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屁是需要鼓励的,扒了摸于是来了一顿猛夸。直夸得朴鹫把耳朵捂住,他觉得再听下去他会死的。
捂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有法宝可以屏蔽他讲话的啊,松手取法宝,只听咕嘟咕嘟喝水声,举目四看,大家各喝各的水,扒了摸早就不见了。
问花猪:“你扒哥和核心哥呢?”
“核心陪扒哥上厕所去了。”
尿遁的扒了摸当然没有真的去厕所,他问卫佳皇:“你觉得王秋梅到底是何方神圣?”
卫佳皇见他撇下了朴鹫,也不瞒他,说了三个字。
扒了摸惊得跳起来:“什么!”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大胆,只是11大救星的概念玄幻而抽象,主要也是因为他找不到对号入座的具体线索,核心倒好,具体到人名,而且还不加什么我觉得,可能是的前缀。
只是核心的猜想委实惊世骇俗了一点,他决定帮核心补上这前缀:“你瞎猜的吧?”
这种奇妙的笃定感觉,卫佳皇也不想多解释:“十之八九是那位。”
扒了摸自己就怂了:“我说呢,这名字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这样就说得通了!”
卫佳皇担忧地回头看着球场那边:“你不怕他对你使用窃听器什么的吗?”
扒了摸止住了他:“盯着呢,还捂着耳朵,都不知道我走了。”
卫佳皇听到军师还没有使用法器,就放心了,有些好奇地问:“朴神童怎么评价老王上半场表现的?”
“就那样吧,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卫佳皇追问出真正想问的:“以你对朴神童的了解,他要是知道了老王的真实身份会怎样?”
扒了摸白他一眼:“还能怎样?不就是你担心的那样,必将豪情万丈,铁定要抢夺球队控制权大干一场。我们建队才打了一场还是两场的时候,就以现有人员构思击败城超豪门的战术,写了厚厚一摞纸啊!要让他知道老王是谁,还不得上天!”
卫佳皇苦笑道:“他不是把我们这条船比喻成司马懿么?”
“你才是他的司马懿,此外任何人都可以当曹操。还有,你不要指望他平素做事对火候的拿捏能用在足球上。这个人在足球上是极端的好大喜功,绝对的输不起。就算他心里想着韬光养晦,实际效果一定会把老王打成明牌——”
说到这老扒想起来了:“不对啊,老王上次勇闯龙之潭,你和神童都咬死他挂了。就算没死,你不是断言已经被打残了吗?”
卫佳皇还是之前的态度:“我说不出为什么,但就是知道他是。”
扒了摸想到了上半场的一些细节,因问:“他知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虽然光听都觉得拗口,卫佳皇却知道他的意思,答道:“我想他是知道的。”
扒了摸注意到他用的“想”,奇道:“你们完全没有互动?”
“一定要说互动,那就是你看到的那几次传球。”
扒了摸登时联想到了比赛画面:是了,一次还是运气,每次运气都那么好,看着还像个小丑,这背后的实力就深不可测了。而几乎每一次要用到运气的发挥都是冲着卫佳皇去的。再想到他去而复返的时机,去的目的。
“毫无疑问,他就是冲着你来的。”
卫佳皇又不傻,这当然知道,虚心求教的是另一回事:“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光给了一个冲击性的人物,没有本子,我们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更不知道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扒了摸皱眉道:“我觉得你想复杂了。之前独闯龙之潭,在加上他旧世界广为人知的尿性,就算有整个本子,你觉得他可能照演吗?”
“照你这么说,他应该急于摆脱现状,找条粗的大腿抱着——”
扒了摸打断他:“你应该也算他的球迷吧?抱大腿这种事,他才不屑去做呢——不对,以他孤高的个性,你杀了他也不会做啊。”
卫佳皇摇头:“此一时彼一时,经历了现实的毒打,他也应该认识到靠自己是不可能有好果子吃的。再不济,下陆那个在迪士尼卖票的老乡——”
扒了摸一脸困惑按住卫佳皇:“你等会!迪士尼是什么?”
卫佳皇想起了那夜11号线的见闻,没好气道:“是由土匕对了嘛!”
扒了摸恍然:“你说特维斯?”
卫佳皇挥手道:“不管他了!你说老王孤高我承认,可是要说他不屑抱大腿,这就有待商榷——”
扒了摸瞪着核心道:“你想商榷什么?”
卫佳皇一字一顿道:“老王对平台的要求很高的!职业生涯那么多年不曾挪窝!”
扒了摸点头道:“你是想说如果他想离开这个世界,疯了才会来我们这破庙?”
“找上我们的动机不难想,腿也打断了,差点没命,想找个地方避难——”
扒了摸又听不进去了:“真要避难,那离足球有多远就躲多远啊!只要踢球,再会演,能有多会演?你就算有心灵感应,可我半场球就觉得不对劲了,时间一久还藏得住吗?”
卫佳皇叹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不管怎么说,按过去的人设,他在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又怕死,他就挑了个最菜的救星来观望。11大救星里不是职业的就只有我和白筑了,那要比菜,白筑的队伍还能比过我们?”
扒了摸想了想,若有所思道:“你这看的很准啊。那他拿没拿本子对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又在困惑啥呢?”卫佳皇看着扒了摸道:“我就想问问你的意见,我们该怎么面对他?”扒了摸笑了:“核心,你迂了吗?该怎么就怎么啊。”卫佳皇奇道:“怎讲?”“他老王是了不起,可我们指望他吗?”卫佳皇想了想,还真不指望他,虽然打到现在居然领先,很大的原因都归在老王身上。“我们这平台是烂,可我们没求他来啊!说难听点,是他硬要当我们的舔狗,我们没义务当他的舔狗啊。”卫佳皇苦笑道:“你是不用上场了,我既然在踢球,而且已经认出他的身份来,我如果不当他的舔狗,道理上说不过去啊。可我一旦当了,那我得解释我为什么舔,我又没你那么会说,那等于就是把他暴露了。我纠结的就是这个——”“打住!我就问你,你急么?”卫佳皇知道他的意思,已经决定了踢球,急就和他无缘了,因为这就是个不归路,走到哪算哪,再说了急这个字本来就是只和朴鹫这种精英打交道的。于是核心摇头。扒了摸手一摊:“这不就结了吗?你不急,急的是他。你不舔他,他有反应,也是他找你。就说极端点,随着相处的深入,说不定也不用太深,这全场打完,他就和我们说再见了。那你会觉得可惜吗?”卫佳皇心想:我会松口气。“这不就结了吗?除了朴鹫,他留不下来,我们又不觉得可惜。我们本来就不配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