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看下专家的意见。”
请了两位教授,一个来自天都大学,一个来自白夏大学,堪称蹴国教育界的皇萨。
两个专家坐在那就有一种国家德比的氛围,要不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又当着摄像机,感觉随时会打起来。
天都大学的观点是新疆葡萄队还是一只好球队,不好的是他们的球迷,素质低下,可以直接和足球流氓划等号。结论就是以足球为借口,流氓聚合起来,寻衅滋事。而未来几天内的下陆将会很危险,这些潜入的流氓已经远远超越了流氓的范畴,他们是有组织有能力的犯罪,就因为葡萄的胜利让他们高度膨胀,连魏廿皋的前东家所在的下陆也成了他们耀武扬威的舞台,性质相当恶劣。
教授准备秀论据:“我曾去过他们的主场,叫什么竞技场来着呢?”
主播提词:“粉苹果!”
在白夏教授不屑的低哼中,天大教授回瞪了一眼继续说:“对,就这个粉苹果,你看他们看台的构造,球迷的素质就可见一斑了。他们居然配的是椅子!”
张富贵向南卫求证:“真的?”
几乎同时电视传来女主播更加浮夸的惊叹:“天哪这是真的吗?”
白夏教授适时痛心疾首插入:“当然千真万确!老夫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偌大个球场居然连一个蒲团都没有!全部是椅子!所有的愚民居然敢坐着观赏足球这项世上最高雅的艺术!”
确认过教授已经断句,好奇宝宝女主播又来捧哏:“这些人对伟大的足球运动员没有丝毫敬畏之心,他们就不怕遭天谴吗?”
白夏教授再度抢答:“这就是我和庄教授最本质的分歧!你们知道问题最严重的地方是什么?恰恰就是这些愚民做着糟践圣贤的举动,偏偏却没有为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行为付出代价!庄教授认为原罪是愚民,荒谬!”
天大教授冷笑道:“毕教授,没有愚民崇拜,哪来的信仰之力?你把新疆葡萄队当成原罪的观点才是胡说八道!”
庄教授不甘示弱:“我且问你,你们天大主流学派主张是愚民选择了新疆葡萄,而不是新疆葡萄选择了愚民,是也不是?”
毕教授也针尖对麦芒:“正好庄教授我也要问你,你们白夏主流学派主张新疆葡萄是有人生造的产物,是也不是?”
庄教授冷哼一声道:“请你先堂堂正正地回答我的问题,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毕教授冷哼两声道:“你才是应该好好地直面我的问题,而不是用些下三滥的辩论技巧妄图围魏救赵!”
卫佳皇忍无可忍:“关了!”
张富贵只犹豫了一秒,便乖乖照办,仿佛卫佳皇的奴仆。
电视台的所谓直播,大多都是较早前录影,指望从那里收集到有价值的情报,卫佳皇还没有那么天真。
他问张富贵:“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已经想好了,这厮要是一问三不知,那对不起,再打脸,我也不陪你轰轰烈烈,就此别过。要是强留,老子连舒贤健都敢打,还怕你个干杂店老板?
张富贵反问:“哪方面?”
“你们有下陆中草的消息么?”
张富贵对答如流:“刚才于虤圣要求交管部门调出想北路那个时段的监控,瓷总早派人抹掉了前后十分钟整个下陆的全部数据。后来于虤圣他们申请调看天命的记录,被天命拒绝。”
卫佳皇心想:天命这是什么奇怪的立场?指望着狗咬狗咬得将遇良才么?
又问:“为什么不用神通锁定我?”
张富贵双手一摊:“卫先生,根据组织的情报,神通唯独找不到你的存在。”
卫佳皇肯定不满意这个水情报:“然而大羊定庞的高森就能办到。就连舒贤健出现在华莱士馆,看起来也明显是在等我自投罗网。”
张富贵耐心解释:“舒贤健并不知道你是谁。他只是为保障魏廿皋的安危,负责清扫外围,这十天所有魏廿皋即将前往的目的地都是他亲自排除。赶巧碰上了。”
卫佳皇皱眉输入给瓷娃娃:“他们是提前得知了什么风声,还是有其他什么势力也在活动么?”
瓷娃娃依然秒回:“主要是怕伊塞克湖的反弹,你主导的粉苹果之大逆转动摇了基础的精神控制,虽然很微弱,但是受伤很深的那部分相关人群有一些已经有反应了,就是要找魏廿皋还回他们的姑娘。已经有被迫全家都被再度强制洗脑的,这回貌似是蹴帝的特使亲自出马干的。剩下很多浑浑噩噩就不知道是真浑浑噩噩还是装傻充愣的。”
卫佳皇口里又问张富贵:“那高森呢?”
这个问题问方瓷感觉一定会得到回答,就是要考一下张富贵。
张富贵似乎知道他的用意,笑了:“卫先生还是想单飞?信不过小小的干杂店?”
没等卫先生接话,就开始解密高大人在定位卫佳皇这件事上的独有法门。
原来高大人此来有两个主要目的,其一是为徐胖子打头阵,正式和魏廿皋敲定未来转会定庞的一些具体事宜;其二就比较隐秘,是奉蹴帝密旨去搜罗其余的11大救星,如果威胁大的或者潜力大的需要马上抹杀,为此给了他一个强大的法器叫做搜星仪。
卫佳皇知道,自己和白筑,甚至德罗巴和特维斯,这整整四颗“星”其实在蹴帝面前并无威胁,上面真正担心的是还没有浮出水面的那七位。
“搜星仪要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定义猎物的坐标?”
张富贵回答说:“从救星正式做出反秩序举动的一刻起,在固定地点滞留三分钟以上,搜星仪可以准确定位你的位置,逐渐细化信息,知道你是谁,这个时候你要再移动,理论上已经完了,组织上说除非你能摆脱搜星仪的防守领域,这个领域大小是持有人的能力决定的。”
卫佳皇想自己确实是在蹲点打听的时候被高森盯上的。
想了想对张富贵郑重其事地说:“确实,照你们这个情报,高森或者余亲有自己的任务不可能和下陆的人合作,而一旦动起来的话,余亲没办法找上门来。但一直动的话,被下陆中草发现的风险就很大了。”
张富贵哈哈一笑:“富贵险中求,我小张陪卫先生您走过这一波不死,这17亿就是我的第一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