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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二 怕你输不起

    余日和扈圆枪不知道,关于李碧静连番撞倒葡萄中卫这个怪现象,葡萄禁区有过短暂的讨论。

    和替补,观众们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不同,先发11人还算镇定。

    开场就扔手套的石油把球从里面捞出来,正好看着福尧就问:“我这次也应该出来?”

    福尧没脸回答。

    石油却说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老被他撞到地上。”

    福尧很想知道,不单他,哈坎奥孔瓦孜都把石油看着。

    石油眼中只有福尧:“你今天我算是看出来了!二分之一机会,你稳不住!老是要先跑那么一截!”

    福尧兴趣登时减一半:“笨鸟先飞啊!”

    石油没好气道:“问题你飞对方向了吗——等一等,你们别走!哈坎!你怎么当队长的,这没讲好,还会出问题!”

    哈坎没说什么,福尧的小弟拉库盆沓不乐意了:“你说重点不行么?都等着开球呢。”

    承接拉库盆沓的埋怨,哈坎盯着石油,虽然没说话,其意不言自明。

    石油便吸了口气:“你先跑但没用,你是懵的,大部分都跑偏,人家全速起动也不可能挑你预先占的道,这个时候你还要减速变向去跟,下盘本来就不稳,人家一门心思往一个方向挤,你旁边借道刚刚加速,撞起来不是只有你倒下的份么?”

    奥孔瓦孜也不禁点头:“有道理。”

    福尧急迫地问:“那该怎么办?”

    石油不相信他居然问出这种蠢问题:“该问的是我好不好?那家伙撑死才185,跑也没你跑得快,完全不明白你在慌什么?”

    福尧陪小心的问:“那天谁说动能是速度的平方乘重量再一半么?那说明速度最重要啊,我要是让他跑起来了,他平方比我重量管用啊!”

    石油是队里唯一的大学生被这个奇葩脑回路气得抓狂:“你不知道在他刚起步的时候把他撞下来么?”

    福尧觉得他这是异想天开:“撞不下来。平方啊!是平方!”

    石油怒道:“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就是因为试过。”

    哈坎也奇怪了:“你什么时候试过?”

    “上轮打金州万剑,他们那个黑人前锋刚起步的时候,我当时用的就是石油讲的办法,满以为能把他撞地上,结果人家就跟黑旋风一样过去,我原地晃了晃还差点倒了。”

    石油怒极反笑,看着远处已经没有庆祝,吃月饼都要用牛肉馅的进球强人李碧静,不屑道:“福尧啊!你也算踢了那么久的职业足球,起码的好歹能分吧?他和金州的阿莫卡奇能比么?”

    “为什么不能比,那黑人才1米8,都能把我弄成这样,可见速度有多重要。”

    石油彻底放弃:“我不来了我!”

    好在这回没有扔手套。

    奥孔瓦孜说话了:“我觉得可以试一下。其实,上周那个黑人把你过了以后,我发现他一边带球一边回头多看了你一眼。”

    福尧不解其意:“他看上我了?没用啊,大家都是职业球员,除非两情相悦。”

    石油白了他一眼:“他是觉得你这么都没撞倒,算是个厉害角色,很惊讶。说到底,你把下盘稳住,那个九号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没事瞎跑什么?”

    福尧被他们说的心思活络,觉得似乎多了一些信心,便看石油一眼:“你也要主动出击喔。”

    石油登时脸色不好看了,想说你管我去死。

    耽搁了半天,辛斯特和董埠砬来发中线球。

    刘静就没把今天这场当唐朝联赛吹,心想:还以为你们就此内讧完蛋了呢。

    土全的人倒也宽容,黄气飞做了周密的部署,这场就是新疆葡萄的谢幕演出,大家慢工出细活,温水煮青蛙,惨烈的在后面呢。

    有人喊话:“葡萄!”

    全场复读两遍:“葡萄!葡萄!”

    观众倒是重新鼓舞了士气,葡萄替补席仍然萎靡不振。

    彭俏杰凑近了问郑掷亿:“你现在还觉得葡萄有希望么?”

    郑掷亿很是淡定:“你还是觉得黄气飞打蛇打七寸,方法用的很准?”

    “不是这样么?他卡中场这个软肋卡得很死啊,现在那四个人一点用都没有。”

    郑掷亿摇头:“他们这种神经质的神秘球队,你没拿到训练情报,把一切定论还为时尚早。虽然我也不看好葡萄笑到最后,但至少不会这么轻易缴械。至于土全,现在不是围绕那个大人在训练么,今天用这套连接的环节上还是有一些破绽可以利用的,就看到的时间里,我觉得我就能抓住一个机会搞点事情。”

    彭俏杰白他一眼:问题他们队有“你”吗?全唐朝能有你的球队只有山东齐行,除了外援,没有任何人能和你平起平坐。

    “那你等着看好戏吧,不是被你带进去,一点兴趣都没有,关注的点根本就不在这场比赛。”

    郑掷亿之前就有留意到他一直在周围想要寻找些什么。

    问他:“你倒底在观察什么?”

    彭俏杰又凑过来:“我在想,安排是安排了你来,但是这里面座席没什么差别,不存在尊卑有别的嘉宾席,而且今天这比赛他们当地炒的是一票难求,结果孙大山说随便夹带。那他之前是怎么安排的?其他的人去了哪里?”

    郑掷亿听得有些糊涂:“你到底想说什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彭俏杰叹道:“比赛不重要,关键是葡萄输了以后怎么收场?葡萄输球那刻现场的人会干什么事你想象得出么?”

    郑掷亿想不出来。

    “他多我一个随便带,说明他掌握的位置是机动灵活的,球场寸步难行还能做到机动灵活,人肯定在里面多点埋伏了,而且还不少。上面最担心的肯定是输球以后,你猜不出,我猜不出,他们也猜不出,这才是派他的目的,毕竟他还是蛮有魄力的。”

    郑掷亿明白了:“你刚才一直在找他们的人?你是怎么确认是他的人?”

    彭俏杰撇嘴道:“那不要太简单!都在共享一个热点啊!就是大山特派员的那个。”

    郑掷亿这下有点超出接受范围了:“不是职业球员也能用神通,他们也舍得?”

    “我不知道,可能他们觉得临时性的,可以操作,到时候把乱子平了,再收回就是。”

    郑掷亿看到葡萄笨拙而顽强的护球,不禁想:两边都做好孤注一掷的准备了吗?葡萄和蹴帝?所以哈坎才会那么坚定地以葡萄的未来做赌注,蹴帝也算是堵上自己的威权,可是哈坎你们还能撑到什么时候?还不抢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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