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 ) **者被王全中带下楼來的时候,想必是警察已经向周围的居民解释过事情的缘由了,因此,许多小区住户都是只是围观,还有点指指点点,痛骂这个**者。
谁也不知道被**的对象是谁?不过,在小区里出现这样的情况,不严加惩治,万一哪天拍到了自己,那岂不糟糕和难堪?
而**者不知道是刚才被王全中吓破了胆,还是见到警察对王全中那谄媚殷情的态度心里绝望了,认命般地低垂着头,老老实实地跟在王全中身后,半点其他心思都不敢动。
其实也沒法动,两个警察就像是押解犯人一样,紧跟在他的身后,直到把他送到了冷冰寒的房门前,这才转身离开了地方。
一身休闲服打扮地冷冰寒端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神情冷峻,两名彪悍的保镖一左一右站在沙发的两侧,虎视眈眈。
**者被王全中带到冷冰寒面前的时候,低垂着头,胆战心惊,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冷冰寒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就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看穿一般。
虽然沒有抬起头來,**者却感受到了那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來,禁不住浑身都微微颤栗起來,腿都在打着摆子。
不论他事先是否知道冷冰寒是什么來头,可到了这里,见到这样的一个场面,多少也明白了,这个年轻帅气的人,可不是一个泛泛之辈。虽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但真要得罪了惹不起的大人物,人家让自己三更死,阎罗王就不会让拖到五更天去。
一想到这里,他的脸色瞬时就煞白一片,不见丝毫的血色。
“谁让你來的?”冷冰寒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淡淡地问道,声音并不是很严厉,却透露出一种无形的威压。
“你……别误会……我是报社记者……”**者战战兢兢地答道。
“记者?”冷冰寒愣了一下。
“是啊,这是我的记者证……”**者连忙从兜里掏出一本证件,想要上前几步,递给冷冰寒,结果却碰上了王全中那恶狠狠充满杀气的眼神,当时就吓得手一哆嗦,证件掉在了地上。
王全中俯下身子拾起证件,又一个充满告诫和警示的眼神递了过來,**者顿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连退两步,这才稳住身形,心道这个家伙究竟是哪找來的?让人实在是渗得慌。
“《新娱周刊》,记者任建?”冷冰寒从王全中手里接过证件,轻念出声來,还不由抬起头來看了**者一眼。
**者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硬着头皮朝冷冰寒赔笑说:“是的,我就是任建。”
王全中一听这名字,差点沒笑出声來,任建,果真是人贱啊。
“记者同志,不知道你來拍我到底是为何?”冷冰寒笑了笑,问道。
任建讪讪一笑,“我沒**啊……我……沒……”
话沒说完,冷冰寒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任建心里顿时一寒,只觉得一股凉飕飕的冷气自脊椎尾端升腾而起,刹那间连背心都给冷汗湿透了。而同时,仿佛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呼吸都不顺畅起來,禁不住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结结巴巴地朝冷冰寒哀求道:“对不起啊,冷先生。是,我是**了,主要是冷先生在山口凌琦小姐演唱会上的杰出表现,因此,我们报社这才……我真不是有心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演唱会?”冷冰寒脸上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显然是对任建的说辞惊愕不已。同时,也不得不佩服现在这些狗仔队们的高超本事,这山口凌琦的演唱会刚结束还沒几天,居然就能找上门來了。
“你们还真算有心啊。怎么样?沒受伤吧?”冷冰寒笑着问道。
任建脸上闪过一丝阴狠怨憎的表情,不过却是一闪而逝,还是笑着说道:“沒事,沒事,这些皮肉之苦对我们來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嗯,看來不管是哪一行,都不容易啊。”冷冰寒微微笑道。
“是啊,多谢冷先生的体谅。”任建嘘叹一声道:“其实,许多明星也都是通过自我炒作來提高知名度的,要沒有我们,他们又哪里会这么容易得到大众的关注?”
冷冰寒摆摆手道:“体谅归体谅,不过我可不希望被你们打扰了我宁静的生活,因此,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冷先生就不想提高一下知名度?要知道,现在关注你的人可是很多,你应该趁此机会多增加一些曝光率,让大众对你的关注持续升温,说不定就能够得到影视娱乐公司的重视,从而一炮而红?”
任建是舌灿莲花,言语中诱惑颇多,冷冰寒听來却是哈哈大笑,连连摆手道:“算了算了,对娱乐圈一点兴趣也沒有。你的好意,敬谢不敏了。”
冷冰寒的婉言拒绝,任建似乎早有准备,不过闻言仍旧难免有几分失望,还很有些惋惜道:“以冷先生的条件,不去当明星,实在有些可惜了。其实,就算冷先生不打算投身娱乐圈,但适当提高媒体曝光率,增加自身的知名度,今后不论是做什么,都带有名人效应,何乐而不为?”
“我们《新娱周刊》,发行量和受众观众可是不少。只要在我们周刊里刊登了你的报道,漫说是整个首都,甚是是国内,都可能知道你的大名……”貌似他到了此刻,还沒有放弃自己的游说。
度过了刚开始的惊恐和忐忑之后,任建似乎感觉,这个冷先生和善亲睦,很好打交道,比起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跟班來说,好了不下百倍,因此,渐渐胆子也大了起來,嘴上也利索了许多。
“是吗?”冷冰寒淡淡一笑,说道:“原來出名,倒也不像是我想象中的那么难嘛。”
任建献媚道:“那也是因为冷先生条件好啊,要是换着是我,就算再好的报社周刊,也出不了名。”适时地拍着小小的马屁。
冷冰寒沒有说话,只是对王全中比了一个手势,王全中上前将取掉胶卷的长距相机还给了任建。
冷冰寒又说道:“我这个人胸无大志,也不想出什么名,因此,希望下次不要再來了。相机还给你,不过胶卷可就恕不归还了。”眼神依旧和煦一片,可本笑意和蔼的眉宇间已经是阴靈一片。
任建猥琐而又带着伤痕的脸上已经变成铁青之色,额头汗水涔涔流下却也顾不得去擦拭。似乎此时,他才想起了,对面这个年轻人,可是一个随时可以操纵自己生死的大人物,自己怎么还能当成普通人对待呢?
一时间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就在他思绪丛生之际,却听冷冰寒不悦道:“怎么?还不满意?”
任建闻言吓得魂不附体。身躯抖成了筛子。这个俊雅的宛如玉器雕琢而成地男子表现的就如传言中的那般喜怒无常,眼下听他那不悦的声音,是不是代表着另一场腥风血雨的到來?
冷冰寒似乎也懒得和他墨迹,挥了挥手,让王全中打发对方出去。
王全中就更不会和任建客气了,蒲扇大的手掌伸出去,拎住他的衣领就往外拉,将他拉出门去之后,才冷冷道:“再來,我打断你的狗腿!”语调蓦的寒意逼人,语调肃杀,阴鸷的眸子中闪烁着冰封般的彻骨寒意。
“不敢了,不敢了。”任建浑身打了一个寒噤,神色惶恐一片,战战兢兢的应诺着。
王全中重重关上了房门,关门前,还能听到他那不满的冷哼声。
“妈呀。”
在门口呆了片刻,任建这才长舒一口气,虚脱般地颓然坐倒在地上,抹了一把额头涔涔流出的冷汗,不无庆幸的嘟哝着道:“我靠,今天这他妈的运气好,我看这个冷冰寒,也不过如此嘛!”
说罢,又有些心虚地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周围沒有人,这才像逃一般快步离开了这里,一路上连头都不敢回。
等任建离开之后,冷冰寒眼神渐渐冷了下來,对一旁的另一个警卫人员黄伟吩咐道:“去跟着他,我要知道幕后究竟是谁在主使。”
黄伟一声不吭,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别看黄伟其貌不扬,丢在人群里根本就不打眼,可盯梢跟踪却是强项,就仿佛是一直猎狗一般,无人能及,而且心思细密,随机应变,据说截止到目前为止,他所跟踪的人,还从沒有跟丢或者被对方发现过。
“怎么,寒少,这个人有问題?”王全中连忙问道。
“呵呵,有沒有问題,稍等一会儿就知道了。”冷冰寒微微一笑,异常笃定地靠在沙发靠椅上,轻轻喝了一口热茶。
“寒少,目标任务从这里出去后,先是去了一家诊所包扎伤口,然后去了餐厅吃饭,最后回到了位于大庆路的家里,就再也沒有出过门。总共接触过四十二个人,包括诊所的医生、护士,西餐厅里的服务生,路上遇上的街坊,但都可以排除和他有什么瓜葛。其间打过三次电话,电话号码、通话内容和他有过接触人的所有资料全部都在这里,寒少请过目。”
黄伟的效率确实很高,不到两个小时就回來了,而这段时间任建的一举一动,包括所说过的每句话,接触过的每一个人,他都搞得清清楚楚。
冷冰寒接过资料來仔细看了一下之后,手指头重重敲在一个人的名字上面,毅然说道:“就从这个人开始查起。”猫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