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行者,最低者为一品,可凝聚一朵九叶天道花,最高者为九品,可凝聚九朵九叶天道花。
如羽南竹这般,暂且可凝聚出一朵九叶天道花者,还无法称之为天道行者,介乎与天道宠儿与天道行者之间,战力亦是在两者之间。
但,三个阶段的战力,却是不可同日而语,每一阶,都拥有完全碾压前者的实力,对于普通武者而言,他们便如同神祇一般的存在,是代表着天道行走在世间!
哪怕羽南竹最终将这一朵九叶天道花凝聚成功,成为最低的一品天道行者,也绝不是拥有血脉异象的天道宠儿所能匹敌的!
真若说天道宠儿之中谁能与天道行者匹敌,或许也只有血脉异象谱中的前十大异象了!
当然,这前十大血脉异象,无一不是极其强大与恐怖的存在,也必定将会成为天道行者的存在,而且,成就的天道行者的品阶,也必定是最顶级的九品天道行者!
除了这前十大血脉异象之外,哪怕是烈茹婷觉醒的位列第十一位的‘九渊霜寒异象,都未必有机会成为天道行者!
血脉异象作为成就天道行者的根本所在,并非是说觉醒了血脉异象,就一定能够成为天道行者,对武者的天赋、悟性、资质、肉身等等,全方面的都有极其严苛的要求。
羽南竹所说‘融会贯通,虽是简单四个字概括,可其中之艰辛,常人绝对无法想象!
即便是羽南竹,足足耗费了十多年也未能做到完全与天道之力沟通,若非是此次圣武气运大兴,或许他此生都无丝毫机会!
“不仅仅是我……秦风毅至今闭关不出,也是为了这天道花!”
看着圣武御魔榜,羽南竹的眸子中透露出了一股极其浓烈的渴望,道:“即便此次圣武气运大兴,可我与秦风毅也因各方面的不足,也只能做到此等境地,若想真正让这朵天道花凝聚成型,唯有借助圣武御魔榜中的本源之力,淬炼己身,洗尽铅华!”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邱云空瞪大了眼眸,低声惊呼道:“数年之前,我曾听闻御魔殿中降下一道圣武御魔密令,难道与此事有关?”
“不错!”
羽南竹重重点了点头,道:“当时是神风域域主亲自通过圣武御魔榜颁下密令,令各区域各大宗派择出资质足够,且觉醒出血脉异象的弟子,成为宗主继承人,而后才有资格得到各地圣武御魔榜投影的力量淬炼己身,助我等成就天道行者!
此一事,乃是四大宗门与三大魔门之间的绝密,从未对外言明过。
是以,宗内各长老也罢,众弟子也罢,只知我与秦风毅是为了争夺宗主继承人的位置,以期日后成为宗主,实则,宗主之位于我二人而言,没有半分诱惑。
只有成为天道行者后,便可进入神风域域主亲自建立的神风学院中的天道班,届时,我便可永远脱离这片偏远地区的桎梏,往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南竹,你放心,老朽虽资质不足,修为也不高,但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坏了你的前途!”
此一刻,邱云空哪还能不明白胡铭仙对于羽南竹的威胁!
不管胡铭仙如何表态,只要他这个人还在风雷宗,还活着,对羽南竹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威胁,所以,他只能死!
不仅邱云空这般想,羽南竹亦是如此。
只可惜,胡铭仙这一次并没有出面,这让羽南竹想趁机杀了他的想法,只能落空了。
“不!”羽南竹抬手,道:“既然杀不了他,那就不用杀了,与其将他逼上我们的对立面,我倒是愿意相信他所说的话。”
“南竹,你的意思……”邱云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羽南竹道。
“云空长老,还得麻烦你去一趟云痕山,护他二人不死即可。”
握了握拳,羽南
竹的眸子中透露出了一抹狠厉之色,道:“倘若那小子胆敢出尔反尔,那我便顾不得什么了,纵是他龟缩在三仙山不出,纵是有云鹤长老护持,我定会亲手了结他!”
“如此,我便不耽搁,这就去云痕山!”
……
云痕山,位于风雷宗北方,若是要徒步前往逍遥宗,云痕山是必经之地。
生活在云痕山中的妖兽,大多都是二阶后期以及三阶,也是除了风雷林之外,风雷宗内众多弟子历练之地。
这里的妖兽所产出的材料价值不菲,山林间还生长众多药材,更为重要的是,这里的妖兽产出的妖丹几率远比风雷林中的妖兽要高得太多了。
妖丹是众多历练弟子获取丰厚报酬的重要来源,不论是宗门内的贡献任务,还是宝丹阁、阵法堂以及万宝楼,都是常年收购。
眼下虽是临近年终大比之日,可也时常能见风雷宗弟子组成的一支支小队伍在云痕山中历练,也不乏修为高强之辈独自修行,独自历练的。
“咔擦……”
云痕山中的某一座山体角落上,随着一阵阵轻微的破裂声传来,便见一堆碎石自山体上脱落下来,显露出了两道疲惫的身影。
“这都大半……个月了,秦风浩……这……小子还不死心……”
孔胖子弓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在他身边的吕彩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亦是在一次次地深呼吸着,平复着紊乱的气息。
“看来这一次,他们不杀了我们,是不会罢休了。”
看着前不久,秦风浩和张卓带着二十多个秦盟成员离去的方向,吕彩玲的面容上也不禁浮现了一抹凝重之色。
自从她和孔胖子进了这云痕山之后,就一直结伴而行,遇到妖兽了,一人压阵,一人与妖兽斗战历练。
原本两人就打算以这样的方式,寻找突破自己的契机,可这样的日子仅仅只持续了三天不到,秦风浩与张卓就带人将他二人围了起来。
两人一时不察,在这第一次的围剿中,被偷袭受了些伤,好在当时孔胖子以血脉之力施展功法中的遁地术,带着吕彩玲逃了出去。
往后的日子中,两人就开始了一路周旋,一路逃亡的生涯……
让二人不解的是,每当孔胖子以土系血脉之力带着吕彩玲隐藏起来时,差不多也就两刻钟左右的时间,秦风浩就能准确找到他们的踪迹,若是秦风浩愿意,简单地调派些人手,就可彻底将他们围困助。
可秦风浩并没有这么做,似乎也没有打算要立即杀了他们。
久而久之,看似他们是一次次躲过了秦风浩等人的追杀,可事实却给他们一种猫戏老鼠的错觉,而他们二人就是那两只被戏耍的老鼠。
越是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孔胖子和吕彩玲也就不敢轻易与秦风浩等人真正的斗战一场,总觉得若是打起来,很可能就会陷入了秦风浩布下的陷阱中……
再者,这一次秦风浩和张卓,虽然只带了二十位秦盟的成员,可这些人修为最低的也有凝血七重,最高的已经达到了铸骨三重,以他二人这段时间的苦修,再加上胡铭仙为它们提升了实力,单独对上一两个铸骨境的武者,还有取胜的可能。
若是直面这些秦盟的成员彻的话,或许他们俩也活不到现在了。
面对这种情况,两人也不是没想过,利用土遁之术逃离云痕山,只是最终两人还是放弃了。
一来,秦风浩这般寻找他二人,在山外,肯定有他布置下的拦截之人,想要离开云痕,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二来,他们俩也牢记那天胡铭仙所说,若是有可能,他们俩是要找机会反杀秦风浩一行人。
“先走再说,我就不信他们一直待在一起!”
“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恢复下
体力,做好准备。”
两人说话间,朝着云痕山深处急掠而去。
入夜时分,天空中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云痕山中,也刮起了大风,呼啸而过的风声,在山林中经久不断。
一路上,接连躲避了近十次围剿之后,孔胖子和吕彩玲也终于来到了云痕山中的一处三面环山的峡谷之中。
然
在看见这处峡谷时,孔胖子和吕彩玲登时心中凉了下来,早先那种犹如猫戏老鼠的错觉,终是得到了证实!
正当,两人警觉过来,就要撤离此地时,身后,在一阵阵大笑中,秦风浩与张卓带着秦盟的人,彻底将二人唯一的退路给堵死了。
“哈哈哈……”
前踏一步,秦风浩戏谑地看着孔胖子和吕彩玲,目光更是在吕彩玲身上来回扫视着,道:“倒是没看出来,你这小妮子也有几分姿色。”
“秦风浩,做人要点脸皮行不行?”孔胖子瞥了瞥秦风浩的胯间,嘲讽道:“一天到晚就知道男女之事,你爹怎么就没给你生成那玩意呢……还是说,你那玩意就寸许来长,为掩饰自己的无能,才天天找女人的?”
“死胖子,你说什么!”秦风浩当即大怒,面目狰狞地盯着孔胖子,狠声道:“死到临头,还牙尖嘴利,等你落在我手里,我会一颗颗敲下你的牙齿,然后再将你那张臭嘴缝起来!”
“嘁!狠话谁不会说,有本事,就来吧!”
不再理会秦风浩,孔胖子与吕彩玲相视一眼,直接冲入了峡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