寨建在平地不同,老垭寨建在地势陡峭的半山上,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可以上山。山底下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山上人的眼睛。
“咚咚咚……”
这时一阵鼓声响起,显然是山上已经发现了山下的盟军。
樊谨言根本没有在意是否被发现,而是蹲着身子,从地上捡起了一块赤色的石头。
看了半天,樊谨言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铁矿石,还是分布最广的赤铁矿石。
难到这里是一个浅层的铁矿原石场?
想到这,樊谨言抽出直刀,不管旁人异样的眼神,不停的扒土。
果然,只是往下刨了不到一尺深,就发现了矿源。
至于这块地下的铁矿石有多大,樊谨言并不知道,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以后不管是造枪造炮,都不会被人掐住脖子。
不过,樊谨言没有说出来,不动声色的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现在安营扎寨,休息。”
“咱们不趁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直接攻山吗?”梁旭是个急性子,不懂樊谨言在故弄什么玄虚。
毫无方便?
你是聋子吗?没听见人家已经发现我们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不过嘴上还是很客气,“刚才山上传来鼓声,说明我们已经被发现了。反正都已经来了,攻山不在一时,先安营扎寨,休息一晚再说。”
他说的合情合理,梁旭也不在言语,便去安排自己寨里的青壮。
“老樊,你刚才蹲在地上干什么?”待几寨寨主离开后,李洋才神秘的问道。
樊谨言回头一看,见自己手下的几个家伙都满脸好奇的看着他,不由一愣,接着笑骂道:“都看什么看,还不滚去搭帐篷,你们只要知道,这块地,归老子了,就行了,滚蛋。”
顿时,几人飞快的消失在他面前。
不过,身后却传来梁香茹清脆的声音,“连我也不能告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