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 ) 如此血腥恐怖的场面就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候机大楼附近顿时是尖叫声连连,惊骇沸腾,不少人当场呕吐起來,还有人因为忍受不了那血腥的场景,晕了过去。
一个国际友人脸色如纸,手按前胸,不停地叫着:“哦,我的上帝!”
刘安兴的目光扫过四方,却沒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只得一边用电话联系警察增援,一边带着手下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震惊!飞机场本身是一个特殊的场所,也是一个开放的窗口,这样的敏感地带中,居然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了如此的恶**件,实在是令人震惊。
虽然新闻是给封锁了,可当天见到这惊人一幕的实在太多,许多小道消息还是很快传了出去,人们纷纷在茶余饭后讨论,这个宏业集团的董事长黄霖成究竟是招惹上什么人,会得到如此厄运?凶手又是谁?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却沒有被抓住?而警察的能力也让大家置疑……
市公安局里气氛异常紧张!
“猖狂!”
“无能!”
“废物!”
……
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田国强的拳头重重砸在办公桌上,大声骂道。机场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这个主管领导身上所承受的压力可不是一点两点的。
弑神组织地下基地的相关事宜,就如一粒尘沒有激起任何的浪花,蜀都和其周边的民众根本见不到相关的报道。而那次许多人都感受到的大爆炸,也被新闻媒体宣传成为是化工厂的发生了生产事故,而所有参加过行动的军警,也被上面勒令严守秘密。不过即便这样,也因为弑神组织和冷冰寒受伤遇刺一事,搞得所有人紧张得不行,连睡觉都睁着半只眼,生怕再出些什么幺蛾子。
可怕什么就來什么,就在这个非常的关键的时刻,居然会在机场这样令人震惊瞩目的恶性血案,无异于火上浇油。
茶杯高高跳起!在座的所有人的心也不由高高跳起!
警局的几位领导面色变得有些惶惶,虽说官匪勾结、以黑制黑,这些都是一些不需言明的潜规则,但是在自己的治下,却出现如此恶**件,而且还是在这个上上下下都严密关注着蜀都的非常时期,于情于理,可都是说不过去。如果这件事情得不到良好的解决,前途黯淡不说,某些人头上的乌纱,大致也有点不太牢靠了。
“十天,十天,我只给你们十天时间,必须把凶手给我找出來,要不然,我们大家一起丢官,回家种田!”田国强最后抛下这么一句话,拂袖而去。
此言一出,一众领导面上尽都有些变色,可也知道,这个老领导绝非和自己开玩笑,于是也只得打起精神,开始召集属下,部署行动。
警灯大作,警笛长鸣,今晚对于很多人來说,都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然而三天过去了,尚未有半点的进展,类似的凶杀案却是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鲁军表面上是一个成功的房地产商人,不过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心机深沉、手段毒辣的亡命之徒,非常的狡猾,黄、赌、毒、走私、军火,沒有他不敢做的。他手上最起码有十几条人命,可谓罪恶累累!警方一直都在秘密调查他,可惜一方面是有着巨大的利益关系构筑的保护伞,再就是沒有足够的证据,一直都拿他沒辙。而他也一直很注重自己安全,进进出出都带着大量的保镖。
这天他刚从一家俱乐部出來,准备回家,却在俱乐部门口的露天停车场里突然被杀。
此时夜色虽晚,不过都市人的夜生活却刚刚才开始,俱乐部门口也是人來人往。鲁军挑选的保镖个个剽悍凶猛、身怀绝技,只可惜他赖以倚仗的保镖非但沒能护的他周全,反而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个个都因他而送了性命。
据目击者称,凶手就如同突然凭空出现一般,嵌入这群保镖中间。六个精壮无比的保镖在他面前毫无半点的还手之力、宛如玩偶般被击杀,而鲁军的死状更惨,整个胸膛碎裂开來,折断的胸骨刺穿肌体、其状惨不忍睹。而这个凶手,却沒有任何人看清楚他是男是女,长什么样!
青羊区某局的局长孔宝洪死在自己的情妇家中。他的情妇住在市郊的一处小型别墅,孔宝洪是忙里偷闲來找她寻欢作乐,却不料在这里送了性命。杀手如撕裂碎纸般的将大厅那性能优良的钢化玻璃门随意扯开,长驱直入后一招杀掉了孔宝洪,同时也顺便将他情妇的脑袋硬生生的拧到了背后,这个妖娆的女人只能无奈的跟孔宝洪做了一对同命鸳鸯。
……
类似的恶性案件接二连三,死者的身份很是复杂,有外国友人,也有企业白领;有黑道大亨,也有官员富豪;有建筑工地的小工,也有正在校园里读书的大学生……不过相同的一点,是每一个人都死于非命,其状惨不忍睹。
虽然消息都进行了严密的封锁,不过事情的严重性却是引起了国家上层的高度关注。公安部、国安部和一些特殊部门纷纷派遣了精英骨干前往蜀都调查此事。蜀都当地政府和警方的压力更是非同一般。整个警方几乎人人身上都背负着巨大的压力,所有人全部取消休假,全警出动。所有人心中的那根弦全都绷紧了,恨不得立刻抓到这个可恶的,令他们所有人大失颜面的凶手。
傍晚,天下着雪,阴沉沉的。呼啸的寒风卷起漫天的雪花,呼啸着,打着旋儿在空中跳跃着欢快的舞蹈。
地处西部内陆平原的蜀都鲜有下雪的时候,一场瑞雪让蜀都人都颇为兴奋。不过四处闪动着警灯的警车,却让这气氛颇有些肃然。
在一偏僻的小巷内,或许是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房屋都显得陈旧斑驳,走在这样一条小巷里,全然感觉不到,这里也身处繁华的都市。
小巷虽然偏僻,不过就因为其独特的风貌,平日來來这里游玩的人还算不少。只不过在这干涩而又凄冷的冬季,连本地人都留在温暖的屋内不愿意出门,因此巷子显得异常地冷清。
忽的,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小巷口缓缓驶來,硬生生地从地面不算太厚的积雪中压出两条明显的车辙印。
很快,轿车就在一家普通的房屋门前停了下來,一名全身裹着大衣,头戴鸭舌帽的年轻男子走下车來,目光锋锐嘴唇紧闭。
男子站在原地,四处环顾了一下,伸手又将帽檐向下压了压,遮住了本就有些看不清的面孔,然后“嘎吱、嘎吱----”踩着积雪,径直向屋子走去,虽说匆忙,走路的姿态却依然奇特且全身都充满了劲力,每当他一步跨出时,似乎连地面都不能承受他的重量。
屋子那古朴陈旧的木门紧闭着。
男子走到门前,轻轻敲了几下,看似随意,实则却是蕴含了一种不为人知的规律。敲门声刚停,门就“啪嗒----”一声向里打开了。
男子迈步走了进去,随手又关上房门,顺便还插上了门销。
别看屋子的外表显得异常陈旧斑驳,不过屋内装潢布置却很是时尚,还开着暖气,在这寒冷的冬夜显得异常温暖。居中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檀木餐桌,上面摆着几样极致的中国小菜和一壶热气腾腾的酒。餐桌周围已经坐着近十个打扮各异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却沒有任何一个人说话,一片沉静,脸上的表情都异常凝重,显得很有些诡异。但让人能够非常清晰的感觉到他们的那种锐利的特质和气息。
倘若有能够认出他们的人看到,必定会惊骇万分。这里在座的人有文质彬彬的大学讲师,也有经常出现在电视中的政府高官,有街边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也有居委会的家长里短的大妈……身份是千差万别,让人完全想象不出,他们能有怎样的交集坐在一起。
见到男子走了进來,居中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突然睁开了原本紧阖的双目,眸子里闪过一丝犀利的神情,淡淡道:“你迟到了!”
男子嗯了一声,自己找位置坐下,面无表情地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热酒,一饮而下,这才开口颇有些不满地说道:“能抽空跑出來就算不错了,最近我们忙得一塌糊涂,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不像以前那样联系,非要赶來这个地方?现在是非常时期,这样暴露的机会实在太大。”
中年人皱了皱眉头,面色有些凝重,拍拍手,沉声道:“这些天來,我们的人不断被杀,目前已经死了十一个,对此不知道大家对此有何看法?畅所欲言吧。”言简意赅的说完,停口不语,双目微微阖上,神色木然一片,让人无法猜透他心中所想。
显然大家对此已经知晓,并沒有表露出吃惊的神情,不过却也面色一凛,却沒有一个人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人试探着说道:“我这里事先一点消息也沒有,会不会是他们得罪了什么人?”嗫嚅的语调中怯懦迟疑一片,看似对自己的提议,也是明显的底气不足。
“我看不像!要不然为什么死的都是我们组织的人?我觉得呀,要不是政府下黑手,不按规矩出牌;要么就是我们被别的什么组织给盯上了!”一个人颇有些忧虑地说道。
“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啦?还有那个组织敢不开眼,來招惹我们?”一个人不以为然地说道。
“嗯,照我说哪,反正大家都多加小心,说不定呀,下一个找上的就是我们其中的一个!”一个看起來有些老迈不堪地老者开口说着,他神情愁苦不堪,
“拉倒吧,陈叔,你以为我们都和黄霖成一样,平时那么高调跋扈?得罪的人可是海了去了,谁知道是哪一个要他的命?再说了,我们也不是随便任人揉搓的主,想要我的命?老子拼死也磕了他的牙!”一个粗豪的汉子不以为然地望着老者,一脸的讥讽之意。
“说这些都沒用,我看不管是什么原因,先把对手找出來再说”一个年约三十的美艳女子娇声说着,继而望着众人一眼,神色一冷,眸子中闪过一抹寒气。语调越发的冰冷无情,“要不然,别的不说,在这非常时期误了组织的大事,大家可都担待不起!”
众人闻言,无不轻轻打了一个寒噤,眸子中闪过一抹惧意。那名粗豪的汉子却仍是死撑着道:“有本事让他來杀我,老子就是不怕………”
“呵呵,你万辉当然厉害,不过貌似已经死了的陈海、葛宇洁、毕中容他们,就沒有一个比你差吧?”刚刚进來的那名年轻男子轻轻一笑,也不看着他,两眼直视盯着手中的酒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讥笑。
“沈瑜玉,老子今天又沒有惹你,你他娘的接什么嘴?别人怕你,老子却不怕你!”万辉看着沈瑜玉,神情恼恨异常,喘着粗气,粗大的拳头也捏得嘎嘣作响。
“嗯?”一直默然无语地中年人蓦地睁开双目,两道锐利如电的阴鸷目光落在万辉和沈瑜玉的面上,嘴角露出一丝残忍地笑意,沉声道:“怎么,你们两位还有兴致给我们表演一番全武斗不成?”
铿锵有力的语调中,遍布着肃杀的冷意。
他这一开口,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地停口不语,那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万辉和沈瑜玉身上,更有几个与他们私交不错的,手心里都不由为他们俩捏着一把汗。他们都是人老成精之辈,清晰地辨别出中年人对两人适才的表现流露出了极度的不悦。
“哈哈!”对中年人的勃然色变,沈瑜玉报以淡然处之的一笑,意态和煦而从容,低声道:“如果万辉有这个兴致,我倒也不反对在这大冷的天活动活动筋骨。”
“你!”万辉怒目而视,不过却不敢像他一般冒然无礼,重重喘了一口气,又坐了下來,伸手拿过酒壶,对着壶嘴大大灌下了一口酒,情绪才逐渐缓和下來。猫扑中文