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映月看向柳追风,笑盈盈道“你这么崇拜九幽谷主,为何不去九幽谷拜会,在这里吹捧给谁听我听说九幽谷主年纪并不大,而且是个大美人,不正合了你的意吗”
柳追风笑道“颜庄主,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啊,不知你闻到了没有哦,我明白了,颜庄主一定是喝醋了。”
颜映月怒道“柳追风,你再胡说八道,我打掉你满嘴狗牙”
柳追风摇了摇手指,道“我不认为颜庄主会这么做,当初我们那什么的时候,你可没嫌我满嘴狗牙啊。”
颜映月怒不可遏,道“好啊,你个柳追风,竟敢公然捏造是非来毁我清白,真当我不敢对你出手吗”说罢,从背后摘下兵器闭月羞花环,甩手掷出,随即足尖一点,向柳追风飘然而去。
颜映月足不着地,手腕连抖,只一会功夫便从闭月羞花环中,甩出了二十多枚飞刃,一同向柳追风削去。
柳追风不敢大意,两指将剑鞘抹掉,纵身一跃,迎了上去。
这边无道道人正与谷空青等人谈话,那边两个人已经打成了一团。
雷霸天见漫天飞刃围着柳追风乱打,心下暗自冷笑“这位颜庄主虽是女流,但她的闭月羞花环实在不好对付,据说总共可以飞出六十四枚飞刃,而且均可收回,十分棘手。柳追风啊柳追风,连我都不敢小视她,你一得机会便言语撩拨她,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柳追风自然也知道颜映月不好惹,但他就是莫名地喜欢惹她,那有什么办法
颜映月恼他无礼,催着闭月羞花环急攻柳追风。那三十多枚飞刃环绕在柳追风周围,声势甚是骇人。
柳追风手舞三尺长剑,时而闪避,时而挑拨,在数十枚飞刃间竟如入无人之境。
就在两人酣斗之时,一人走出人群,紫袍紫带,手里还握着一杆紫枪,云天行只向他手里那杆紫枪瞧了一眼,便认出他就是枪榜第二的赵广陵。
赵广陵径直来到宗正面前,挺枪一指,道“血观音在司徒南死后便已失传,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宗正道“什么血观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广陵喝道“你少在这里跟我装傻刚才你用血观音险些将杜梦毒死,这里人人都看到了,你还想抵赖”
宗正冷笑道“赵广陵,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是受何人指使,到这里诬蔑我来了”
“诬蔑”赵广陵拨转紫枪,咚的一声,枪尾撞在石地上,登时散开了一圈圈裂纹,“难道你不知道我与司徒南是故交吗早已失传多年的血观音又在你手里重现,难道我不该来向你问个明白”
宗正笑道“你与谁是故交,干我甚事血观音的事我一概不知,你不要来问我”
赵广陵走向杜梦,道“杜兄,刚才宗正对你使的可是司徒南的独门绝技血观音”
杜梦如今已恢复了常态,也听无道道人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见赵广陵来问,便道“我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邪术,只觉得后腰上被针扎了一下,后面的事就不清楚了。”
赵广陵点了点头,又向谷空青问道“姑娘刚才帮杜兄祛毒,可能确定杜兄所中之毒一定是血观音吗”
谷空青如实答道“的确是司徒南的血观音,半点不差。”
赵广陵点头,抬枪指向宗正,道“司徒南的某位弟子曾跟我说起过,司徒南死后,沈苍龙曾带走了调配血观音的唯一卷轴,按理说,血观音只有沈苍龙或者四海盟的人才能拥有,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一提四海盟,场内气氛明显冷了不少。江湖中人对这个名字实在没什么好感,或者说隐隐有着几分恐惧,毕竟十多年前发生的事,仍旧历历在目。
宗正微微眯起眸子,笑道“赵广陵,难不成你还怀疑我是四海盟的人”
赵广陵挺枪厉声道“给我一个解释,不然别怪我手中这杆紫竹枪不讲情面”
宗正摇了摇头,转向雷霸天,笑道“雷堂主,我收了你的好处,答应拥你做江南七道盟的盟主,如今我身陷疑丛,你不打算帮我说句话吗”
宗正的所作所为,早已超出了雷霸天的预料,他甚至怀疑宗正已经被柳追风,或者某位与他关系不好的人收买了,想与宗正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哪还能帮他说话
“宗正,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与你只是旧相识,哪里给过你什么好处那只是某些人想对付我,故意编出来的幌子罢了。”
宗正笑道“我本以为我尽心尽力地帮你,遇上麻烦,你至少也会帮我说句公道话,可没想到,患难见真情啊雷堂主,你可真让我失望啊”
雷霸天道“并非我不愿帮你,只是你做的这些事,实在令人无处下手去帮。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吧,血观音是哪里得来的”
宗正盯着雷霸天看了许久,忽然叹息道“雷堂主,这个问题别人需要问,难道你还需要问吗当初你将血观音丢给我的时候,说让我找个机会毒死柳追风,我没机会下手。正巧这醉汉来惹事,偏偏又坐到了我身上,我气他不过,便拿沾有血观音的毒针扎了他一下,不想竟被无道道长给认出来了,唉,说起来,也算是天意了。”
雷霸天叫道“宗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几时给过你血观音”
宗正道“雷堂主,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你当初既敢将血观音交给我,今日如何又不敢承认了这样言而无信的小人,也配做江南七道盟的盟主”
雷霸天大怒,斥道“宗正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雷霸天哪里亏待你了你竟然勾结他人,故意陷我于不仁不义,你到底有何居心”
宗正笑道“雷堂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啊,不都是你叫我做的吗”
赵广陵转头看向雷霸天,肃然道“雷堂主,请你解释一下,血观音是哪里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