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耀祖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听樊谨言问话,才压住抽筋的肚子说,“老四呀老四,你要找借口也要找好一点的,别人不知道,我黄耀祖可是清楚的很,大哥当年不但伤了眼睛,还伤了男根,怎么可能会对女人感兴趣。”
我靠,超级大新闻呀!没想到平时很男人的梁老大居然是个活太监。谎言被戳破,樊谨言也就不再装模作样了,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就实话告诉你吧!老子看上这妞了,今天你要让给我也就罢了,如果不让,哼,那就怪不得我不顾兄弟情谊了。”
林雪一听樊谨言说这话,刹那间想起了这人在仪真县轻薄自己的那一幕,一时既羞又怒,但内心的胆怯却莫名少了许多。
黄耀祖在山寨里一直张狂惯了,被樊谨言这么一威胁,竟然还有些不适应,“老四,你是不是喝多了,敢这么跟我说话,别以为这次立了点功劳,我就不敢杀了你。”
“呵呵。”樊谨言淡然一笑,“我当然知道三哥的手段,也相信三哥有这个能力,相信三哥今晚不止要杀我一个吧!是不是还要杀另外两人?”
????“你怎么……”黄耀祖一怔,刚开口又猛的闭上嘴,突然眼神精光一闪,“你听见了?”
既然撕破脸皮,樊谨言也就不再演戏,“没错,你们在树林里说的谈话我都听见了,只是我有点不明白,大哥那么好,你们干嘛还想杀他,就这么几个人的山寨,有什么好争的,那怕假秀才当上老大,难道有人会服他吗?”
黄耀祖晒然一笑,“假秀才?哼,也只要他自己以为能当上老大,梁瞎子死后,下一个就是他。不过,现在多了你们俩而已。”
樊谨言听完,不由哑然失笑,屁大个山寨还真是是非多呀!怎么都想当老大,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趁着樊谨言沉思的时候,黄耀祖突然发难,一个侧踢甩了过来。显然,是想先把他杀了,免得走漏风声。
樊谨言也没想到黄耀祖会来阴的,慌乱之间,只能用双臂护着脑袋,硬生生的受了这一腿。
纵使他身体被强化,还是被黄耀祖这一脚的力道给撞到了墙上。
‘嘶……’樊谨言揉了揉火辣辣的双臂,暗骂了一声,卑鄙。可心里也不得不承认,黄耀祖力气真的很大,如果自己和他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
“三哥好本事,可兄弟也不是吃素的,看招。”说完,樊谨言一个箭步,冲到黄耀祖面前,右手握拳状,向上直奔黄耀祖的下巴而去。
黄耀祖也不含糊,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动作,只是往后一退,轻松就躲开了这一拳。趁樊谨言来不及收拳,抬腿便是一脚,刚好踢在樊谨言的肚子上,硬是把一百多斤的汉子给踢飞了出去。
‘嘭……’
樊谨言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狠狠的撞在了土墙上,还撞掉了好几块墙皮,露出墙里面夹着的竹条。
‘咳……咳……’
樊谨言轻咳了几声,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胸口,慢慢站了起来。
黄耀祖抱着膀子,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老四,只要你愿意跟着我干,我就让你当二当家,怎么样?”
樊谨言不屑的‘呸’了一声,“就你,别做梦了。”
说完,掏出身上的短刀,又急步冲了上去,刀尖直对着黄耀祖的面门。
黄耀祖没想到樊谨言身上居然还藏着刀,一时躲闪不及,用手臂护住了脸,荡开了刀身。但臂膀上还是被短刀拉了条口子,鲜血瞬间从伤口涌出,很快就把整支衣袖给染的血红。
见一击即中,樊谨言反手又是一刀,刀尖直奔咽喉而去,但是被黄耀祖给灵巧的躲开了。
两人你来我往,都很默契的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好在今晚大家都累的够呛,愣是没一个人听见柴房的响动。
樊谨言虽然没能杀死黄耀祖,但也给他添了不少伤口,最显眼的就是后背那一刀,一直从肩膀拉到脊背,鲜血几乎把后背的衣服都给染透了。
黄耀祖强忍着没倒下,但长时间的流血,导致他失血过多,这会也已经是强弓之末了,只见他脸色苍白的可怕,人也摇摇晃晃的。
樊谨言盯了黄耀祖半响,说了句,别怪我,走到他面前,一刀划开了他的脖子。
黄耀祖死后,樊谨言来到林雪面前,蹲下身笑道:“你个倒霉的丫头片子,这下不凶了吧!”
在樊谨言和黄耀祖血拼的时候,林雪就已经认定他以前是在让着自己,不免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可当见到他杀了自己的兄弟,心里又有些厌恶的感觉。
奇怪的感觉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紧的盯着樊谨言,也忘了嘴里还塞着布团。
樊谨言见这丫头不说话,还以为刚才打斗把她吓着了,不免有一丝担忧,于是急忙解开了绑着林雪的绳子,又取出她嘴里的布团,摇了摇她的肩膀,“喂,丫头,怎么了?吓傻了?是不是要叔叔亲你,你才会醒过来呀!”
话音刚落,林雪突然把双手搭在樊谨言的脖子上,一把抱住了他。
樊谨言没多想,还当这丫头是真给吓着了,刚准备安慰几句,却突然脸色变成猪肝色,痛的直打颤。
“臭流氓,又占我便宜,哼……”林雪一把推开了弯腰护着下身直跳脚的樊谨言,一副高傲小鸟的模样说道。
林雪见樊谨言弯腰夹腿护住那里,痛的满头大汗,不由有些担心,怯生生的问道:“你,你没事吧!我,我就轻轻顶了一下呀!”
“嘶……嘶……”樊谨言心里恨的直痒痒,咬牙切齿道:“臭婆娘,老子救你,你居然还这么狠。”
林雪见他能说话,便放心不少,“既然你没事了,那,那我就走了哈。”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刚垮了一步,有回头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樊谨言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能不能别摆臭架子,你叫什么呀!”
“哼。”不说还好,一说摆架子,这丫头尾牙就翘上天了,只见她背着手,一副你听好了的架势,“本小姐姓林,单名一个雪字,你呢?臭流氓。”
“林雪?”樊谨言心里苦笑,感情是林家的人,难怪动不动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叫樊谨言,我送你下山吧!”
本来他只是起了个好心,大晚上的,担心一个姑娘家会害怕。那只道刚说完,就见林雪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怯生生的看着他,“你,你想干什么?我,我有剑的啊!”
樊谨言不由哑然失笑,“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担心你下山有危险而已,何况咱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也算有了肌肤之亲,你还怕个什么劲。”
“你,你还说,臭流氓,便宜都被你占光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林雪一听他说肌肤之亲几个字,还以为樊谨言想要非礼她,顿时撅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哀求道。
樊谨言见林雪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不由痴了,直到听见一声轻咳声,才猛然醒悟。
“你不是说要送我下山吗?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哼。”
樊谨言被林雪古灵精怪的性格整的苦笑不得,掩嘴假咳了两声,正色道:“走吧!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说完,便一瘸一拐的给林雪头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