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当年虽然假借西洋天父之名,用的却是不折不扣的本土邪术!”
老鬼当初教导夏洛特时,特意给他讲解过太平天国有关的传闻,
“虽然正史中不可能记载,但当年他们从GX金田起事时,确实利用了一个至今在西南地区可能还存在的邪物,山魈——”
“山魈,虽然名为山中精怪,实则就是山神。它们身为洪荒遗种,身具奇力,可惜相貌奇丑,人类脱离了刀耕火种的原始时代后,就渐渐不再祭祀它们。而失去了来自人心的畏惧与愿力,它们也自然而然地走下神坛,沦为山精野怪,最终渐渐消失……”
一边回忆着老鬼当年的教导,夏洛特一边对着那黄眼的神秘人侃侃而谈,
“据传当年洪秀全当年在GXYNSC交界的十万大山当中,发现了幸存的山魈。他就假借上帝之名,让被他骗来的信徒们祭祀山魈,使其消失的山神之力复苏,这才有了太平天国初期的摧枯拉朽,可惜……”
说到这里,夏洛特顿了一下,
“我之前一直以为这只是传闻,现在看来,八成倒是真的了。”
“你说的没错!”
那黄眼神秘人倒是很干脆地承认了,
“天国当年起事,的确借了山魈之力,可惜后来内乱,全都遗失了,不然也不会——”
“遗失?是被偷了吧?”
夏洛特很干脆地打断了对方的话,
“别的不说,你现在用的,不就是山魈之中的鬼虎吗?”
“咦!?看出来了?你这洋鬼子年岁不大,知道的倒是真多啊!”
黄眼神秘人似乎有些惊讶,夏洛特却不以为然,
“既然已经知道了你是太平天国的遗属,你又承认了当年你们曾用过山魈,再看看外面那么多的鬼魂,我要是还没意识到它们其实都是你的伥鬼,那我这法术真算是白学了!”
“那个,不好意思,能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查理兹在一旁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没办法,刚才无论是黄眼神秘人还是夏洛特,说的都是中文,金发女孩最多也就是做模特时在RB待过一阵子,离能听懂他俩的对话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没关系,你先给这个女人解释吧!夜还很长,老夫不急。”
黄眼神秘人虽然一直在说中文,但看来也是懂英语的。不知是不是太有自信,听了查理兹的问题,他干脆暂停下来,让夏洛特给女孩讲解——
“……也就是说,这个家伙应该是那个一百五六十年前的什么天国留下来的怪物!?可你说的伥鬼又是什么?”
在夏洛特用英语将刚才的对话向查理兹重复了一遍之后,女孩大概明白了目前的状况,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和他们闲聊起来,可看夏洛特的意思,这家伙明显不好惹,那能不动手也就不动手吧!——只是,对于夏洛特最后判断洞窟外面那些鬼魂是什么伥鬼的事情,她还是有些不明白。
“所谓的伥鬼,简单来说,其实就是被老虎吃掉的人留下的鬼魂。”
见那黄眼神秘人依旧没有反应,夏洛特就继续给查理兹解释着,
“在中国古代传说中,相传老虎会将被自己吃掉的人的灵魂控制住,变成伥鬼,然后让它们去引诱其他活人来充当自己的食物,也就是所谓的“为虎作伥”——这个传说一定程度上是真实的,只不过能将自己吃掉的人的灵魂变成伥鬼的,并不是一般的老虎,而是山魈中的鬼虎,一种即不是生灵,也不算鬼物的特殊精怪。”
说到这里,夏洛特又看向那个黄眼神秘人,他所谓的“鬼虎”,
“不过,你脑子看起来挺清楚的,不像一般的山魈。你,是人变的吧?”
——这次,为了让查理兹能够听懂,他说的是英语。
“正如你刚才所说——你脑子看起来挺清楚的。”
黄眼神秘人,不,鬼虎大笑起来,洞窟中宛如一下子刮起了一阵腥风,
“天国最开始的那些山魈在内乱中遗失之后,洪秀全为了补充力量,就打起了我们这些叛乱者的主意。他想利用活祭的形式,把我们炼制成新的山魈。老夫不才,在那些人中杀气最盛,就被选作了鬼虎,可惜等我醒来,已经是被不知什么人带到了这美利坚之地,天国,也完了……”
说着,鬼虎也是一声叹息。不过,接下来,他的语气就变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鬼虎,也看出外面那些都是我吃掉的人化作的伥鬼,那就应该知道我施法把你们几个招来是为了什么了吧?”
果然!
夏洛特心中苦笑,正要说话,鬼虎却继续道:
“你虽然通晓一些法术,但法力却不高,如果只是你自己,从老夫手里逃掉倒也有几分把握,可如果想带你身边那个女人一起走……”
绝对跑不掉!
夏洛特在心中为对方补全了剩下的话。他知道对方说的没错,就他现在这点法力,保全自己都勉强,想就下身边的查理兹的确不太可能,何况——
“安妮卡!?”
查理兹一声轻叫。洞口处,两眼无神的化妆师安妮卡正如一个鬼魂一般站在那里,身上仍是之前那件睡衣。虽然现在外面的夜风吹得人身上很冷,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是正被鬼虎控制着。
与半途被附在身上的艾丽克西斯惊醒的查理兹不同,从被鬼虎派出的伥鬼引诱到现在,安妮卡一直如梦游一般没有清醒过来,这对从没见过鬼的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却让夏洛特目前的处境进一步雪上加霜起来。
“有这么个累赘,跑是跑不了了!鬼虎控制着她现身,未尝没有威胁的意思。可不跑的话,这老虎可是真的要吃人的。看外面上百个伥鬼,应该都是它这些年陆陆续续吃掉的,吃了这么多人,这家伙现在的法力一定不小,不好办啊!”
夏洛特琢磨了一圈,最终决定孤注一掷,
“鬼虎,要不我们来谈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