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此事......怎能......”当年老顽童与郭靖结拜为义兄弟,就是全真七子在知晓后,也只是哭笑不得,然后道上一句荒唐,他们都了解周师叔的性格,错肯定不在郭靖。
第一次有人拿这段逸趣出来说事儿,郭靖顿时瞠目结舌,结结巴巴的难以回答。心中觉得这同龙、杨师徒恋的性质根本就不一样,可是一时间又转不过弯来,登时便僵在了当场,惟有将求助似的目光望向妻子。
黄蓉秀眉微蹙,他自然晓得丈夫是一心为了杨过好,也知道乐凭栏是在强词夺理,脑海中闪电般转过几个念头,最终她微微摇头,竟然闭口不言,选择了两不相帮。
“荒谬绝伦!”郭靖性子鲁顿,机变不足,旁人却不然,说话的是一名年约四十许间的男子,此人面如贯玉,胸前飘洒三绺长须,颇有饱学儒士的风采。
“是他......”
“这下子要不好办了!”
“老哥哥请了,敢问这位英雄是......”
“不敢,小老儿只是早生几年罢了。这位仁兄江湖人称‘白面判官’,为人最是疾恶如仇,姓傅,双名客生,在川中一代是响当当的豪杰。”
傅客生由大厅远端挤入人群,满脸厌恶鄙视的瞪过小龙女和杨过一眼,转而直视乐凭栏,声色俱厉道:“在下傅客生,本来并不想多话,乐少侠,这两件事怎能混为一谈?”
暗自叹息一声,乐凭栏沉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认知,在下并不是赞同违背纲理伦常,只是想说天心难测,造化弄人。或许大家都会反对此事,但我不会棒打鸳鸯,惟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傅客生冷笑一声,道:“丐帮副帮主,果然了得,佩服,佩服!”人人都听出他是在说反话。一个回答不好,不单单是乐凭栏自己要面对天下人的白眼冷对,就是丐帮也要跟着受到殃及。
乐凭栏也不生气,他自不会傻到妄图挑战整个伦理法则,故而只是淡淡道:“别,千万不要扣帽子,丐帮向来秉承忠义,与此事并无关联。在下的观点和立场,只代表自己一人而已。”所有压力,顿时集于己身。
傅客生气急反笑,大声道:“他姓杨的年少孤苦,不知礼法伦常,乐少侠难道也不晓得吗?你师父当初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杨过脸色登时一变,看似孤傲不羁,事实上脆弱无比的自尊心霎时饱受伤害,随之一腔不屈偏执的意念油然而生。同时也由心底生出一股深深的感动,
乐凭栏略感为难的望了黄蓉一眼,微一犹豫,说道:“本想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料到还是牵扯到了恩师。”
顿了一顿,又朗声道:“我若这个时候什么也不说,将来见到家师,他老人家定会认为徒儿不肖,恁地不知心,不成器......各位英雄,我乐凭栏乃‘东邪’门下,在此谨代表家师,郑重表示对改之的大力支持!”重重重压,转移了!
厅内厅外一片哗然。
有的认为乐凭栏叛逆乖张,简直不可理喻,竟然敢擅自替代师尊说话;有的认为有其师必有其徒,“东邪”脾气禀性是出了名的古怪难近,这等冒天下之大不讳,还真是有可能!
黄蓉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内心里极是尴尬。方才她就在担心会牵扯到父亲,现在果然成真。任女中诸葛聪明过人,机变百出,此时也只能继续装哑巴。
杨过背后站着的是乐凭栏,这不是问题,但乐凭栏背后站着的是自己的老爹,这才是问题。
众人议论纷纷中,小龙女淡淡言道:“过儿,我们走吧!”
杨过应了一声“是”,将目光望向乐凭栏,嘴角微微上翘,旋即与小龙女携手走出厅堂。
“改之,我送你!”
三人渐行渐远,群雄都是心情复杂沉重,各自归席。傅客生闷坐在椅上,忖道:自己已经很克制了,且又完全占着道理,怎么心里头还会感到堵的上呢!
这一次,小龙女和杨过的师徒恋同样没能得到群雄认可,但却得到了大家或多或少的谅解与理解!
陪同二人走出陆家庄,乐凭栏神态轻松,微笑道:“改之,你和龙姑娘打算去哪里?”
杨过受到感染,心情也变好不少,说道:“天下之大,总有我杨过去的地方。只要能够一生陪伴在姑姑身边,我别无所求。”
“既然这样,你们何不到襄阳附近的各处山谷走走看看?据我所知.....独孤前辈......大雕,重剑,蛇胆......”
杨过被引出好奇心,赞叹道:“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惊才绝艳的隐士高人?”
乐凭栏点头,肯定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好比你们古墓派的祖师婆婆,不就是位属此列。她老人家自创的‘*’亦是天下绝学,只是更为适合女子修习。改之不妨去找找看,学成惊人业艺,谁人还敢等闲视之?”
杨过是不愿落于人后的性子,不觉悠然神往道:“好,我若找到,回来与你共享!”乐凭栏大笑,却摇头道:“内功心法,武功招式,高明精深的,固然人人梦寐以求。但有一点至关重要,就是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我已经有了九阳神功,再去贪多奢求,最终只会害了自己。”
杨过只觉眼前一亮,稍臾深以为然。他本聪明,只是从来没有一个好师父言传身教。小龙女......嗯......是个好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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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传的太晚,13号又欠大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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