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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九 屠杀没有结束

    奥孔瓦孜没有辜负魏廿皋的期望,他来势汹汹,眨眼功夫就把身子扔了过来,射门的角度一下就不成立了,魏廿皋的选择题也随之消于无形,但是,给魏廿皋剩下的唯一选择偏偏是最佳选项。

    力道精纯的右脚扣,魏廿皋狞笑中从奥孔瓦孜右侧穿越,逆足此时抢了风头,双足连环高频触击,身子从外道切内道,挑衅地看了眼不远处扑了个空的奥孔瓦孜。

    这一看,倒吓了一跳,紫衫的六号明明摇摆不定自身难保,居然还死死盯着自己脚下的球生生地扭转身形来追,这魏廿皋就完全理解不了了:你们这些野人啊,好歹也是我们一个阶层的,都不顾及一点身份形象,做这徒劳无功的事图什么呢?你万人敬仰的偶像包袱不要了?就算如此,那你身为公众人物的脸面呢?这个的下场可真是和落水狗没有区别哦?

    学卡卡突梅西的那波操作,刻意降速等待狼狈不堪的奥孔瓦孜连滚带爬地贴近。

    看到这幕,不少沙雅人想哭,然而达卜催逼着自己发声,泪花只得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视线,颤抖着呼喊葡萄的名字。

    奥孔瓦孜的眼里只有球,脑袋朝着魏廿皋的屁股去,已经撑到了极限,根本没法维持基本的平衡,要完全地栽倒在地,偏偏移动的速度还不容滞缓,慌不择路的时候,脸面贴屁股,竟似要变成靠魏廿皋大人的尊臀承重的发展。

    魏廿皋不知道是根据触感,还是视觉,判断,扭臀扬臂从内角进犯等死的石油所在的专属狭窄防区。补位的拉拉米之前差的实在太远,补了半天还没到位,看着他在自己眼皮底下杀进去。同时,说不清是魏廿皋坚不可摧的臀部还是疾如闪电的手臂攻击,奥孔瓦孜闷哼一声,口鼻处当即鲜血直流。

    然而刘静没有吹罚,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已不在法宝的死活,而在石油还能不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魏廿皋扬右脚打近角,石油下意识碰了下,奈何力量太大。

    登场第一次触球就制造杀机,第一脚射门就换来进球。这便是最近盛传会在不久的将来取代郑掷亿大人的新贵——灵动无敌的魏廿皋大人!

    3比0!卡米内罗朱宁霍使尽浑身解数不能翻过去的篇,魏廿皋不但做到,而且不费吹灰之力。

    郑掷亿这才悠悠地说:“你要说差别,这个球换我打,不管哪只脚都不会打在门将身上便是。”

    李碧静,王小贝冲在最前面给魏廿皋热烈的拥抱,魏廿皋又恢复那人畜无害的醇厚笑容,孙否唯恐再落人一步,反而抢在水剑王,汪岚,李也光这些人的头里和新援击掌相庆,想了想,又故作亲昵地轻拍新援的脑门。

    桑帕约向朱宁霍使了个眼色,朱宁霍回复一个肯定表情,两人并拢来,也去庆贺新援的处子球。

    庆祝的一方一窝蜂涌向教练席所在的场边,剩下落寞的输家,除开关系最好的福尧,以及地位使然的哈坎,还有禁区的主人石油,其他人都站在原地静默不语,更多是被打懵了——三个了?我们还要继续踢下去么?

    辛思特啊的一声怒吼,淹没在达卜和沙雅人的声浪中,不禁有些颤抖:他们还没放弃么?

    一眼望去,身处球场不像孙大山或者哈坎有特殊的豁免,没有神通,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人从,心道:一定要为他们做点什么!

    奥孔瓦孜倒下,所有人其实都看了,主要是鼻血,此外表皮也被打破,可说内外出血,应该是被魏廿皋扬手打的,自有队医处理,并不是什么大事。至于羞辱,比赛打到这个份上,场上的进程不就是一直赤裸裸的羞辱么?

    彼此之间其实也没什么深情厚谊,也就不爱去演嘘寒问暖的戏码。至于魏廿皋这种夹带,占着鼓励进攻的大义也是不会吹的,而真正让事态严重的是这个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局面,和雪上加霜的比分,以及无法逃避的输球会引发的后果。

    这个时候,不能自己骗自己了,是应该好好想想,比赛结束到底会怎样,自己倒是一了百了,可这些到场的观众呢?所有在沙雅生存的人们呢?他们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魏廿皋此时停止卖萌,眼中的阴狠一览无遗,冲替补席一声叫:“垚哥!也给我个喇叭。”

    喇叭的意思,当然是拿给卫佳皇他们玩坏带动起节奏的那种喇叭。孙垚虽然玩人家的养成游戏手软,可这种明摆着越权的事要是帮了他——一念及此,偷偷地去瞄孙大山和黄气飞。

    孙大山,黄气飞也看着他,异口同声:“给他!”开玩笑,半个钦差耶。

    队医进场的包扎做完了,奥孔瓦孜站起身来。

    刘静待要鸣哨提醒某方要注意适可而止,却看到魏廿皋手持喇叭在场边站定。

    魏廿皋呵呵一笑,算是试音,虽然粉苹果内外声势惊人,看样子依然不能抹杀其存在。

    于是魏廿皋在达卜的伴奏下说:“叫吧,喊吧!哭吧!把这辈子的遗憾都发泄吧!别老是叫葡萄,多单调啊,生活中还有那么多的好水果,山竹,椰子,莲雾,也试试叫他们啊!反正——”

    魏廿皋笑得还是这么天真无邪:“你们也就40分钟好活了。比赛打完,你们的人生都会画上句点,全部都会被杀死!”

    大家不为所动,没有人叫山竹,椰子,莲雾,只爱葡萄。

    所有人其实都知道大势已去,奥孔瓦孜如此狼狈,还是什么都没挽回,可是只能依靠他们,除了呼唤他们的名字还能做什么呢?

    有人已经热泪盈眶,但是没有人敢放弃,因为大家都没放弃,所以还是只能听到“葡萄”。

    魏廿皋笑眯眯地看着鼻翼包扎一层的葡萄6号:“奥孔瓦孜大人,当着你信徒的面舔我的屁股真的好么?你的节操呢?”

    奥孔瓦孜大人没有回应。

    仍然借着小喇叭的异能,魏廿皋对抗着万众一心的呼唤说:“你就算舔得再孝顺,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哦,知道么,这只是屈辱的开始,屠杀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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