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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只是近黄昏

    皇马球迷协会还是捞到一次定位球机会。球前瞬间站了七个“RONALDO”,比人墙人数还多,倒把琉璃厂范戴克搞得很紧张。

    之前大家想虽然侥幸赢了超级强队山工之星,真实实力在草根联赛B组里只可能是最弱,而且没有之一。这皇马球迷协会是强是弱,没人知道,但想来再烂也不会比自己烂,所以还是抱着学习的心态来的。可现实让人喜出望外,这哪里是比赛,明显是拼手气抢红包的促销活动。

    打到现在人人心里惦记着0封奖金,也由得这半吊子门将使唤。

    “靠左!”

    “再靠右!”

    “人墙”们忍无可忍了:“到底是左还是右!你逗我们好耍吗?”

    范戴克表示委屈:“我不知道是哪个七号打啊!”

    七个“RONALDO”个个两脚开叉,垫着脚,虽然略高,但都摇摇晃晃,态度强硬,排成一排,谁也不肯退让。

    裁判看不下去了:“你们都输了7个了,随便找哪个打了嘛,未必你们还打得进去哦?”

    蓝月道的那个总裁还比较懂谦让,没有参合其中,这时候听裁判教育,也觉得不是个事,便代他们做主:“月衷江总裁你来罚,其他人都退!”

    他说话还是管用,大家散开,剩下那个独苗七号,嘴巴释放一个O的口型,然后助跑,来了一脚又高又软的射门,居然还把人墙过了。只可惜实在太慢,范戴克等不及,直接跳到小禁区外把球摘下来,手抛球发动进攻。范戴克球虽然踢的很烂,手抛球只输李夏兵,快扔到中线,也不知道谁胡乱挑了一脚,过了皇马球迷协会扑上来所有人的顶,弹地后刚刚出中圈弧,当门将的那位总裁正好“助攻”到了那里,想着不能用手,犹豫间成为最后一个被过顶的“皇马人”,背后就是空门了转身要去追球,辉腾已经外道超车赶到头里,内心在狂笑:啊哈!我要开荤鸟!

    这是第八个球,心不在焉的朴鹫也不禁心生感叹:足球真奇妙啊。我本以为我们队已经烂到底了,居然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到被我们打八个的队!难怪扒了摸削尖脑袋也要挤进这草根联赛,这简直就是极品烂队联盟啊!不会咱们在这里面还是一支劲旅吧?

    尾声阶段,辉腾乐极生悲,后场玩火,用强行过人来补救后又误传给在禁区里无所事事的一个总裁,那位总裁应该是皇马球迷协会的末尾替补,看着垃圾时间才上来混经验的。喜从天降,他没有被冲昏头脑,范戴克站位靠中间,于是他冷静地瞄着远角射出去,结果球从范戴克的裆下滚进了球门。

    登时11个总裁都沸腾了,也不管这球是不是自己进的,甚至替补席上的也站起来,不管身在何处,垫脚起势,整齐划一地腾空而起,口型长大,双臂颇富张力地挥摆,然后十来个总裁同时落地。扒了摸和朴鹫不禁异口同声惊呼:“霸道总裁跳!”

    替补席上的队友有点懵:“什么是霸道总裁跳?”

    这场比赛超级和谐,踢完了以后,大家愉快地分钱,坐在场边载笑载言,谈天说地。之后跟着进行了另外一场比赛,大家就把替补席空出来,坐在跑道上,畅谈未来。扒了摸仔细在听,总算大家没飘,还算是有自知之明——赢了固然开心,也有那么些膨胀,但是骨子里还是希望这样的对手能来一打,也就是说都还知道结果好主要是因为对手好。

    后面的这场比赛也很和谐,弱的那边比皇马球迷协会还是要强一点,只是还真打不过现在的草根没有派队。

    朴鹫一个人缩在一边发神经,扒了摸也懒得管他,最近他问题越来越多,应付得扒了摸都快发疯,这时候他不来烦自己,乐得自在。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吗?

    听得草队的人余兴未了地吹牛打屁,扒了摸不禁眯起了眼睛,最后索性闭目养神。

    吹牛打屁的总有家要回。有的叫:“呀,这么晚了!”

    有的嘘他:“嘘,扒总在睡觉。”

    有心的就拍拍军师的肩膀:“军师!我们走了,老扒在那里睡了,你看到点哦。”

    军师很敷衍地点了点头,主要精力飞到了下陆那裁决天下的主战场。

    大家归心似箭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一时间除了后面比赛的关联人,跑道上就剩扒了摸和军师。

    半梦半醒的时候,他问自己:草根联赛即将开打,核心还会远吗?

    五山人说不得,也想不得,果然,手机就响了,核心哭着说:“扒总!我想踢球!”

    后来就挂了,再打过去说是空号。快

    朴鹫走过来:“谁打的?”

    “核心。”

    朴鹫不咸不淡地喔了一声,看见扒了摸看着自己,便又问:“他打过来干嘛?”

    “他说,他想踢球。”

    朴鹫心中冷笑:这也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扒了摸还是看着他:“他哭着说的。”

    朴鹫叹道:“我们走吧。”

    扒了摸说:“我觉得他不会死。”

    朴鹫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扒了摸其实早有察觉,也不意外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那会是远比我们逆袭山工之星更伟大的奇迹。”

    正准备发动汉兰达,扒了摸微微皱眉,朴鹫奇道:“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地震了?”

    说话间已经开门下车,朴鹫跟了出去。

    地面上并无异常。

    扒了摸疑惑道:“我反应过度了——你怎么了?”

    看见军师摇摇欲坠,仿若醉酒的贵妃,只是这个贵妃略瘦,扒了摸抢过去扶住。

    “有点眩晕,现在好了。”

    两人仔细看了下周遭,没发现什么异常,继续上车。

    一路无言,朴鹫突然问:“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驾驶员扒了摸奇道:“我们刚才有聊什么吗?”

    “没聊什么吗?”

    扒了摸苦笑道:“军师你刚才一直在边上开小差,神神叨叨的,关键手机也不在手上,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有心想找你说说话,怎么找?所以我就在那睡觉,睡到自然醒,我们就离开球场了。”

    朴鹫表怀疑道:“自然醒?不是我叫你的吗?”

    扒了摸很肯定地摇头:“没有,虽然你是走过来找我,但我是坐起来看着你走过来的。”

    朴鹫想起来了:“对了,是忍者姆巴佩跟我说他走了,我发现没人了就来找你。”

    扒了摸忍不住了:“不是我说,用得着像两个老年痴呆患者样把所有发生过的琐碎一件一件捋清楚吗?”

    “有必要,活在这个世上说不定什么时候连老年痴呆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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