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说,打人的正是孙不二。她修道多年,脾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刚直,最见不得奸邪小人。小龙女欺霜赛雪的玉臂上守宫砂娇艳欲滴,赵志敬信口雌黄坐实,不打简直没天理了。
“志敬,你之罪责暂且记下,回山后等着门规处罚吧!”老道姑是真的恼了,全真派的脸面被丢尽是一方面,她一直都受欺瞒蒙蔽又是另一方面。
赵志敬哭丧着一张脸,宛若死了爹娘,一个人灰溜溜的退到角落里,心中只道:看来掌教的宝座是铁定没希望了。
想到自己前途灰暗,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两个可恶小子所赐,赵志敬狠狠瞪了乐凭栏一眼,内里恨意昭然。待他偷眼瞪向杨过时,却与对方犀利的目光撞个正着,顿时一阵心虚,赶忙别过头去。
“黄帮主,全真弟子德行有亏,确是误人子弟,有负重托,贫道在此仅代表敝教郑重致歉!”老道姑是要面子的人,若不是情非得以,这话无论如何也不想由自己口中说出。
“过儿自小顽劣,说起来这孩子也有很多不对之处....”
黄蓉话语未竟,乐凭栏已抢着道:“师姊说的不错,其中的是非波折,确也与改之的性子有关,若是他直接找上孙道长,或是长春真人主持公道,就不会横生出这许多直接。改之,还不快向孙道长赔罪!”
黄蓉瞥了乐凭栏一眼,心中暗自奇怪:小师弟少年老成,断不会无故抢话,莫非......此事尚有内情?
杨过怔了一下,才有些不情不愿的走上前来施礼。若是让他对着郝大通赔罪,估计就算打死他也不会屈从。
“罢了!”见他这一礼行的极为勉强,孙不二心中有气,脸色很不好看,语气也难免生硬。所幸,事情总算和平解决。
“郭伯母,左右已经无事,请容许小侄告退!”有性格的男人。
望着杨过与小龙女的背景,乐凭栏暗自叹息,孙不二的脸色则更见难看。
“小师弟,你在信中说及蒙古人会来英雄大会捣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逮到机会,黄蓉立即问起此事。
“哼,这些蒙古人真是其心可诛!”老道姑似乎心里憋屈,肝火太旺,又或是......更年期中。
“此次要来英雄大会捣乱的大半是老熟人,蒙古王子霍都,他的二师兄达尔巴,以及他们的师父金轮法王。”某男拿先知当事实,又开了一次金手指。
郝大通耸然动容,不无忧虑的说道:“数年前霍都与达尔巴曾率领大群蒙古武士突袭我们重阳宫,说来惭愧,老道武功不济,中了那霍都一记大手印,若非郭大侠当时恰好上山,唉......倘使来人中还有他们的师父,其武功深浅实在难以测度。”
“怕他们什么?”孙不二哑声道:“有洪老前辈和郭大侠在此,管教他们有来无回。”
乐凭栏抚掌道:“孙道长说的不错,尤其是那霍都,非但张狂跋扈,凶名早著,而且为人冷傲阴沉,狠毒奸狡,倘若令他安然生还,实非我中原武林之福。”
略一沉吟,又道:“他们中的高手仅这师徒三人,铁定要拿武林规矩来做文章,只说前来拜会比试,好用话挤兑住我们。”
郝大通轻轻点头,表示认可,忽听乐凭栏又道:“师姊,如若双方约定三战二胜,能不能让杨过对战达尔巴?”
“他?”孙不二虽只说出一个字,话语中的不屑意味已是昭然若揭。
黄蓉秀眉微蹙,心里好生为难,略一踌躇,说道:“达尔巴还是霍都的师兄,修为定然不会弱于师弟,过儿......过儿他武功虽然不差,恐也难以匹敌?”原来,她也不看好杨过。
乐凭栏笑道:“两位道长和师姊尽请放宽心,那达尔巴武功虽强,性子却憨直,不懂变通。以改之的聪明机变,定可稳胜于他。此事小弟敢拍着胸脯作保。若不是有姊夫这样的大高手在前,我都要出场去斗上一斗霍都这个劳什子王子呢!”
“你?”孙不二言简意赅的胜过唐僧。要不是看这小子是东邪门下,怕早就大声叱责了。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一点儿?乳臭未干的狂妄小子!
黄蓉肚里暗笑,心道:说来说去,又好心好意的将过儿顶在前面,原来小师弟竟是自己不甘寂寞!还真是......女中诸葛轻轻摇头,心里面也是不以为然。
岂知,乐凭栏神色格外郑重,沉声道:“非是小子狂妄无知,实在是霍都这样的人真个险恶,也的确应该尽早除去。姊夫若肯痛下杀手,自然最好不过。否则不如换我上场,就是打不死他,也势必要他脱成皮不可。”
黄蓉是比较了解乐凭栏的,不由得静心思索。孙不二想要呵斥,却又觉得失礼,一时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竟自僵在了当场。
郝大通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细论起来也怨不得他们,乐凭栏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年纪,两位全真教的老前辈肯同他平等对话,已是破例给足了面子。
赵志敬满脸都是轻蔑鄙薄,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出言讥讽道:“你今年几岁?学了黄岛主几分本领,就敢在这里自吹自擂?”
尹志平拦道:“赵师兄切莫胡乱说话,乐小英雄既然敢毛遂自荐,自当拥有惊人业艺。”
“就凭他?”赵志敬仰天大笑,状极不屑,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孙道长请了,在下年轻识浅,经验欠缺,有幸得遇长者,不知可否指教一二?”乐凭栏忽然说道。
“吱儿......咳咳......咳.....”
赵志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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