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不公平的球赛
冷冰寒微微一笑,刚想要回答,却忽然感觉到风声飕然,然后就感知到一个足球宛如出膛的炮弹一样,朝着他的后脑勺激射而来。
“啊,小心……”
小薇是惊得花容失色,失声叫道。
周围的其他人也全都惊呆了,更有几个女生也齐齐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这么强劲的一球,挟带着巨大的力量,真要打在后脑勺上,还还能有好?
冷冰寒却是头也不回,右手往身后一伸,在所有讶然惊骇的目光中,竟然将那个飞速而至的足球稳稳当当的抓在手中。
足球虽然不大,可要一只手将它抓起来也不太容易,何况还是在飞速而至,挟带着巨大力量,甚至都能听到破空声音的情况之下?
小薇是轻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这才想起,这对于小寒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亏得自己担心受怕不已。
“哇!”其他女孩儿们亲眼目睹这一切,也只觉得宛如置身梦境一般,讶然出声,毫无淑女形象地张大了小嘴。这也太酷了吧?不少女孩儿再看冷冰寒的目光,都有些冒星星了。
“喂,哥们儿,对不起啊!”就在此时,一个高高壮壮的男生跑了过来,对冷冰寒满是歉意地说道,似乎这一球只是一个意外罢了。本来也是,激烈的对抗中,足球被踢出球场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冷冰寒分明觉得,他目光之中,明显闪过一丝异样的东西。
冷冰寒笑了笑,对方的心思他哪里会不知道,不过对于这些事情,他也难得计较,将足球轻轻扔了过去,说道:“没关系。”
男生接过足球,看着冷冰寒脸上带着的淡淡的笑容,愣了一下。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如此好说话。
男生叫裴祥,是体育与运动学院的高材生,球踢得很棒,也是小薇的诸多仰慕者中的一员。原本他已经找好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不过就因为小薇的缘故,也跟着选择继续深造,这份情意不可谓不深。只是小薇对他向来就没什么好脸色。
今天裴祥正在球场踢球,突然见到小薇也来到了球场边,更是兴奋不已,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指望今天的神勇表现吸引美人儿的注意,从而赢取她的芳心。同伴们看他的表现,也是纳闷不已,怎么这小子今天是吃了还是怎么的?
裴祥在场上跑得起劲儿,一边踢着球,一边还不时望向小薇的方向,希望能够看到她向自己挥手加油,却不曾想到,看到的却是一个帅得连他都不得不自惭形秽的男子居然趁虚而入,更让他恼火的是,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小薇对这个家伙似乎还真有些不一般,至少说那笑语嫣然的俏脸,他就从来没有见到过,一股难以抑制的妒火就涌了上来。正巧此时球传到了他的脚下,当下不由得一脚就朝对方踢了过去。当下也没想太多,就是为了发泄一下心头的怒火,更是为了给对方一个难堪。
可这全力的一脚踢出去之后,裴祥又有些后悔了。因为他对自己脚上的力道很是清楚。这一球真要踢中对方的后脑勺,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但令裴祥惊骇的是,对方居然就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似的,轻轻松松就把自己这一球给抓住了,而且看他那轻松的样子,就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没有丝毫难度。不仅没有出丑,反倒是赢得了满堂的喝彩。看那些美眉们,看他的眼神,似乎恨不得都要扑到他怀里去了。
裴祥的惊骇很快又演变成为了羞愤。如果刚才自己真伤到了对方,他或许还会有些不好意思。可此刻,心里就更是忿然了,拿到了球也不急着回去,而是饶有兴致抱着球,对冷冰寒说道:“哥们儿,身手不错啊,来踢两脚啊!”
听他这么一说,冷冰寒也有些愕然了,他压根儿就没想到,对方居然还不依不饶的。这球会是那么好踢的吗?刚想要拒绝,一旁的那些女孩儿们却是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起来。
北师大里原本就有些阴盛阳衰,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肌肉男见过不少,可像冷冰寒这种俊雅无双,而又显得温文尔雅的男孩儿,却委实不多见。何况刚才见他头也不回一手接住足球的动作,实在是帅呆了,当然是希望他也能下场露上一手,让她们也能大饱眼福。
冷冰寒皱了皱眉头,有些埋怨自己多事,刚想要婉言回绝,却突然见小薇静静的站在自己的身旁,一双明澈美眸看着自己,一句话也没有说,可那期盼之意,冷冰寒却是能清楚的感受得到。
小薇虽然对足球这些没什么兴趣,可却也听林月绘声绘色地说起过冷冰寒当初在成都石室中学读书时,驰骋篮球赛场时的风采。每每说起时,美眸都不由放光。从那个时候开始,小薇就曾经不止一次想象过冷冰寒在球场上叱咤风云时的场景,心底更是有些嫉妒林月了。
别看自己从小就在冷家长大,可冷冰寒却老是在外面,要不是林月说起,她还真不知道冷冰寒不仅学习好,就连球也打得这么好。可惜一直无缘见到,现在有了机会,当然不愿意错过。
冷冰寒就轻叹了一声。他或许能够不在意任何人的想法,可惟独对小薇,却始终硬不起心肠。小薇那眨巴眨巴,就好像会说话的眼睛,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彻底摧毁自己的防线,让他不由自主就举手投降了。
“好吧,不过……”冷冰寒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虽然算不得西装革履,可毕竟是去军区报到,穿得也很是正式,耸了耸肩,笑道:“我就守球门好了,你看我这身打扮,总不可能满场跑吧?”
裴祥原本并没有指望冷冰寒应承,当下自然是大喜。冷冰寒愿意守球门那更好,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球赛本来就不是什么很正规的比赛,裴祥回去说了一声之后,其他人也没有异议。他们大多都是小薇的学弟,入学晚,并不太清楚以前发生的事情。只是他们刚一入学,老生们就叮嘱过他们,这个漂亮的学姐可是大有来头的,千万别去招惹。可即使这样,暗恋小薇的也不少,当然对冷冰寒这个突然冒出来居心叵测的帅哥心存抵触。
两队很快就分好了,不过光是看两队的成员,就不难看出,对方大多都是孔武有力,一看就是运动细胞比较发达的那种。相较而言,己方这边的成员,则是逊色不少,就连场下的观众,都看出了其中的猫腻,起哄不已,更是为冷冰寒那一队打抱不平。
不过冷冰寒却似乎丝毫也不在意,脸上总是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将外套脱下来让小薇拿着,然后自己气定神闲地走到了球门前。看他那样子,敢情就不像是来踢球的,倒像是来郊游一般。他的这番举止风采,又为他是赢来了一阵阵欢呼。
国人向来都喜欢热闹,何况还是美女扎堆的地方?没一会儿工夫,偌大的球场就给围了过满满当当,水泄不通。当然,绝大多数女孩儿都围在冷冰寒那边,兴奋地期待着这位帅哥那精彩的表现,就如同是怀着极为疯狂的心情迎接大牌明星的演出一般。
随着一声哨响,球赛很快就开始了。正如冷冰寒所料的那样,整个比赛完全是不对等的,对方来势汹汹,刚开始就发动了极为猛烈犀利的进攻,己方却是毫无斗志,一触即溃,短短几分钟内,对方就完成了三次力沉势大的射门,不过可惜射得太正,球毫不费力地被冷冰寒给没收了。
冷冰寒很快就搞清楚了,对方的目的并不在于射门,而在于射人。如果不是自己不一般,恐怕早就遍体鳞伤了。不过他丝毫不在意,每次都又将球传给自己的队友,之后又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截断,然后再一次重复刚才的过程。
到了后来,基本上成了对方的射门表演和冷冰寒守门表演了。对方自裴祥开始,轮番射门,每一脚都是大力抽射,足球宛如出膛的炮弹一般,嗖的一声呼啸而来,有时还带着急速的旋转,每一次射门,也都引得场外的女孩儿惊呼连连,那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了。
不过不论是香蕉球,还是擦地球,不论角度如何刁钻,全都没能难住冷冰寒,他就像是能够事先预知球行径的路线一般,总是在足球即将飞入球门的一瞬间,从容不迫地将球没收,连挡飞出去的都没有。搞到最后,进攻方个个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冷冰寒却是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一般,别说是出汗了,就连身上都没有沾上半点尘土。
再一次将球紧紧握在手中,裴祥心有不甘地朝冷冰寒吐了一口口水,转身朝禁区外跑去。他用不着跑太远了,反正球开出去之后,自然有人会拦截下来,然后传上来,他们只管射门就行了。
冷冰寒笑了笑,抬脚就将手中的球踢了出去。
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裴祥刚刚才跑回禁区外,一回身,就忽然看到足球从远处嗖一声就来到了自己的面前,速度之快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他下意识地拿手去挡,可惜已经迟了,足球重重地击中了他的腹部,他足有一米八的魁梧身体顿时腾空倒飞了起来,在空中倒飞出七八米的距离之后,方才带着足球重重地摔倒在草坪上。
这下子,场下场外的人全都目瞪口呆,这也太夸张了吧?恐怕就算把罗纳尔多请来,只怕也没有这样强劲的脚力吧。
愣了片刻之后,球员们这才慌忙围了上去。裴祥脸色苍白,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好半天都爬不起来。这还是冷冰寒脚下留情了,要不然,这一球,至少也得让他骨断筋折。
小薇却是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拿着冷冰寒的外套走了过来,温柔地将衣服披在冷冰寒的身上,轻声道:“我们走吧!”
冷冰寒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这一脚的力道,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不过却不会造成太大的损伤,最多也就是在床上躺几天罢了。
“他打伤了祥哥,别让他跑了!”眼看冷冰寒要走,几个人球员围了上来,拦住了冷冰寒和小薇的去路。裴祥在校园里也是学长级的人物,加上平时球踢得不错,很有一帮子狐朋狗友,现在见裴祥受了伤,,自然要上来为他讨个公道。
“切,技不如人,还想要干什么?”一名女孩儿站出来,大声斥责道,神情间充斥着极度的不满,而义愤填膺的话语更是引来一众附和之声。
刚才的比赛大家全都看得明明白白,裴祥邀请冷冰寒踢球的动机原本就不良,现在自己受了伤,那是咎由自取,罪有因得。她们不仅不同情,反倒是大感快意。
有人站出来说话了,自然就有人声援,双方各为其主,互相吵闹个不停,争执过程中,甚至有人撸起袖子,推推搡搡,动手踢脚,场面乱成一团。
“都在干什么?”随着一声冷冷的声音,一个人走了上来,沉着脸,冷冷地望着眼前这黑压压的一堆人,而大家似乎有些怕他,所以见他出面,也就没人敢再说什么了,只是却仍是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服谁。
裴祥痛苦的***声不绝耳语,这个人听在耳中,只觉得心底烦躁一片,绷着张脸,没好气地望着其中一名球员,怒道:“你他妈的搞什么鬼?为什么***?”他的声音虽低沉。却有着一股子凛然寒意,很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架势。
这名球员连忙战战兢兢地将情况向对方作了一个说明,言语中当然有所偏袒,将罪过都归咎于冷冰寒了。
这个人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眼神落在冷冰寒的脸上,不由一怔,随即又有几分迷惘,可很快又变成了极度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